姚富贵心里一瘆,给姚正中行了礼,急匆匆就回家了。许氏那婆娘他早就不想再要她,偏生她还能闹腾。再作下去,真把命给作没了,儿子的前途可就跟着完了。
许氏还在想法子,突然见姚富贵回来就脸色阴沉的盯着他,吓了一跳,“盯着我干啥?”
“你要是死了,及第就得守孝,三年过来,婚姻大事和前途都完了。所以,你要是再不安生,我就休了你。你死后也不影响及第!”姚富贵是真的慎重考虑这个问题,许氏的做法说不准哪天就惹恼了姚若溪,只要她给萧恒墨递个话儿,许氏就没有活的命了!
许氏一下子震住了,“你说的啥啊!我咋能会死!?你这是咒我啊!你想再娶个年轻漂亮的,就咒我?!”
“娶年轻漂亮的不比及第的前途重要!你是想要休书,还是给我老实安生?”姚富贵觉得还是写休书有保证,这样许氏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以前姚富贵也曾经喊过不少次要休了许氏,也下手打她,许氏虽然害怕,却没有觉得姚富贵真的会休了她。这一次,看姚富贵的神情,无比认真慎重,许氏一下子就慌了,“姚富贵!我给你生儿育女,对你姚家有功,你不能休了我的!”
姚及第看着许氏和姚富贵,也觉得姚富贵说的是个重大问题。要是他娘哪天死了,那他就得守孝。别说做官,连科考都不能参加。等个三年后,他都多大了?到时候一事无成,又有哪家的小姐愿意嫁给他?到头来说不准啥都捞不到。
虽然许氏是他亲娘,姚及第看着许氏害怕惊慌的样子,虽然不忍心,却还是咬着牙道,“要不休,就把娘送回新安县吧!”这样也不用休了她,他脸上也不会那么难堪。
“及第!你也赞同要休了我!?我可是你娘,是你亲娘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供你念书,盼着你出人头地,你竟然赞同你爹休了我?”许氏一时间心里凉的如寒冬腊月一样。
姚及第抿着嘴,“娘!你既然盼着我出人头地,那你不生事儿,安生的过,不就等着享我的福了!?为啥非得折腾呢?我这也是不想你被人害了性命!”
“那……我不折腾了!我不折腾了!姚富贵你不能休了我!”许氏顿时打消所有的想法,她还没享到儿子的福,连儿媳妇都没有见到,咋能被休了!?死她就更不愿意了!
姚富贵已经动了休许氏的心,看许氏又惊又怕的哭着请求,决定再看看。毕竟休了她,对儿子前途也会有影响的。
王金花看许氏不动作,让人叫了许氏几次,她连露面都不露,不由的大怒。
苗氏想出门,卢秀春派给她的婆子,说是伺候她,却是盯着她,到姚富贵家这边看看,见许氏摆出一副贤惠的样子,姚及第念书练自行车,提也没提没的,就又回了家。
王金花气恨之余,想用苗氏的名义,给西宁侯夫人传信儿,又可恨苗氏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没办法,只能她亲自约见西宁侯夫人。
西宁侯夫人自诩高高在上,是有封诰的诰命夫人,实打实是她儿子拿命换来的,比人家那些祖上传下来的都要光荣。同样的,她也看不起赵家,王金花就是个乡下妇人,不过她闺女走了运而已。不想去见王金花,又不想错过她知道的关于姚满屯的消息,就派自己的贴身妈妈吕妈妈过来见王金花。
王金花一看是个下人,顿时一肚子火气,恼愤不已,“西宁侯夫人既然不想除掉眼中钉,那就算了!”直接撂话离开了。
吕妈妈回去一说,西宁侯夫人的气的大怒,“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土包子还敢跟我摆架子!?”
看她这样,吕妈妈劝她去一趟,“夫人!为了拔掉眼中的钉,肉中的刺,夫人就放下身份,见见那王玉花又如何?”
于是,西宁侯夫人‘忍辱负重’的去见了王金花。
王金花听到的也是自己猜测的,不过和事实也差不多。换成了苗凤娟和卫成婚前苟且,然后才生的姚满屯。
西宁侯夫人一听,姚满屯还是卫成和苗凤娟生出来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西宁侯府现在没有子嗣,只要姚满屯是卫成生的,他就能认祖归宗,继承家业。西宁侯夫人需要的是除掉姚满屯一家,或者证明姚满屯不是卫成亲生的证据。
看她不以为意,王金花才更气恨,忍着恼恨想劝她。西宁侯夫人已经起身离开。
“什么东西!”王金花气的咒骂一声。
西宁侯夫人回到家,气愤难忍,伺候茶水的丫鬟就因为水温有点不合口,就把那丫鬟打了个脸蛋红肿嘴角流血。
卫子姝一边轻抚西宁侯夫人的胸口,一边劝她消气。
一旁的卫子茜和卫子毓也劝话,重新奉了茶给西宁侯夫人。
西宁侯夫人端了茶喝了一口,重重放下,“真是气死我了!我西宁侯府这么一片家业,难道都要那个野种来夺走不成!?”
“祖母!西宁侯府是爹爹和叔叔们拼死换来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旁人来继承!那姚若溪家心怀叵测,直接想法除掉她们!”卫子姝咬着牙跟西宁侯夫人提建议。她在两次在宴会上出丑都是因为姚若溪那个贱人,现在两人不共戴天,她一定要除掉她不可!
西宁侯夫人哼了一声,“我又何尝不想!可惜手里能用的人不多,姚若溪又是个会武功的,她身边的丫鬟都是个中高手,还救过四皇子。那俩护卫也不想无能之辈,要除掉她们谈何容易!”
卫子姝咬着嘴唇也没有办法,下毒的事儿根本不太可能。姚若溪是国医圣手毕温良的徒弟,下毒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等人都走了,卫子茜又返回来,“祖母!茜儿有一办法。祖母可以让她们来西宁侯府住,假意无可奈何的接受她们家,再为难她们。祖母是那姚满屯的母亲,她们必须孝敬祖母。可要是有个弑母的罪名降下来……”
西宁侯夫人诧异的看着卫子茜,这个孙女一向不太喜欢说话,也不会讨好她,多数在院子里,围着她那个病娘转,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谋略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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