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芝紧走几步,快速的走到了叶清歌和慕思成身边,看见地上散落着一个纸杯,地上到处是水渍,她故作惊讶的问:“这是怎么了?”
“夫人身体堪忧,慕总心情不好。”刘建解释。
刘兰芝看眼色的功夫一流,虽然刘建在打圆场,但是她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叶清歌倒水给慕思成喝,他不领情把杯子打翻了,她心里暗喜。
叶清歌满脸通红,刚刚注意到慕思成嘴皮干裂,她去倒了杯水给他,谁知道慕思成却不领情,一抬手她手里的水杯打翻了,还说不要她假好心。
慕思成对叶清歌一直脾气都挺好,就算是当年和她离婚也没有这样呵斥过她,叶清歌觉得有些委屈,要不是担忧林文芳,她早就掉头离开了。
她没有走继续站在一旁等候结果,因为怀孕的关系站了这么长时间她感觉腰有些酸,于是伸手揉了揉腰,慕思成的目光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脸色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建看见叶清歌揉腰,知道她一定是站的时间长了,于是好心的和叶清歌说:“叶小姐,你还怀着孕,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也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慕思成听见刘建这样说才看了眼叶清歌,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目光也冷冰冰的,“你怎么还不走?难道想看我妈有多惨?”
叶清歌没有说话,她知道慕思成心里难受,也不和他计较。
一旁的刘兰芝听了简直是太高兴了,“叶小姐,你还是回去吧,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还让慕总心烦。”
叶清歌瞪了一眼刘兰芝,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说的那些话,慕思成绝不会这样对自己,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很想质问刘兰芝,但是想想林文芳在里面手术,于是把一口气忍了下去,这当口她的电话响了。
叶清歌出来到现在也没有回去,叶国军担心打电话来询问情况,叶清歌压低声音告诉他林文芳受伤的事情,说自己现在在医院,晚点再回去。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护士推着林文芳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外面守候的几个人一下子围了上去。
医生从后面走出来回答:“病人颅内出血严重,重度昏迷,可能再也清醒不过来,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慕思成脸色大变,“就没有别的办法?”
“最好的可能就是现在这样,最坏……”医生没有说下去,言下之意就是最坏的可能是林文芳永远不会醒过来。
慕思成身形摇晃了几下,叶清歌伸手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你装什么好人?”
刚刚打翻水杯的一幕刘兰芝没有亲眼看见,可是这一幕却看得真真切切,慕思成满脸的怒容,看叶清歌的眼神冷冰冰的带着仇恨。
刘建伸手扶住慕思成,“慕总冷静,现在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清楚,你这样多伤人心啊?”
刘兰芝在心里把刘建骂了好几声,这该死的刘建,这个时候你打什么圆场啊,只是她也不敢火上加油,慕思成和刘建都不是傻子,她要做的只是尽量客观的描述自己见到的事实,让慕思成往叶清歌身上联想。
把林文芳送进重症监护室,慕思成让刘建找了两个专业的看护守候林文芳,自己则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回家!”
刘兰芝知道他这是要回家调查了,她心里有些紧张,不过想刚刚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漏洞,于是跟上了慕思成,见慕思成大步离开,刘建马上也跟上,叶清歌一个人在原地愣了一下也跟上了他们。
车子很快开回了慕家,慕思成打开车门大步进入客厅,客厅里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慕思成的扫视了一圈后吩咐刘建,“把今天别墅里当班的人都给我叫来。”
刘建答应着下去了,很快,保安和司机被叫了进来。
慕思成看着保安,“今天有没有别的人来过?”
“有。”保安回到,“许大夫曾来过。”
“吴大夫说从国外给夫人带了什么美容的营养品。”刘兰芝指指还放在客厅里的吴丽华带来的东西。
慕思成拿起吴丽华送过来的东西看了一下放下,“吴大夫是什么时候走的?”
