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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再敢辱我兄弟,我要你的命

汴梁城,房屋鳞萃,车水马龙,双瞳儿也是少年心性,一路走马观花,早将陈忠调笑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双瞳儿时不时的东瞧一眼,西看一幕,放开了本性,陈忠等人押着东西跟在他身后,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走在汴梁城中心大道上,宽广的道路,足够四车并驾齐驱,各种人物忙着自己的事情,让整条大道热闹非凡。若是在他处,押着这般贵重的东西,在如此人群密集的地方行走,陈忠根本不敢,可这天子脚下,陈忠却敢毫无顾忌的走着。

走着走着,身后人群开始躁动起来,陈忠看着身后一片鸡飞狗跳,立马约束人马将所押物品推到路旁。

“双瞳儿呢?”东西被运到路旁,陈忠扫了一眼,却独缺双瞳儿,立刻向瘦猴问道。

瘦猴指着不远处的双瞳儿,双瞳儿有所感应的回望,见陈忠等人停到了路旁,低头做了个鬼脸,好像正在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

双瞳儿赶忙小跑几步,想靠向陈忠,身后引起骚动的人马也正赶了过来。

骑在马背上的华服公子,一拉缰绳,急急拉马,离双瞳儿还有十步远处停了下了。

双瞳儿好似没有意识到挡下了这名华服公子,满脸歉意的走向陈忠。

被人逼停马儿,坐在马背上的华服公子冷哼一声,跟上来的奴才,听声知意,当即站了出来,指着双瞳儿吼道:“大胆奴才,你找死吗?敢挡李公子的道!还不赶快滚过来,赶紧跪着!”陈忠听到这恶奴的话,眉头皱了下,双瞳儿却是大口骂了起来:“你那里来的龟孙?你小爷怎么挡你家公子道了?这么宽的路,你不会走吗?再说,刚才你们明明能够过去,是你家公子不走,关你家小爷什么事?”

诚然,刚才那名华服公子马速并不快,如果按照刚才的速度,坐在马背上的华服公子马术只要尚可,他的马确实撞不到双瞳儿。

“狗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也不看看你冲撞的谁?你的脑袋能比我家公子金躯娇贵?我家公子要是有个闪失,你就是十条命都赔不起。”被双瞳儿这一反驳,出声的恶奴顿时火冒三丈,语气更加不善起来。

“你算什么东。。。”双瞳儿被骂,火气也上来了,指着那人鼻子就打算开骂,可还没骂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陈忠打断了。

“双瞳儿,住口。”

双瞳儿一扭脑袋,气闷的闭上了嘴,陈忠见后也没有出声安慰,走上前,抱拳说道:“刚从小地方出来的野小子,不知道规矩,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

“呵!小的不是东西,大的出来了?刚才干什么去了?”恶奴盛气凌人的说着,见陈忠服软,鼻孔朝天的对陈忠不屑一顾。

陈忠望了眼那名恶奴,没有搭腔,将目光投向坐在马背上的华服公子。

陈忠这般跳过他的举动,恶奴感觉被陈忠当着众人的面驳了他面子,仰仗着身后的背景,走上前,扬起手就要抡陈忠的耳光。

陈忠本不想多事,这名华服公子敢在汴梁城中这般鲜衣怒马,定然身份不可小觑,他喝住双瞳儿,出来赔个不是,就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主人家还没吭声,这恶奴便想抽他的耳光,陈忠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即抓住那恶奴抽来的手掌。

陈忠手一用力,恶奴吃痛,大呼疼,跟随他一起的奴才,见他被人抓住,立马作势要围上去,陈忠一把推开恶奴,对着四周吼道:“滚!”

手腕被陈忠抓成青紫的恶奴,脱离陈忠的控制,立马跑到那名华服公子面前哭诉,举着手对他说:“公子,你看。。。”

华服公子瞧都没瞧他家奴的情况,在马背上微微躬起身子,嘴角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用马鞭指着陈忠,说道:“在这汴梁城,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作对的家伙。”

家奴是死是活,他都可以不在乎,可陈忠当着他的面,丝毫不给他面子,当众对着他家的家奴出手,那就是不给他家面子。

“公子,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不给公子您面子,那就将他们的手脚都打断吧!”

