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安静,红色大衣让她颜色寡淡的脸庞添上了一抹明艳的色彩,她穿着过膝长靴,长发逶迤在腰间,洋洋洒洒的极为好看。
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和慌乱,那模样仿佛只是很寻常的要跟朋友出去一般无二,她温静的道,“张警官,走吧。”
张扬点了点头,便率先转了身。
只是刚刚走到走廊的拐角处,迎面而来的人脚步慌乱的差点儿将他掀翻,他本能的往后退开一步,稳住身形,皱着眉准备开口,衣领却已经被人提起。
男人依旧一身黑色大衣,面容冷沉,低沉的嗓音仿佛夹杂着碎冰,“我每年给你们上那么多税捐那么多钱,是让你们来抓我太太的?”
张扬有些抱歉,却很正直,“抱歉薄先生,您太太现在是嫌疑人,如果您觉得不高兴的话随时可以收回您的捐款,还是很抱歉。”
四目相对,一个携着蓬勃怒意的深寂,一个坚持执着仿佛能撑起无限曙光。
女人温静的嗓音响了起来,“张警官,还走吗?”
张扬将目光收了回来,整了整被攥褶皱的衣领,“走。”
他重新看向薄暮沉,寻常的道,“薄总,您放心,如果薄太太清白的话我们自然会将她放回来。”
薄暮沉沉着一张俊脸,薄唇微微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他将心头翻滚着的怒意和慌乱压了压,这才道,“抱歉,张队,是我冲动了。”他的视线落在慕晚茶身上,“麻烦张队尽快还我太太一个清白。”
“薄总放心,我们会的。”
说完,跟薄暮沉微微颔首之后,便率先往前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慕晚茶这才看向身边的男人,嗓音温静,“麻烦薄先生不要告诉听离。”
他定定的看着那张白净精致的脸蛋,眸色幽沉深晦,想握一下她的手却未能如愿,她红色的衣角堪堪从他指间滑过。
等慕晚茶离开,薄暮沉才转了脚步,去了另一个方向的病房。
他在病房门口停住了脚步,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病房门关着,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可以看见病床上坐着的女人。
她下巴搁在膝头,双手抱着膝盖,偏首看着窗外,黑色长发沿着肩头散落,侧颜安静冷清。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不进去吗?”
薄暮沉将思绪收回,转身,淡淡问道,“如果进去问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受的住吗?”
南则的五官较之薄暮沉更加的深邃和冷沉,尤其是他身上带着一种被黑一道侵染的阴沉感,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英俊,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他没什么表情的道,“大概不行,她的身体目前受不了刺激。”
薄暮沉看着他的眼睛,嗓音同样冷淡,“是真的受不了刺激,还是因为舆论平息下来之前受不了刺激?”
南则脸色微微变了变,却更加的嘲弄,“你在怀疑慕纤纤装傻逃避舆论和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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