“吴大夫是中午离开的。”刘兰芝回答。
慕思成点头,看向保安,“好了,你把外面的监控给我拿进来。”
“今天的监控不完整,停电了几个小时。”保安回答。
“停电了?什么时候开始停的?”
“吴许大夫来后没有多长时间停的,停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保安回到。
慕思成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他本来打算调监控看下吴丽华来时候的具体情况的,现在停电了这监控怎么看?
等等,保安说是吴丽华来的时候才停电的,难道这母亲昏迷的事情和吴丽华有关系,慕思成目光从屋子里的几个人身上扫过去,“你们最后见到夫人是什么时候?具体点描述给我听。”
“今天夫人没有事情找我,我一直呆在司机室,直到后来听说夫人出事了才见到夫人。”司机老吴回答。
保安小张想了下,“夫人今天一直没有出门,也没有散步,我最后见到夫人时候是她昏迷的时候。”
另外一个保安回答,“我在汇报断电情况时候见到夫人,当时夫人坐在客厅里和刘阿姨在一起,我汇报完情况就离开了。”
那个保安当时是站在客厅门口汇报的,只看见了林文芳的背影,自然不知道林文芳那时候已经昏迷。
慕思成皱眉,这么说吴丽华离开时候林文芳是好的。
刘兰芝回答,“我最后见到夫人时候就是她倒在地板上的时候,脸上有巴掌印子,叶小姐在旁边对她进行急救……”
“等一下!”慕思成打断她。“燕窝是夫人让你送的?”
“是,昨天晚上夫人让我把燕窝找出来,说要炖给叶小姐补身体,一大早夫人就起来亲自熬燕窝,我代劳她都不肯……。”
“夫人亲自熬的燕窝为什么没有亲自送过去,而是让你送?”慕思成又问。
“夫人本来是要亲自送的,可是吴大夫来了,和吴许大夫说话耽误了时间,夫人每天中午都有午睡的习惯,等和吴大夫聊完已经是中午,于是就让我去送燕窝。”刘兰芝解释。
林文芳每天中午雷打不动的午睡习惯慕思成自然是知道的,慕思成把目光看向保安,“在这以后有没有别的情况发生?”
“没有,后来我们两个一直呆在保安室,没有看见有任何人来访,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直到刘阿姨和叶小姐来。”
“你们可以下去了。”慕思成吩咐刘兰芝保安和司机离开,客厅里只剩下刘建他们三人,他沉默了一下把目光看向叶清歌,“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我该说的都说了,发现燕窝里有藏红花,我就跑来质问,和刘兰芝一起进来的,她接了个电话,我就自己上楼去找你母亲,喊几声没有人应答,推开门就看见她倒在地上……”
“叶清歌,你觉得你的说辞能够让人信服吗?”慕思成满脸怒色的打断她的话,“我妈在这之前是好好的,最后见到她的人只有你,你还是说实话吧,你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导致她现在昏迷不醒?”
“慕思成,你讲不讲理?”叶清歌脸色通红,“我不是说了吗,我进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倒在地板上了……”
“你觉得你的话有人会相信?”慕思成的目光越发的冰冷了“叶清歌,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承认,不要推卸。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不小心把她推到的?”
“慕思成,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没有推她?”叶清歌抓狂了,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谁证明你的清白?”慕思成反问,“我妈脸上有清晰的掌印,你敢说不是你愤怒之下打的?”
