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帝之前给孟娇娇一个公主封号,一是衡阳公主做的事情被大长公主抓了个现行,再就是拿了孟家家产不给奖赏说不过去。
要说多喜欢那是不可能的,尤其孟娇娇还是一个坚持要和离的妇人。
但知道她在黄兰城顾全大局,面圣也如此知进退,景阳帝倒是有几分真心的欣赏了。
“衡阳公主、裴侍郎觐见!”
景阳帝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对谢云骁和孟娇娇道:“你们先去后面。”
“是。”
有太监领着两人去了御书房旁边的屋子,上了热茶点心在一旁伺候。
两人相对而坐,客气的像是不熟。
一墙之隔,可以听到御书房的动静,但衡阳公主和裴玄看不到他们。
景阳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厉声道:“宋玉芙,你可知罪?”
“儿臣知错,儿臣不该不小心污了龙柱!儿臣愿意抄写佛经一千遍赎罪!求父皇绕过儿臣这一次!”
跪在一旁的裴玄也道:“公主是无心之过,还请皇上饶过她这一次。”
“饶过她?你还有心情顾得上为别人求情?”景阳帝怒极反笑。
他不愿意将事情掀到明面上是他自己的打算,但绝不是愿意被人当傻子糊弄。
裴玄眼神一紧,皇上的态度和自己想的很不一样,难道……
不,谢云骁已经死了,其他有资格上奏的人也被他们的人盯住了,黄兰城的事情绝不会出差子。
景阳帝眼神犀利,冷笑一声,拿起御案上的一本奏折砸了下去:“原本二十日就能抵达的援军和粮草,你们足足晚了一个月!你们竟还敢上奏救援及时保住了黄兰城?黄兰城是你们保住的吗?!”
天子一怒,衡阳公主和裴玄瞬间脸色惨白。
“父皇,路上遇到大雪道路难行,我们已经拼命往黄兰城赶了。虽然到的迟了,但我们真的保住了黄兰城,结果是好的啊。”
衡阳公主膝行几步,哭着磕头。
“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景阳帝眼底尽是失望,他盯着裴玄:“你说!”
帝王之威严,裴玄顿时觉得犹如泰山压顶,他道:“微臣和公主延误军情有罪,请皇上责罚。”
“只是延误军情?”景阳帝彻底失望,冷冷道,“你们是在突厥大军退兵的第二日才抵达的黄兰城,你们自己说你们是如何拼命打退了敌军?”
衡阳公主:“父皇,是谢世子贪功冒进,险些被敌军引诱开了城门,我们及时赶到才力挽狂澜的。”
她和裴玄推敲过细节,最后决定给谢云骁一口黑锅,反正死人又不会说话。
“啪!”
景阳帝一耳光甩到了衡阳公主脸上,怒斥:“死不悔改!”
“你们出来吧。”
衡阳公主和裴玄愣住,不知道皇上在说谁,但是等他们看到走出来的谢云骁和孟娇娇,两人后背蹿升起一股凉意。
谢云骁竟然没死!
非但没死,他还先他们一步进了宫见了皇上!
所以皇上已经知道了黄兰城的事情,刚刚问他们不过是想听他们亲口承认,而他们一直在狡辩。
衡阳公主咬牙,“谢世子既然安然,为何不回军中反而来了宫里?还有孟娇娇,她既早知道为何跟儿臣一路同行都不曾提及谢世子的事情?”
裴玄:“我在黄兰城听说谢世子对孟氏多有照看,孟氏对微臣和公主早有怨怼。谢世子不该为一己私情设局陷害微臣和公主。”
谢云骁冷眸扫过二人,看向景阳帝,“我为何会入宫已经跟皇上交代过了。至于和孟姑娘是否有私情,皇上自会明察秋毫。”
谢云骁是在衡阳公主祭拜宗庙的时候进宫的,除了陈情就是送上了金矿脉络图,皇上这会儿正稀罕他呢。
至于谢云骁和孟娇娇的私情,景阳帝是一点不相信,即便谢云骁的父亲谋反,可他还是大长公主的儿子、是有世子封号的贵公子。
不要说孟娇娇是和离之身,就算她待字闺中,也配不上谢云骁,二人绝无可能。
“云骁已经陈情了黄兰城战事的所有过程,兵马调度、粮草供应以及最后的刺杀行动。”景阳帝盯着两人,“朕能分辨的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衡阳公主和裴玄通体冰冷,完了!
冒领军功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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