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真的会回来陪我过生日吗?”心爱自己吃着饭,这方面她从来不用人操心。
非说操心的话,那也是制止她吃太多。
相比钰儿的小鸟胃,心爱算得上是大胃王了,也因此身体倍棒,感冒都找不上她。
“一定会的。心爱,你会认得妈妈吗?”
秦安然唯一留着的,也只有他钱包里的那张在监狱剪短头发后拍的寸照。
秦心爱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心爱叹了口气,爸爸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一定会的”了,可没有一次兑现了的。
“会的啦。”心爱捧着下巴摇头晃脑,卷卷的小辫子一甩一甩,“那么短的头发都那么漂亮,不愧是我妈。”
“你妈妈长发更美,她以前留了很久的长发,还是因为爸爸喜欢……”纪子瑞目光中满是怀念,却突然就哑然,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的脑海中蓦地响起秦安然的声音,“纪子瑞,你喜欢长发,我会一直留着。如果有一天剪短了,那一定是……我不再爱你了。就像一首歌里唱的,‘我已剪短我的发,剪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尴尬’……”
又来了。
纪子瑞无奈,秦安然总能说着说着就唱起来,找的歌还挺应景。
秦安然坐在他的课桌上,抽走他手中的课本,身影强势的沾满他的视线。
“现在我很难想象有那么一天。但也说不定呢,哪天你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我要是焐不下去了,我就去把头发剪掉。”
纪子瑞压下想抚摸、想用手指穿插其中的冲动,叹了口气,“我喜欢长发,但不是谁留长发我都会喜欢。”
秦安然自动忽略了这委婉的拒绝,抓起一撮发尾撩拨着他的面颊、鼻翼,带来一阵瘙痒。
他偏头躲着,换来的是她的锲而不舍。
秦安然眼珠转了转,“纪子瑞,你现在摸一摸,我马上就去剪了。”
纪子瑞很坚决的吐出一个“不”字,不知道是说不摸,还是……
猝不及防涌入的往事令他的心脏像是狠狠被揪住,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只能死死握紧才勉强压抑住,没有在女儿面前失态。
秦安然最终还是剪短了头发,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那时候她的心情是怎样的?是不是从那一刻起,就在心里把对他的爱给割断了?
这时,保镖小心翼翼的上前,在纪子瑞耳边低声说道:“纪总,那个女人疯了……”
“现在才疯?”纪子瑞目中闪过讽色。
自己当初怎么会被秦美姿装出来的弱不禁风给骗到?
事实证明,她比路边的杂草还顽强。
莫非她是装疯卖傻想出去?出去了也是废人一个。
保镖迟疑着说:“她似乎是精神错乱了,把自己当成了秦安然小姐……”
几乎是瞬间,保镖就看到纪子瑞的脸阴了下来。
纪子瑞不在意秦美姿是疯还是死,但万万忍不了秦美姿这么侮辱秦安然。
倒看她要玩什么花样。
汪静颐双目无神的靠在角落,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泛着病态的白。
将近三年的和不人不鬼的女儿日日相对、互相折磨的监禁生活,让她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木然的看着消停了一段时间的秦美姿突然就开始胡言乱语,仔细一听才发现她是在模仿秦安然……
“你以为,纪子瑞会上这个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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