“我没有打她,慕思成,我真的没有打她。”叶清歌发现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不要否认了,上次我就亲眼看见你打她,因为爱你我选择了容忍,可是你怎么就一点也不觉悟?叶清歌,你就承认了吧,是不是你打了我妈,把她推到在地的,造成她受伤的。我知道你的目的不是想害她这样,只是一时失手,不要紧,只要你承认,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会原谅你的。”
“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你让我怎么承认?慕思成,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叶清歌喊了起来。
“不是我怀疑你,而是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就是这样,叶清歌,你真让我失望!我妈都已经主动向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我知道我妈曾经对你不好,你一定是因为怨恨她才对她下毒手的。”
“你不可理喻!”叶清歌怒了,“慕思成,我告诉你,污蔑人是犯罪的,你说我推倒你妈得拿出证据来,慕思成你要是怀疑我,就马上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还我一个清白。”
“是不是你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叶清歌,人在做天在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慕思成也喊起来。
“我说了,你如果真的怀疑我,可以报警。”叶清歌忍无可忍。
“好!算你狠!叶清歌,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你等着,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叶清歌和慕思成的争吵,刘兰芝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慕思成现在的样子,是完全相信林文芳晕倒是叶清歌所为,这接下来的戏就有得看了。
思虑中门被一下子打开了,叶清歌气冲冲的从客厅里冲了出来,离开了慕家。
“这个女人太歹毒了,做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竟然还理直气壮的,她是以为我不敢报警抓她啊?刘建,你给我马上报警,我倒要看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叶清歌气呼呼的离开后,慕思成也气得抓起一个茶杯砸在了地上,发狂的嘶喊。
听慕思成这样说刘兰芝有些怕了,慕思成不会真报警吧?要是真报警,这事情闹大了可不好收拾,她可听说了现在警察的破案技术很高明,他们不会查出刘思怡来过吧?
刘兰芝这样一想心里慌张了,她马上进入客厅,蹲下身子收拾慕思成砸碎的杯子,一边观察着动静。
“慕总,你冷静!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刘建劝慰,“虽然现在人证对叶清歌不利,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叶清歌所为,而且我觉得叶清歌不是那样狠心的人。”
刘建还是一如既往的帮叶清歌说话,刘兰芝本来对刘建帮叶清歌说话很生气的,不过现在她却希望刘建多帮忙说几句打消慕思成的念头。
“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妈现在变成这样,叶清歌竟然毫无悔意,身为人子,我难道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慕思成怒吼。“我要让她坐牢,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叶小姐现在怀着孕,你不能这样对她?”
“是啊,叶小姐现在怀着孕呢,送她去警察局影响不好。”刘兰芝也帮腔。
“我不管了,她就是拿孩子来威胁我,会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干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也看见了。这叶清歌如此狠毒,这样的人我还能留恋吗?从前就当我眼睛瞎了。”慕思成这次是气愤到头了,竟然连这样的话也说出来了。
“话是这样说,你怎么也得为孩子作想,乐乐还生着病呢,叶小姐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她关系到三个人。”刘建是真慌了,害怕慕思成真的会对付叶清歌赶紧把乐乐给搬了出来,虽然不明白当时的事情是怎么样的的,但是看刚刚叶清歌那副委屈的样子,刘建直觉认为林文芳的晕倒和叶清歌没有关系。
“是啊,我想叶小姐她也不是故意的,也许她回去会后悔也不一定。”刘兰芝是既要劝说慕思成打消送叶清歌去警局的目的,又要把这脏水泼到叶清歌身上。
“难道这事情就这样算了?”慕思成一拳砸在茶几上面,“不行,不能这么算了!”
