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
布德利冲进病房,看到儿子的惨状,心疼的老泪纵横。
顾勉看到布德利心里一慌。
自从上次布德利跟他问询同组另外一个女人的情况,他就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最近也是一直心慌,担心岳父会撤资自己的医药公司。
但目前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躲出去,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搀扶准岳父。
布德利被搀扶到椅子上,浑身还在颤抖。
“爸爸!”
莎莉见到父亲,哭的更厉害了,整个人扑过去,趴在布德利的膝盖上:“呜呜呜……医生说,哥哥的手废掉了!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性了!”
“轰——”
布德利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眼前一黑。
“你说什么?!”
“哥哥的手废掉了!呜呜呜……他是被人打得!您一定要为哥哥报仇啊!”莎莉还在嚎哭,往日形象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谁!是谁敢碰我们布德利家族的人!”布德利气的青筋暴起,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却没有人接话。
他转头往周围看了看,看见顾勉,一把扯过他的领子,怒问:“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当着众人的面被准岳父这样对待,顾勉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医院有我的朋友,说是诺亚他、他被扔到医院门口,我也是跟莉莎接到消息才赶过来的!”
布德利将手松开,想了一下,又一把将其扯了回来:“诺亚的手是怎么回事?!莉莎说废了是什么意思??”
“呃……”顾勉被勒着领子有些呼吸困难,“哥哥他……他被送来的时候浑身是血,两只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碎了……神经什么的,断了,目前的技术实在难以……”
“碎”这个字,让布德利浑身一僵。
这样狠,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得罪了谁?
“我不管!你不是医生吗?我们布德利家花了那么多钱培养你,难道是打水漂的吗?!”布德利怒吼着。
顾勉心里一凉。
他的确有实力能代表M国参加艾维斯国际决赛,可撕裂的神经谁能修复?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没办法啊!
都怪这个诺亚,闲着没事惹什么麻烦,直接被打死也就罢了,自己还能多占点布德利家族的财产,偏偏伤成这样,还要给自己添麻烦!
但他不敢说不,不能失去目前拥有的一切,只能唯唯诺诺的应道:“我、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
布德利的手这才松开,顾勉一个趔趄,勉强站定。
“去!给我查!到底是谁敢动我们布德利家族的人,我一定要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布德利对着跟随而来的手下吩咐道。
“是!”手下领命而去。
布德利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誓言永远都无法完成了,因为他儿子动了阎厉珩的女人。
他们整个家族得罪的,是那个维克多财团幕后的“先生”。
废了双手?
实在不算什么,谁让他用那双脏手碰了许安宁。终止合作只是惩罚,毕竟如果想,维克多财团可以让布德利家族再无立足之地。
布德利还在命令手下将调查的线索深入到各个角落,但是,却始终一无所获,连儿子是在哪里被揍的都打听不出来。
他一夜未合眼,也没有得到一个有价值的报告。
这……很不对劲啊!
按理来说,以布德利家族在M国的地位,有人敢动诺亚已经超乎寻常了。诺亚被打成这样,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连个目击者都没有,怎么想都不可能。
布德利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所有相关消息。不过,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想到这里,他恍然一怔。那句“想想得罪了什么人”,瞬时涌入脑海。
难道,拒绝合作和诺亚被打,都是得罪人的惩罚?可自己这边明明没有任何得罪人的记忆啊!是诺亚?!
布德利顺着这个想法往更深的地方思考过去。
最近诺亚做了什么吗?自己的儿子虽然不务正业,却一直没有惹出大麻烦,要说最近特别的事……
一个名字浮现在眼前。
许安宁。
可是,会是因为一个女人吗?
布德利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但脊背上却窜起一股寒意,止不住的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如此“手眼通天”的不会是女人,只会是……
他周身冰凉,颤抖良久,终于伸出苍老的手拿过电话,命令手下停止打探。
如果得罪的真是那个人……布德利一阵后怕。
还会有更严重的“惩罚”吗?
……
与布德利家族的惨状完全不同的情景,在城市的另一端上演。
艾维斯国际决赛官方提供的酒店里。
床上的阎厉珩看着身边的许安宁,内心一阵温柔。
他伸手搂过小猫一样的女人,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感受着指尖接触到对方皮肤的滑嫩触感。顺滑的黑发遮着脸,将之扶开,露出的精致小脸上,还有未及消散的红晕。其白皙的脖颈上,是点点吻痕。
模样实在诱人。
阎厉珩禁不住指尖轻抚,又印了些吻上去。
这样大胆的动作,换做平时,一定会把许安宁弄醒。可是今天,怀中的人却还在昏睡。
呃……是刚才的自己太忘情,让她力竭了吗?
阎厉珩清冷的眸子中,难得闪过一丝羞怯,薄唇勾起,分明又有些得意。复杂的情绪涌动,最终化成浓浓的爱意,包裹住他和怀中的许安宁。
让财团拒绝合作,将诺亚碰触许安宁的双手废掉,做了这些,阎厉珩还是觉得不够。想到那天的情景,仍觉得心疼不已。是他命人封锁了所有相关消息,原因是不想让许安宁被任何坏事牵扯到。
只要有他在,任何坏事都不行。
阎厉珩抱着许安宁,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待温存够了,将其轻轻放回床上,用被子盖好,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下了床。
穿好衣服后,他踱步到不会影响到许安宁休息的房间,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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