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所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心想着: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搅局吗?趁着其余的人都被血煞那过于夸张,甚至让人忍不住发笑的登场吸引过去的当口,薇尔丹蒂迅速双手伸展,仿佛像是展翅欲飞的鸟儿一般,在漂浮着仿佛狂风暴雨一般的尘埃中,手指沿着虚空,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划出方形轨迹——
不一会儿,以一个颇为优雅的动作勾勒出最后一笔,随着手指停下来的一瞬间,地面开始震动,紧接着有什么东西顶开泥土迅速升起——刚才被火焰焚身的奥丁身前刹那间出现了一道由无数冰晶组成的,像是透明万花筒一般的冰壁,看上去就像个由冰雪凝结而成的巨人一样,它很好的,把那些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给隔开了......不,与其说是隔开,还不如说是切开比较好。
“但是......好冷!!”立刻,奥丁就被扑面而来,挡也挡不住的寒气给折磨得蹲在地上,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这么一种狼狈不堪又羞耻万分的状态了,甚至连口中呼吸出来的水汽都变成了一粒粒银白色的冰晶,周围的温度更不用说,在一瞬间骤降了好几度,刚才还热得能把人烤熟,一转眼,现在又冷得能将人冻死。“......够了......够了,哈啾!薇尔丹蒂我已经没事了,所以手下留情!”
“啊......是吗?好像做过头了点儿......”话音刚落,顿时引得奥丁脸部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心想——“这种规模如果只是一点儿的话,你使出全力会是什么样啊?!”放眼望去,四周无论是岩石、树木,还是杂草,都染上了一层银白色,整个结界,刹那间便变得银装素裹,完全像是初冬时节,大雪纷飞的模样。
“薇尔丹蒂,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也要趁机妨碍我吗?”伏羲用锐利的,咄咄逼人似地目光紧盯着薇尔丹蒂,那充满敌意的眼神不禁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他话音刚落,古拉姆的剑身,就开始像是要撕裂空气一般向着不同方向迅速旋转起来,看上去就像风车一样。随着古拉姆越转越快,在地面上像是甩垃圾似的,向前扔出一个仿佛带着电闪雷鸣似的风暴!
一边以横冲直撞,恍若蛮牛般的力道将地面像是剥皮拆骨一样撕碎;一边卷起如遮天蔽日一般的碎石与尘埃,像风驰电掣似的猛兽一般朝着薇尔丹蒂冲去。发出地动山摇似的巨响!“!”薇尔丹蒂紧锁眉头,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明明与那漩涡一般的龙卷风撞上的话,即使不死,这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了。可看她的模样,却一点儿也不着急。
“快想想办法,薇尔丹蒂,要不然我们都会变成肉酱的!”奥丁用近乎哀嚎似的嗓音说道,他早被吓得脸色铁青,就像是病入膏肓似的,因为这个由魔剑古拉姆甩出来的风暴,还有一个可怕的名称是——“撕裂世界之牙”!薇尔丹蒂白了他一眼,带着有些无语并叹着气的口吻与态度说道:“你刚才的气势跑哪儿去啦,现在这个情况,不正是冈尼尔大显身手的时候吗?”
像是要故意挑衅他似的这么说道。“你在说什么呀,即便冈尼尔能贯穿任何东西,在火焰面前也不管用吧?!”只见奥丁抓狂似的大声嚷嚷道,对薇尔丹蒂那慢条斯理的语气和让人感到浓浓困意的说话方式气得直跺脚。“啊......是这样吗?”
薇尔丹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这顿时让奥丁气得双眼喷出火来,不过还没对她发泄,奥丁霎那间就面如死灰的盯着朝他们二人扑面而来,如飞瀑一般倾泻下来的风墙——“呜哇!!!”
他禁不住发出最为凄厉的喊叫,等着身体被撕成碎片,原本应该是最好了必死的觉悟的,可是预计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他缓缓的,像是从指缝里偷窥似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莫德雷德忽然一个跳跃,就像是突然冒出来似地,把那团龙卷风撕得粉碎,摆动强壮的尾巴,像是咀嚼鲜嫩多汁的腐肉一样。一口口像是吃棉花糖似的把它一点点儿撕碎吃掉......
“......我说,这家伙,莫非什么都吃吗?”奥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而且,看莫德雷德那津津有味的样子,似乎很满足,看得他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虽然还是摆着一副扑克脸,内心可是动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薇尔丹蒂没有回答——其实是因为这由古拉姆制造出的龙卷风富含灵力与魔力,对恢复体力可是大有裨益,因此,她才让莫德雷德当作午餐解决掉的。
“莫德雷德,你这家伙,是不想活了吗?!”伏羲火冒三丈似的咆哮道,一双眼睛怒瞪着莫德雷德,哪知,莫德雷德根本看都没看他一样,刹那间便发出了能瞬间把人震昏过去的怒吼,强如伏羲,也只能捂住耳朵,并被那惊涛骇浪一般的冲击波打得连连后退。
“哎呀,伏羲殿下,这孩子好像对你有意见呢!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我们敌对比较好哦,毕竟你在人数上不占优呢!顺带一提,猎物已经跑喽?”