“我的意思,夫人现在不还在治疗吗,说不定会恢复,你就忍耐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刘建见慕思成在气头上,只好尽量的劝解。
“怎么恢复?医生说了现在这种情况是最好的,我妈她……她永远不会醒过来了。”慕思成的声音哽咽了。
刘兰芝本来被刘建的话吓了一跳的,现在听慕思成这样一说又安定下来了。“就算情况再糟糕,你也得忍耐,为了孩子忍耐,等孩子生下来,等乐乐的病治好再说。”
慕思成握拳:“你说得对,先让她生下孩子,到时候我再收拾她,她这么对待我妈,这样歹毒的女人,我怎么也不会让她继续带孩子的,我要让她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慕思成和刘建又去了医院,刘兰芝松了口气,躲进自己的房间给刘思怡打了电话,把刚刚发生的一切描述了一遍,刘思怡很高兴,让她千万小心,不要露出马脚。
叶清歌回到家,叶国军带着乐乐在客厅玩,看见叶清歌脸色不好担心的问:“林文芳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好,医生说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了。”叶清歌叹气。
虽然对林文芳没有好感,但是现在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样叶国军还是很同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到她家的时候她就已经昏迷了。”叶清歌把自己看到的和叶国军说了一遍。想到刘兰芝一直在污蔑自己,她生气的又说:“那个刘兰芝,不知道是不是有病,竟然告诉慕思成说林文芳是我推到受伤的,而慕思成他竟然相信了她的话怀疑我,气死我了,我和他大吵了一场。”
“你们吵架了?”叶国军讶然。
“是啊,我当时很生气,也没有多想就和慕思成吵开了,舅舅,你说那个刘兰芝和我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误导慕思成?”
“也许她是无心的也不一定。”
“不,我感觉她是有意的,她说那些话就是故意要让慕思成怀疑我。”
叶国军安慰,“清歌,虽然慕思成怀疑你不对,但是这个时候他心情不好,那个刘兰芝又一直在误导他,难免会失去判断,等他冷静下来会好的。”
“但愿吧,不过我没有推林文芳,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他怎么想。”
再说慕思成和刘建,车子开出慕家,刘建担忧的开口:“慕总,我还是不相信叶小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是冤枉她了。”
“我也不相信清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慕思成回答。
“那你刚才?”刘建闻言吃了一惊下意识的看了慕思成一眼。
“刚才只不过是演场戏而已。”慕思成冷笑,眸子寒凉一片。
“演戏,对谁演戏?”刘建奇怪,刚刚屋子里都是慕家请的人,慕思成这到底是要防谁?
“你有没有仔细听刘兰芝和清歌的话?”慕思成反问。
“听了啊?她们的对话没有什么疑点啊?”
“那是你没有用心听,而我用心了,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后发现有好多个疑点,疑点一,清歌发现燕窝里有藏红花气呼呼的来质问我妈,如果你是保姆,你会怎么做?”
“我肯定会解释,阻止她。”刘建回答。
“对,这是正常人的表现,而刘兰芝却没有,这个时候她应该阻止清歌去见我妈,而且在清歌执意要去见我妈的时候她应该马上给我打电话汇报,让我赶回来阻止,结果她什么都没有做,而是把清歌带回了慕家,清歌让她把我妈叫下来,她却以我妈午睡为理由推诿,在清歌上楼的时候她没有跟着上去,而是电话响了,她留下来接电话,让叶清歌一个人去了楼上,这是第二个疑点。”
“也许只是凑巧?”
“你继续听我说,第三个疑点,我妈午睡绝不会超过一小时,这是她这么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刘兰芝去给清歌送燕窝,到清歌住的地方需要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回来亦然,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两个小时以上,这个时候我妈早就起来了,虽然她腿脚不便,但是现在已经可以扶着东西行走,听见叶清歌到来的喝叫声音,她不会继续呆在房间里不出来的,而叶清歌也说过,她在门口叫了几声,没有答应她才推门的,也就是说在叶清歌来到我家之前,我妈就已经晕倒了。”
刘建听慕思成这样说,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慕思成继续往下说,“最最重要的一个疑点就是我妈是那么的喜欢孙子,她就算是对清歌有天大的怨气,也不会对孩子下手,所以我妈是绝不会送有藏红花的燕窝给叶清歌吃,而叶清歌同样不会无中生有的污蔑我妈,接触燕窝的人除了我妈和叶清歌就只有刘兰芝,所以这燕窝只能是刘兰芝做了手脚。”慕思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完全找不到刘兰芝这样做的理由啊?”
