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绳子绑的很紧,而且她还受了伤,伤口都没处理,还在水里不知泡了有多久,身体有些虚弱。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猛然发现这是一顶喜轿,而且外面唢呐吹着的,可不就是迎亲的?她身上也穿着新娘的衣服。
秦玄月:“……”
这是什么见鬼的发展?
她只不过就是昏迷的几个时辰而已,这个过程发生了什么。
秦玄月张了张嘴,发现也说不出话来了。
应当是这些人怕她乱叫漏了陷,所以给她吃了短暂性的致哑的药。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打算先闭目养神一会儿,等会再见机行事。
外面正热闹的很,路两旁皆是恭喜看热闹的人。
秦玄月被吵的有些头疼。
“到了,到梁家了。”
又有两个人的脚步声靠近,悄声问道,“小姐怎么样了?”
“老爷夫人您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再耽误的。”
是这新娘的爹娘?听这语气,也难怪原主要逃跑了,原来不是她自愿的。
在欢呼声中,梁家大公子也到了轿子跟前,而后轿门被打开,伸过来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秦玄月却是没有动,她微微撩起头帘的一角,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再者,她已经与慕唯笙拜过堂成过亲,两人现在感情也好,她断然不能做出这种事来,也不能让别人逼迫她。
梁家大公子有些疑惑的开了口,声音也是低沉带着磁性,“徐小姐?”
喜婆着急的不行,连忙劝道,“可能是新娘害羞了,大公子,您也知道,这女儿家第一次嫁人嘛,我扶小姐下来吧……”
他轻轻点头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微冷,“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喜婆被他看的打了个哆嗦,干笑两声站到了一旁。
徐家的人也顿时提起了一颗心。
梁逸飞再次温润道,“徐小姐,该出来了,可别让其他人久等了。”
他这语气来还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威胁。
秦玄月勾唇笑了笑,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摇了摇头。
梁逸飞冷笑一声,直接拉着她的手把人带了出来,贴在她耳边警告道,“这个时候还想**,你是知道后果的。”
秦玄月全身软绵绵的,也是被徐家人下了药避免她反抗,说不出话,也反抗不了。
她手心里紧紧握着一根发簪——戴在发髻上的,质量上乘,也是刚刚利用这个发簪弄开了绳子。
此时秦玄月的手腕被他紧紧握着,她也就顺势把发簪尖锐的一端盯着梁大公子手腕的动脉处,若是这人胆敢再动一下,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命了。
梁逸飞自然感觉到了,他脚步停顿了一下,微微偏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她这意思很明显了,不愿意成亲。
两人已然走到了门边,秦玄月不肯再走近一步。
梁逸飞没有慌乱,也没有挣扎,轻笑一声道,“没想到徐小姐还有这等气魄。”
秦玄月手上的动作又逼紧了一分,他的手腕上隐隐有血丝流下。
在旁人没注意到的被宽大的喜服遮挡下,两人动起了手来。
梁逸飞笑容不变,“看来你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秦玄月终于是开了口,声音嘶哑,“彼此彼此。”
他眯起眼,眸光带着压迫性的打量着她。
旁人见他们迟迟不进屋,都有些紧张起来,这又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远远的一声厉喝,“放开她。”
随即一个挺拔的身影就疾步走了过来,面容俊朗,气质不凡,眼中满是怒气。
众人一惊,顿时不可避免的脑补了一场大戏。
难怪不肯进去了,原来是在等着别人抢婚?这新娘子莫不是早就有了心上人?
来的人正是慕聆风,他昨晚也是找了一夜没找到人,便顺着河流来到了这里,而后不过随意看了一眼,便发觉到不对劲。
这个新娘子的身形很像秦玄月,是他日思夜想过的,不管成了什么样子他都认得。
梁逸飞也是愣了一下,秦玄月便趁其不备甩开了他的手,退开几步后掀掉了盖头,防备的盯着他。
这么一来,就很明显了,新娘子果真与这个男人有关系。
旁人又是一惊,越发的想要看好戏了。
梁逸飞当即让人拦住来慕聆风,“来闹场子的,一律赶走,若是不听,直接交于官府。”
慕聆风站在原地,朗声道,“梁大公子,你不觉得你被骗了吗?”
徐家人吓了一跳,连忙道,“哪里来的疯子,还不赶紧带走。”
秦玄月紧紧皱着眉,如果当场就揭穿徐家是找人假扮的小姐,那也没什么用。
至少就凭这梁大公子刚刚的做法来看,便明白就算新娘是换了人也无可厚非,重要的是梁家不想丢这个面子。
她笑了笑,轻声道,“梁大公子,你放了我,我帮你完成你最想做的一件心事。”
梁逸飞似笑非笑,“哦?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秦玄月莞尔,“我和我朋友现在不都是在你手上吗?你想要动手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慕聆风直接被带了下去,而这场婚事则被押后了。
其他人都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能有热闹可看,毕竟梁家可是当地做大生意的,财富可观,梁家二位公子又是人中龙凤,相貌俱佳,有多少女子想要嫁进去的,偏偏这徐家如此不识抬举。
房间里,只剩下了秦玄月与梁逸飞两人。
“我朋友呢?”
“他很好,在另外一处院子里,不过你暂时还不能见他,我要看到你能帮到我的诚意。”
秦玄月笑了笑,“那好,你先帮我找几味药来。”
梁逸飞:“……”
面对这人明显怀疑的眼神,她摸了摸鼻子,只好耐心解释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处,梁大公子也不差这个时间对吧?”
他冷哼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不过不多时,还是有丫鬟送来了秦玄月想要的那几味药材和衣服,以及磨药用到的工具。
秦玄月一言不发的脱了喜服。
梁逸飞愣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转身就走。
非礼勿视。
她好笑的挑了挑眉,“刚刚梁大公子态度不是很强势吗?”
梁逸飞冷笑,“就算我有这个时间也不想听你废话。”
“好吧,”秦玄月耸耸肩,“只是这喜服穿着不舒服罢了,你别出去了,我也不做无用之功,接下来需要你看的。”
梁逸飞转身之后便愣住了。
清冷沉稳的气质,微微掩着锋芒,眸光清亮,刚刚那一身喜服对她来说,的确是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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