揉着手腕的恶奴,声音恶狠狠的,丝毫没有不在意陈忠等人身上穿着的军服。

围观的百姓,自然知道那名华服公子的身份,此刻听到恶奴所说,人群议论纷纷,心中多数都替陈忠等人默哀。

有人说要打断他们手脚,瘦猴等人,除留下秀才和铁匠看着所押的东西外,齐齐往外跨了一步。

“有点意思啊!”华服公子哈哈笑了起来,刚笑几声,华服公子却突然收敛起笑脸,冷声喝道:“好大的狗胆!一群低贱的士卒也敢挑衅我?本公子是李相爷的公子,你们挑衅我,就是挑衅李相爷!今日不将你们的手脚全部打断,这汴梁城以后阿猫阿狗都敢挑衅本公子了。”

左相李相如,陈忠即使刚到汴梁城也听说过此人,不敢说权倾朝野,却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朱紫贵人,难怪他的公子敢如此嚣张跋扈,断然不把士卒放在眼内。

陈忠还在脑海中想着的时候,华服公子出声喝道:“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

双瞳儿被对面搬出的靠山吓住了,他的世界内,最大的官不过是县令老爷,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位相爷的公子,而且他还把相爷的公子给惹了,想想都不敢往深处想。

双瞳儿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他不能不顾虑陈忠,看着走向他的恶奴,把心一横,打算不反抗,只要这群人消气了,那他们就不会找二爷的麻烦,他皮糙肉厚的,经得起揍。

“狗东西,现在知道怕了吧?不过现在晚了,我家公子说要打死你们,你们就等着死吧!到时候,我会好好招呼你们的,会慢慢把你们的手脚打断,把你们的卵蛋都割掉,然后找到你们的家人,男的打残,女的全部卖到窑子里去,让他们接最低贱的人,然后告诉你,你娘是条母狗,你是一个真正的狗东西。”

双瞳儿咬着嘴,低着头,双拳死死拽住,他爹娘死的早,从来没有感受过有爹娘的日子,他从来不怨恨老天,因为他有一个对他好的姐姐,此刻这人说要将他的姐姐卖到窑子里去,侮辱他那从来没有见过的娘,如果不是怕连累对他好的二爷,他拼了命,也要将那人的狗头扭下来。

“砰”

有些沉闷的声音在双瞳儿前方响起,双瞳儿抬起头,看到挡在他身前的身影,以及化作滚地葫芦的恶奴,耳中更是听到冷冽却足以温暖人心的话语。

“再敢辱我兄弟,我要你的命!”

双瞳儿只觉心中有一种情愫,愿为眼前这个身影肝脑涂地!

因为他是二爷,是他大哥!

被陈忠三番两次打脸,华服公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指着陈忠一伙人,对着身后跟着的家奴恶狠狠的说道:“今天不把他们都打死在这里,你们也不用回去了。”

君辱奴死,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此刻陈忠等人如此羞辱自家主人,他们的存在就是维护主家的尊严,不然要他们何用?

看着神色变得凶恶的恶奴们,瘦猴摇了摇脑袋,嘴角邪邪一笑,道:“看来,有些人还真把我们当成软柿子了,想捏就捏了。”

沈拓暗暗叹了一口气,薛狼和杨志相视一眼,唯有苦笑。

“上啊!打死这群狗东西!”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让他们知道,什么人是他们不能惹的!打死他们!”

“。。。。。。”

一群人叫喊着冲了上来,陈忠冷漠一笑,放声喝道:“抽刀!”

“风!风!风!风!”

几个人放声狂喝,撕裂的声线,却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原本等待着群殴士卒好戏上演的百姓,被突然在耳边炸响的呼号吓了一跳,看着‘弱势’的士卒,齐齐抽出长刀,心头一跳,感觉将要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大事。

端坐在马背上的华服公子,看到陈忠等人抽刀,也吓了一跳,可一想这里是汴梁,当街行凶,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也就任由自家的家奴往前冲。

陈忠一脚踹翻一个冲向他的恶奴,反手一刀,砍伤一个,血光迸现。

赤裸裸的事实,摆在他面前,华服公子一时间有些发愣。当他回过神来时,拿着刀的士卒如同一群猛虎冲入了羊群,满地的伤患,血如泉水般的洒满了地面。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眼前的这些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对付手无寸铁的人,陈忠等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三十多号人给放倒了,踩着温热的鲜血,陈忠抬头对脸色苍白的华服公子问道:“如何?”

“大胆!”华服公子硬撑着在马上怒喝,谁都知道他底气不足。

“你才大胆!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公然指使凶徒抢夺皇上寿礼?你有几颗脑袋够砍?你以为李相爷能保住你吗?还是说李相爷有不轨之心,欲夺皇上寿礼,自行称帝?”秀才猛的大声喝道,语词严厉,字字诛心!

秀才喝完,立马将手中文书拿了出来,大声说道:“我等乃押送皇上寿礼的士卒,此乃文书凭证,尔等无官无爵,如此猖獗,可是想造反?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说!是何人指使你的?是李相爷吗?”

围观的百姓,皆数暗暗咽下一口唾沫,此等诛心之言,太过锋利,语过如刀割。

本欲上前的一队军伍,听到秀才这等言论,深知这趟浑水不可蹚,默默的退却。

华服公子早已不复当初形象,面对秀才口中所言,心中恨不得将秀才碎尸万段,后背却是冷汗淋漓,这等言论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对他家无异于万劫不复的下场。

脸色惨白的他,只能干巴巴的说出一句:“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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