刘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刘兰芝在慕家做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慕家也没有亏待过她,刘建完全找不出她要这样做的理由。
“你不觉得她有故意针对清歌的嫌疑吗?她既然没有亲眼看见清歌把我妈推到,就不应该这样指责清歌。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稍微一个不慎的言论就能让人误解。”
“也许她只是太担心夫人了,毕竟她和夫人朝夕相处了九年,是有感情的啊。”
“如果我妈对她好,我相信她会对我妈有感情的,但是你知道我妈那个人脾气不好,嘴也毒,刘兰芝这些年没有少受我妈的气。对于她来说,如果没有我妈,她的日子会比现在好上无数倍。”
慕思成微微的叹气,脑子里想起了那天看见的刘兰芝怨恨的眼神,刘兰芝是有理由恨林文芳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让她对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吧?她完全可以辞职不干啊?”
“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断的。你和刘兰芝没有过节怨恨,对清歌也没有,所以在我针对她们的时候你是在劝说,而不是在推波助澜,而刘兰芝,她在慕家九年,明明知道我对叶清歌的感情,可是在事情发生后她没有客观公正的进行描述,而是用那样的话语让我尽量的往叶清歌身上联想,我可以肯定她绝对有问题。”
慕思成坚持自己的观点,“所以我才故意对清歌那样,看她的表现,结果她表现越发的让我奇怪。之前是那样的态度,等后来听我说要报警后,却突然的装好人劝说,真是奇怪得很啊!”
刘建听慕思成这样一说也想起来了,的确,在慕思成大发脾气说要报警时候,刘兰芝的确进来劝说,而之前她可不是这样的。“既然这样我们就盯紧她查查,如果她有问题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不只是要盯紧她,还要盯紧吴丽华,吴丽华今天来后就停电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去调查一下那个误剪短电线的人,还有,虽然别墅区停电了,没有监控可以看,但是吴丽华过来的路上并没有停电,你让人去调查下吴丽华开车过来的行车路线,不放过任何疑点。”
刘建点头,“我马上去办。”
“先去调查那个剪短电线的人,吴丽华的事情可以等几天再去调查,记住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谨慎。”慕思成叮嘱。
慕思成开车去了医院,遇见了来看林文芳的吴丽华,看见慕思成吴丽华抹着泪过来了,“思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今天白天去看她还好好的,我们还约好说等她腿好了去旅游的,怎么几个小时就变成这样了?”
吴丽华边说边试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慕思成控制住对这个老女人的恶心,装作一副愤怒的样子回答,“我妈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叶清歌,她今天到我家找我妈的麻烦,把我妈推倒,导致我妈变成这样。”
“叶清歌推的?会不会搞错了?”吴丽华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不会搞错,一定是她,上次她就到我家去找我妈闹,当我面就打了我妈一耳光,这次没有人,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慕思成握紧双手,“要不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我真想……这个女人太狠毒了!”
慕思成的愤怒和无奈吴丽华看在眼里,看慕思成的样子,是那样的愤怒和纠结,如果叶清歌不是孕妇,很可能他真的会对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吴丽华在心里松了口气,果然她们的计划无懈可击。
其实就在刚刚刘思怡打电话告诉她说慕思成和叶清歌闹翻了,她还不完全相信,特意过来看看虚实,现在亲眼看见慕思成的样子,她是完全的放心了,现在只要林文芳不醒过来,一切就完美了。
吴丽华又劝了慕思成几句,红着眼睛离开了,等他的身影消失,慕思成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他对着特意为林文芳请的两名看护吩咐,“不要让任何人单独的接近我妈,就连医生也不允许。”
两名看护点头,“慕总放心,我们会时时刻刻都盯着的。”
慕思成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医院,他本来想去和叶清歌解释的,想想现在不是时候,于是直接回了家,刘兰芝听到他回来的声音马上迎了出来,“慕总,夫人怎么样了?”
