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希,我是安妮儿。”安妮儿直截了当的介绍,嗓音中有些沧海桑田般的凄凉和浅薄的恨意。
水希松了一口气,她在期待什么呢?羽书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打电话给她了。
“我想见你一面,”安妮儿简洁的开口,补充道,“有些羽书的遗物,需要交给你。”
水希怔了半响,才缓缓的开口道,“在哪见?”
我现在就在帝宅外面,你出来,我交给你东西,跟你说几句话就走”安妮儿说完就挂了电话.
水希走出帝宅,在幽暗的灯光下停了一跑车,她缓慢的走到车前,安妮儿打开车窗,眼睛上尽管戴着墨镜,依旧可以发现她的憔悴,她看着瘦了一圈的水希淡淡的叹气道,“方不方便上车,我们聊聊。”
水希走到副驾驶座上坐下,安妮儿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递给她,“这个是在羽书的车上发现的,一些关于你的离婚案的资料。”
效水希拿着纸袋,感觉沉甸甸的压人,她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定定的看着纸袋上的血迹,一时间无法喘息。
安妮儿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过了半响,她摘下眼睛,时髦的波浪卷发下她第一次素面见人。
“有件事情,不知道当不当对你讲”安妮儿转过头,看着木偶般的水希。
水希半响才将目光从纸袋上抬起来,颤抖着苍白的柔唇,轻如柳絮般的道,“羽书的死,不是意外,对吗?”
安妮儿没想到她竟然猜出来,看着她的眸光带着一丝凛然气息,隔了许久,她拿出一叠资料,“这个是羽书死后,我拖他的车去做的检验,他的车被做了手脚,所以才有那场车祸的发生。
水希接过资料,泪水已经开始氤氲,她想起帝云轩的话,他会让顾羽书死,让她生不如死!
资料上白纸黑字记的很清楚,由于人为,刹车突发性失灵,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面对事实,她真的再也逃避不下去了。
回到帝宅,她将自己蜷缩在房间的角落,犹如鸵鸟一般把头埋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吵闹声,管家礼貌的敲门进入,“少奶奶,外面有人找你,你还是出来看一看吧”
水希站起身,纤瘦的身子晃了几下,她扶着墙壁出了卧室,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见了风尘仆仆的安立果,他站在一楼,定定的仰望着她。
安立果的肩上背着旅行包,像是刚下飞机的样子,他灼灼的双目几乎想要将她融化,推开一边的保镖,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水希脸色苍白,眼睛中氤氲着雾气,她看着安立果上楼,然后转身面对着他。
安立果扔下背包,一手抚着她的脸颊,眸中纠结着无尽的怜惜,“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鬼样子?”
水希颤抖着双唇,凄凉的道,“羽书他死了”
安立果点头,微微仰头忍住心里泛滥的酸涩,抚摸着她脸颊的手,穿过她的秀发摁着她的颈项,紧紧的将她按在怀中,他幽幽的,伤感的道,“我知道,我被我妈锁在国外,一看见电视报道,就立刻冲上了飞机,小希,我会照顾你,不用怕”
水希被他摁在怀中,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眸光有些迷离,仿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呢喃道,“羽书死了,他死了”
“安立果,放开她!”不知何时,帝云轩已经出现在了客厅,冷着一双眸子,森冷的看着他。
安立果冷笑,拉住水希的手,轻拂着她的脸颊道,“跟我走,好吗?”他的声音极低,极轻,仿佛怕吓到了她般。
水希抬起泪水迷茫的大眼睛,缓缓的,重重的点头,他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一步步下了楼梯。
帝云轩的脸色已经发青,紧握的双手,手背上青筋跳动,安立果拉着她经过帝云轩身边的时候,她始终没有抬头看帝云轩一下。
帝云轩忍的浑身发抖,单手如铁钳般狠狠的钳住她纤细的手臂,水希被迫停住脚步,帝云轩紧咬着牙齿,俊脸写满痛苦之色,他只是很快的吐出三个字,“不要走!”
水希漠无反应,一张毫无生气的小脸,无悲无喜,安立果转身指着帝云轩道,“你放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帝云轩怒极反笑,他捏着水希的手紧了又紧,狠狠的一把将她拽回自己的身后,微扬着下巴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安立果微微侧身,从身后拿出一把弹簧刀,“让你的保镖一起上,今天,我非带走水希不可!”
“哼——”帝云轩冷笑,“只有白痴才会为了一个女人打架!”
他微微的摆首,示意管家的道,“报警,这里有人携带凶器私闯民宅!”
管家犹豫了一下,赶上上楼去拨打电话,但是他在帝宅照顾了这么多年,是何等精明的人?
电话没有打到警察局,而是拨给了远在瑞士的帝东星,“老爷,大少爷和二少爷要打起来了”
帝东星在电话那头长长的一声叹息,问了自己的理疗师,定下了回国的日子。
水希看着管家上楼,脸色终于微变,担忧神色显之于眉眼之间,跟着上楼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快步的走到安立果身边,将纸袋递给他,“立果,你走吧,拿着这个,找机会再救我”
安立果接过纸袋,狐疑的看了一眼,拍拍水希苍白的脸颊,“照顾好自己,等着我!”
目送着安立果离开,水希的眸光依旧有些迷离,耳边响起帝云轩带刺的话,“怎么?舍不得吗?”
她的下巴骤然被他捏住,她几乎可以听见下巴上传来骨头断裂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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