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笑了笑,并不说话,摸着南笙的脸颊,温柔的问:“我还有几套这样子的衣服,都没去穿了,等你走的时候,顺便带走吧。”
“不用啦。”
南笙急忙摆手。
索菲亚也不强求她。
叶长安在一边暗暗的握着拳头,她只能安慰着自己,因为索菲亚在一边,所以易释唯才不好意思过来跟自己说话的,等晚上,等到了晚上,自己再去找他!
但是她也绝对不能放纵他们两个人呆在这里!
这栋房子只有一间浴室。
南笙是最后一个洗的,洗完了出来,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见索菲亚在搬棉被,她急忙走了过去,说:“我帮你吧。”
索菲亚点了点头:“好,在那边。”
“好的。”
南笙搬着被子进去,恰好看见叶长安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易释唯。
一看见她进来,脸上飞快的扫过一道冷光:“你不敲门吗?”
南笙懒得去理会她,有几分不高兴的把棉被扔在了床上。
易释唯看她不高兴,眉心一沉,刚要过去,门又被推开了。
索菲亚泡着一杯牛奶进来,先是放在了床头后,她才环顾了一眼屋内的人:“阿笙,我待会把吹风气给你,都说了,大晚上不要洗头,你偏不听,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干啊。”
“弄了油烟,不洗不舒服。”南笙俏皮的吐了下舌头。
索菲亚笑了笑,说:“女孩子家就是爱美啊。”
叶长安看了一眼那杯牛奶,声音清澈的开口:“伯母,易释唯是不喝牛奶的啊。”
“谁说给他喝了?”索菲亚不急不慢的看向她,说:“我还不至于连自己儿子的习惯都不记得吧。”
叶长安又一次碰了壁,尴尬的问:“那这杯牛奶是……”
“我听说阿笙晚上睡觉之前一定要喝一杯牛奶的,所以也不知道这种奶粉合不合你口味。”索菲亚很故意的捏了把她的脸颊,动作无比的亲昵:“是该多吃点,长胖一点,以后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孙子。”
南笙那个囧啊。
可是一抬头,她又愣住了;“那个,我今晚……住这里?”
这里不是给易释唯收拾地吗?
南笙惊讶的不是一点点。
索菲亚点头:“恩,有什么不对吗?”
南笙还没说话,叶长安就忍不住开口了;“伯母这样子不好吧,要不南笙就跟我睡好了,反正我那张床也大着呢。”
开什么玩笑,居然让南笙跟易释唯一起睡?
叶长安内心翻滚着强烈的怒火。
索菲亚冷冷的一个挑眉:“有什么不好的?莫非你还单纯到以为他们没在一起睡过?”
南笙脸红了。
叶长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是。”
“那就好了,何况他们两个是未婚夫妻,不睡一起做什么?”索菲亚挑了一下眉,冷淡的笑了出来:“倒是你,这么晚了,出入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房间里面做什么?在跟我讲礼仪之前,你是不是该考虑下,自己的作风是不是有问题。”
“妈……”
易释唯看叶长安快哭了,于心不忍的开口了。
索菲亚嗤笑:“我还说错了?”
“……没有。”易释唯叹息了一声,艰难的摇头。
叶长安红着眼,看起来随时都能哭出来。
南笙默默的缩小存在感在一边看戏。
王妃真是太厉害了,能把叶长安给惹哭了。
房间内静悄悄的。
叶长安咬了咬牙,轻轻的说:“伯母是我不好,那我,先回去了。”
索菲亚冷笑着点了点头。
等叶长安一走,易释唯才有些不忍的开口:“妈,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看她不顺眼。”索菲亚直接用一句话,就堵住了易释唯所有的声音:“好了,晚安,我也要去睡了。”
易释唯有些哭笑不得,他妈妈,还真是强势依旧!
房间内,两个人面面相觑。
南笙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扩大了,最后彻底笑出声音来了:“唔,你妈妈真是太给力了。”
易释唯不悦的瞪着她:“你什么时候起,也变得这么爱欺负人了?”
南笙嗤笑:“我哪里欺负人了?”
“刚才,之前,难道不是在配合我妈妈欺负她吗?”易释唯烦躁的扯了一下领口,心底的郁闷更加扩大了,他妈妈的确很不喜欢叶长安。
他也不懂为什么。
南笙冷笑:“心疼了?要不要欺负回来啊?”
又来了。
易释唯今天好不容易才过了一个舒心的日子,才不会想到在这件事情上跟南笙意见产生分歧。
“怎么不生气了啊?”南笙很奇怪的看着他忽然安静了下来,好奇地凑了过去,一把被他给抓住,然后摁到了身下去。
“啊!”
南笙尖叫了一声,被他给摁到了怀里。
南笙使尽了全身力气,都没办法从他怀里出来,苦恼的扒着他的大手:“走开啊。”
易释唯将她牢牢的抱住,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磨蹭着:“叶长安救过我的命。”
“……所以你要以身相许?”
南笙刚说完这句话,耳朵就被人给咬了一口,她啊了一声,生气的瞪着他。
易释唯咳了一声,语气缓缓的开口:“小时候,要不是她救过我,我真的就要死了,那一次在皇宫内遭遇刺杀,我爸恰好不在,那些附庸我的大臣也不在,差一点就死掉了,我从皇宫里面逃出来,被人给救了。”
这个人就是叶长安。
南笙大概能想到,身负重伤,又是一个小孩子,完全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的时候,却被人给救下来了。
换做是她,也会牢记一生的。
易释唯拽着她的手,捏着她软软的手指头:“而且当年我从皇宫离开的时候,她被我哥哥给扣住了……”
南笙蹙起了眉头。
不是吧……兄弟两个都看上一个女人了?
南笙不由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易释唯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又想歪了,忍不住抬起手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手指。
“你干嘛!”
南笙都要跳起来了,捂着手指头,一脸悲愤的瞪他。
易释唯冷哼一声,极为不爽的回答:“从小时候开始,只要是我看上的,我那个哥哥都要过来抢一下。”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南笙捂着自己被掐疼的手指头,蹭的去端了牛奶,咕噜噜地喝了好几口才放下:“我才不会同情她。”
“……”
易释唯瞪她。
南笙摇晃着自己手腕上的针孔,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她欠我的,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顿了顿,南笙好笑的反问:“如果有一天,我跟她之间闹翻了,比如吧,我们两个人手中有两把枪,同时指向对方,而你,只有机会救一个,救了一个,另外一个必须要死,那么你会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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