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夜勋以最快的速度一路闯红灯冲到别墅。
他疯狂拍门:“胜男开门!胜男——”
砰砰砰——
门被拍得震天响。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他一边拍门一边再疯狂拨打胜男的电话,始终关机。
他又打褚潇的电话,也是关机。
他赶紧从兜里掏出钥匙来,打开大门。
屋里,没有一丝灯光。
他啪的一声打开灯。
屋内,整整齐齐,茶几上,摆放了很多精致的小盒子。
邵夜勋一眼就看出那些东西都是他这些年送给胜男的礼物。
他心下当即更慌了。
他立即冲过去,这一次,他看得更清楚了。没有错,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这些年送给胜男的。
他突然看到一张纸条。
他立即拿起纸条,上面,是胜男的笔迹。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他整个人都慌了。
纸条上写着: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桌上的东西,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各不相欠。我不祝福你,也不怨恨你。也许,N年以后,我们还能在某个街角偶遇。我希望,那个时候我可以很平静的对你说,好久不见。然后,我们心如止水的擦身而过,从此,此生不再相见。来生,也不要相见了吧。
邵夜勋慌得不成样子,他立即冲了出去。
褚潇是最后一个见胜男的人,他一定知道胜男去了哪里。
他立即再给褚潇打电话。
关机。
他再给他与褚潇共同的朋友打电话。
得到的回复都是他们也几天没和褚潇联系了,现在他们也联系不上褚潇。
邵夜勋又赶紧给大嫂打电话。
小棠接到电话,告诉邵夜勋,胜男都一个星期没联系她了。
邵夜勋更慌了,他知道,胜男和大嫂感情好,胜男有事一定会找大嫂的。
没想到,这次她连大嫂都没找。可见,她的心是伤透了。
他又想到他订婚时胜男穿着婚纱说的那段话,她今天也结婚……
后来,她和褚潇走了。
她会不会真的与褚潇领证结婚?
“褚潇,我艹你大爷!”邵夜勋气得飙脏话。
他立即开着车赶往褚潇的住所。
赶到以后,他砰砰砰的拍门。
看到屋内亮着灯,他一颗心激动不已。
亮灯说明什么?说明屋里有人。
他拍门就更用劲了:“褚潇,开门!”
没人开门,邵夜勋急得狠狠的踹门,完全失去了他一惯的绅士风度。
“姓褚的,你给我出来!”邵夜勋像个醉鬼一样扯着嗓子大喊。
“你再不出来我就撞门了!”
里面仍然没有动静。
邵夜勋气得猛的往后退,随后猛的一个助跑,整个身体狠狠的撞向门。
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来。
邵夜勋身体一个不稳,直接扑进去,直接把褚潇扑倒了。
赤鼻的酒味扑鼻而来。
邵夜勋猛的爬起来,放眼四周,没有看到胜男,他到处找:“胜男,你出来,胜男——”
“胜男,你在哪里?出来!别躲我,我错了!”
“胜男,对不起!”
“胜男,你出来……”
褚潇爬起来,继续坐进沙发里喝酒。
邵夜勋找了一圈出来,没看到胜男,他看向褚潇:“胜男呢?”
他一双眸子里满是希冀,他想,褚潇一定知道胜男在哪里?
然而,褚潇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褚潇说:“胜男离开了,她不让我跟着,她说她要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邵夜勋气得一把揪住褚潇的脖子:“她那样的情况,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离开?她要是做傻事怎么办?”
褚潇一肚子的火气,喝了酒,眼睛猩红,他一把拽回自己的衣领,反手就直接揪住邵夜勋的衣领往上提。酒劲上来,他恶狠狠的瞪他:“你也知道她那样的情况?你也知道她情况不好?你他玛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有什么资格再来关心她的情况?你现在假惺惺还有什么意义?呵呵,你不是订婚了吗?不是抱得美人归了吗?不是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吗?”
“我有苦衷!”邵夜勋痛苦的说。
褚潇的眸子里迅速闪过一抹精光,他就知道这混蛋一定有苦衷。
但是,他玛的当他褚潇是什么人了?
有苦衷不能告诉他,不能他们一起想办法一起扛吗?
这是压根就没有把他当兄弟?
想着,褚潇也是一肚子的火,怒气冲冲的怼道:“你有苦衷你早干什么去了?我没有问过你吗?胜男昏迷被我送去医院的时候,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吗?订婚的时候没有苦衷,现在突然有苦衷了?怎么?是觉得鱼塘太大,养一条鱼不够?既想要家世显赫的未婚妻,又舍不得前女友?既想要千金名媛,也想要清汤挂面?”
“杜希澜用狼啸堂的视频威胁我,你知道,狼啸堂对胜男来说意味着什么。”
褚潇继续怼:“我不知道狼啸堂对胜男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的擅自作主你的隐瞒对胜男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的恋爱时光终于在今天终结了。从此以后,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知道胜男在哪里对不对?”邵夜勋一把握住褚潇的肩,“告诉我,她在哪里?快告诉我,我现在去找她。”
褚潇甩开邵夜勋的手:“我不知道。胜男走了,呵呵,虽然她现在不愿意给我机会,但我相信,等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从过去的那段悲伤里走出来以后,她会给我机会的。周奕,当年,我放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我想要看到她幸福快乐。既然你给不了,从此以后,换我来守护她。你放手吧!”
“她到底在哪里?”邵夜勋冲着褚潇狮吼。
“我不知道。”
扑通——
邵夜勋直接跪倒了。
褚潇吓得酒都醒了:“你疯了,你做什么?”
邵夜勋抬起头来,泪眼婆娑。
褚潇心下狠狠一抽。
前一次看到邵夜勋哭,是邵夜勋资助的一个孩子生病去世。
邵夜勋抱着那个孩子哭得不能自已。
“你特么给我起来。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还有没有尊严的?”褚潇伸手将邵夜勋拉起来。
邵夜勋看紧褚潇:“阿潇,你知道胜男对我有多重要。你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和胜男商量不和你商量对不对?因为,我不敢。我了解你也了解胜男,和你们商量了,你们不会同意我这样做,我也不愿意这样做,但这是最好的保护胜男的方式。”
“你有想过这并不是胜男想要的方式吗?”褚潇看邵夜勋这副样子,连遣责的话都没法用太过遣责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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