“还那样。”慕思成回答。
“我把东西收拾好了,明天一早就去医院照顾夫人。”
“不用,我已经请了看护。”慕思成知道刘兰芝这是在表忠心,只是他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有嫌疑的人再接近自己的母亲。
“我照顾了夫人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我的照顾,你还是让我去吧,说实话别的人照顾她,我不放心。”刘兰芝请求。
“我知道刘婶对我妈好,只是现在我妈昏迷不醒,医生说要专业的人照顾,我已经找了专业的看护照顾。”慕思成回答。“我妈现在变成这样,家里乱成一团糟,我又没有功夫顾家,你还是留在家里照看,这个家没有管事的人不行。”
这意思是要慕家交给她来管,刘兰芝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情,慕家的油水有多好她不是不知道,刘兰芝心里暗喜,更加的祈祷林文芳永远不要醒过来。
许安安这几天在外地出差,回来推开门就闻到一屋子的香味,她乐不可支,“我这运气真好。这一回来就能吃到好吃的。”
叶清歌听见声音转头笑,“不是你运气好,是舅舅知道你今天回来特意为你准备的。”
“是吗?哎呀,舅舅对我太好了!”许安安说完目光在室内看了一圈,“我儿子呢?”
“我在这儿呢!”乐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乖,过来让干妈亲一口!”许安安张开双臂,乐乐扑到她怀里,扬起小嘴先亲了许安安一口,亲完就问:“安安阿姨,我的礼物呢?”
“说过多少遍了,要叫干妈,叫安安阿姨没有礼物。”许安安佯装生气。
“不能叫你干妈。”乐乐很认真。
“为什么不能?”
“秦叔叔让我叫他干爸爸,我已经答应了,如果我叫你干妈,那你岂不是秦叔叔的老婆?”
许安安和叶清歌面面相窥,乐乐又说,“秦叔叔没有老婆,安安阿姨,你不是也没有嫁人吗,不如就嫁给秦叔叔吧,这样我就可以喊他干爸爸,又能叫你干妈了。”
“你这小鬼头,说什么呢?”许安安脸一下子红了。
“乐乐这建议不错哦!”叶国军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随口调侃许安安。许安安的脸更红了。
这当口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儿子,爸爸来了!”
秦非凡手里拎着一大袋东西,笑眯眯的推门走了进来,乐乐对着他摇头,“是干爸爸,不是爸爸!”
“好,是干爸爸。”秦非凡顺着他的话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面,吸吸气,“好香!我得去看看今天晚上都有什么好吃的。”
“都说馋猫鼻子尖,秦总这鼻子比猫有过之无不及。”叶清歌取笑。
“你才知道啊?”许安安也笑了。
秦非凡也不理会她们二人的调侃,抱着乐乐转了两圈,然后直接去了餐厅,看见叶国军摆好的菜,秦非凡露出一副馋样,“这么多好吃的,今天晚上真的是太有口福了。”
“刚刚安安阿姨也是这么说的,你和安安阿姨都是馋猫。”乐乐奶声奶气的开口。
秦非凡哈哈大笑,“我不是馋猫,你安安阿姨才是馋猫。”
“你不是馋猫是什么?”乐乐好奇的问。
“我是食神。”
“切!”许安安不满的哼了一声。
叶国军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盘菜,“可以开动了!”
叶国军的厨艺自然不是盖的,酒足饭饱,一行人坐在客厅聊天,秦非凡问叶清歌,
“慕思成母亲受伤住院了,你知道吗?”