薇尔丹蒂用仿佛鲜红的,娇媚入骨的声音说道,但是与美狄亚不同,从她的态度里,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毫无疑问是她的真心话。
“那么,你为什么会从天上摔下来?”埃蕾贝尔躲在较远的一颗大叔背后,直视着血煞,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被埃蕾贝尔用澄澈的双眸盯着,总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而且,他的声音虽然听不出有哪怕一点点儿的泽被或者生气的模样,即便如此,血煞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因为,埃蕾贝尔抱着胳膊,紧盯着他的样子,就好像在审讯犯人一样。而且,这尴尬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就在他为此犹豫不决的时候,埃蕾贝尔脸上的阴霾也越来越重。——“这家伙,绝对在生气......绝对没错......”血煞一边想着,脸上不停地,仿佛像是下雨了一般渗出豆大的汗水。
“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埃蕾贝尔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但是心里却为他的平安无事松了口气——“真是的,不要让我那么担心啊,笨蛋!”当然她没有把心里真正的想法流露出来。相反的浑身上下的黑暗气息越来越重,紧接着,她一步一步,迈着像是灌了铅块的脚步,一步一步慢慢接近血煞。
“啊......!不,贝尔......你听我解释,其实是——”话音未落,怀里就多了一份柔软的,且微微颤抖着的触感,就好像是抱着被褥似的。“哇啊!”由于埃蕾贝尔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一股脑儿撞进来的,因此差点让血煞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后退的同时,血煞尽力稳住身子,终于在滑行了一段距离,适应了埃蕾贝尔身体的重量后停了下来——
“咦?挨?!”此时,血煞的脸已经红得仿佛像个番茄,似乎烫得都能喷出气体来。“等......等一下啊,贝尔!这样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啊!”
只见他一边汗如浆下;一边听着自己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脏的鼓动声,紧张万分的说道。“那还真是对不起,但是......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再......再保持这样一会儿吧......?”这听起来像是泫然欲泣的话语,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能体会到她有多么为自己担心。毫无疑问这话,是她的真心话。
“对不起呢......让你担心了......”两人就这么轻轻地搂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聆听着彼此的心跳,确实的体会着“重要的人就在身旁”的这个事实,只要这样,就能让彼此的心变得无比平静。忽然,埃蕾贝尔忍不住笑出声了:“你现在心跳得很快哦!”
话音刚落,只见血煞像是逃跑似的一霎那间放开埃蕾贝尔,“没没没......没这回事!是你的错觉,错觉,嗯......没错,就是这样!”
不料话音刚落的刹那,后脑勺便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记,顿时疼得他抱着头当场蹲了下来——“什么就是这样!你这家伙,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啊!!拜托你别自顾自地把自己卷进麻烦里好吗?!刚才那种状况,如果不是贝尔反应快,拉着我们跑,你和我有可能都死了啊?!”
这种说话语气和得理不饶人的态度,一定是唯没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好,对不起......!”血煞在她丝毫不给喘息机会的言语攻击之下只得一连声的,狼狈不堪的道歉。“总之没事就好。”埃蕾贝尔抱着胳膊,插到两人之间,像个和事佬似的将两人隔开。
“真是的,贝尔,你也太护着他了!”可即使如此,唯依然有老大的不满。“那么,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吗?”于是便看向血煞,恰是时机的转移了话题。虽说,在感觉上有点儿生硬就是了。见此,唯大概多少也看出了她的用意,只得作罢。“啊!这么说起来,确实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有个人托我带一个东西给你。”“东西?是什么?”
话音刚落,从血煞左手掌心里突然像是泛起朵朵水花似的涌起漩涡,而且,那漩涡还有着耀眼夺目的金色,看起来就好像无数星星聚集在一起一样,紧接着,一个看上去四四方方的,像是匣子一样的东西,缓缓浮现了出来。——上面勾勒着仿佛像是水天一色的蓝宝石装饰,看上去就好像波涛一样;在它的下面与上面则是被一片淡淡的金色簇拥,一直延伸到底部与顶部。上宽下窄;上大下小。
“好......好漂亮啊!”唯实在找不到别的形容词,只能为自己词汇的贫乏感到不好意思。“这是......剑鞘吗?可是,是谁给你的?”唯显然没有被剑鞘本身的美丽迷惑,冷静的问道。“那家伙说他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叫兰斯洛特!”
“哈?兰斯洛特?”唯一头雾水,很明显不知道那是谁。可话音刚落,空大吃一惊似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说什么?怎么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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