叶清歌点头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又和他们说了,听说慕思成怀疑是她导致林文芳昏迷,许安安气得直跳脚。
“慕思成这丫的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玩意,从前那样对你,现在又怀疑你,清歌,我们以后再不要理他。”
叶清歌之前是很愤怒的,不过现在冷静下来后就没有那么生气了,“我理解慕思成的痛苦,虽然当时很生气,可是现在想了想,如果我是他,在那种情况下只怕和他是一样的表现。”
“你竟然还帮他说话?”许安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让我怎么说你好,那姓慕的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这样,我看你呀,就是没有被他欺负够。”
“安安,这件事不是小事情,有关人命啊?”叶清歌提醒许安安,“如果是林文芳自己摔倒受伤也罢了,可是我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是,我也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秦非凡插嘴,“别的我不敢肯定,但是林文芳让人送有藏红花的燕窝给清歌吃,我绝对不相信。”
“说不定,这老妖婆想让清歌和慕思成彻底了断?”许安安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不会,林文芳对孙子是期盼已久的,她可能会做出和清歌抢夺孩子抚养权的事情,但是绝不会做出害死自己孙子的行为,这完全没有理由。”秦非凡沉思,“最要紧的是清歌追到慕家林文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怎么看都是有预谋的行为,目的就是要让慕思成和清歌反目成仇。”
“是谁这么歹毒?”听秦非凡这样一说,许安安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
“这不明摆着的吗?”秦非凡冷笑,“现在谁最不愿意看到清歌和慕思成有纠葛?”
“夏青青?”许安安一愣,“这还真有可能,只是她这手也太长了吧?”
“在林文芳让刘兰芝送燕窝来的头天晚上夏青青打过电话给我……”叶清歌把夏青青打电话给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之前我以为林文芳是两头想讨好,不过现在想想应该不是那样,夏青青知道林文芳买礼物给我一定是慕家有人告诉她的。结合那天刘兰芝故意针对我来看,我猜测那个人就是刘兰芝。”
秦非凡表示赞同,“听你这样说我也觉得刘兰芝不简单,她肯定是被夏青青收买了,成为她们的帮凶,现在就看慕思成能不能想通了。”
说话间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很快门铃响了,许安安打开门,慕思成走了进来。
“你还有脸来?”看见慕思成许安安没有好气。
慕思成没有理会许安安,径直走向叶清歌,“清歌,我有话对你说。”
看见慕思成来叶清歌也挺吃惊的,“你来得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我们到外面去说。”
两人一起去了花园,叶清歌准备坐在花园的椅子上面,慕思成伸手扶住她,“凉,等一下。”他脱下外套放在椅子上面,叶清歌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坐了下去,慕思成跟着坐在了她的旁边,他伸手把叶清歌的手握在手里,“清歌,对不起!”
听他用愧疚的声音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时候,叶清歌眼圈一下子红了,“慕思成,你混蛋!”
“是我不好,清歌,你原谅我吧。”慕思成说着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叶清歌推他,“放开我。”
“清歌,让我抱抱你,一会就好。”听着他声音里的伤感叶清歌心一下子难受起来,她没有再推他。而是对他说:“慕思成,你妈变成这样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觉得有人在故意设计我们。”
“我知道,那天我不是真的要凶你,我一点也没有怀疑你,我母亲绝不会给你送放了藏红花的燕窝,我也不相信她昏迷是你造成的,我怀疑我们都被人算计了,而刘兰芝可能就是帮凶,于是为了麻痹对方我故意那样对你。之前没有来找你解释是怕他们让人关注你这边,扰乱我的计划,现在我确信没有人在注意这边,所以今天就过来了。”
“我也觉得那个刘兰芝不正常,她故意针对我,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我怀疑那个指使她的人就是夏青青。”叶清歌把夏青青打电话给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样看来一定是她,这里面肯定还少不了吴丽华的功劳。”慕思成冷笑,“我已经让刘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只是在这之前,要委屈你了。”
“我没有事情,只要能查出真相,什么样的委屈我都能接受。”
刘建听了慕思成的话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亲自出马去调查了那个剪短电线的绿化工人。
那个修建树枝的工人叫王志,做绿化工二十多年了,平时喜欢赌博喝酒,在几天前他在赌坊赌博时候输了二十万。
二十万对于一个工人来说不是小数目,不过让人意外的是,王志竟然没有输钱人的愁眉苦脸,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刘建听说这个信息后直觉就不对劲,这个王志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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