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柔刚回来,不过东宫的事也听说了一些,她轻拍着自己女儿的肩膀,安慰道:“他是太子,如今还好,将来若成了九五之尊,后宫里还有的是人,你若是现在都忍不了,将来怎么办?”
“可秦王府到如今都只有江卿卿一个,秦王连个侧妃都没纳过。”
好几次,父皇和那老太婆提议,都被秦王拒绝了。
这一点上,秦王做的多好,她心里就江卿卿就有多嫉妒。
哪个女子愿意和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爱的男人?
特别好几次,太子殿下和那个贱人亲热,都被她撞见了。
而且还不知如此,那个贱人似乎床上功夫极好,来禀报的宫女每次说的花样,几乎让她吐血。
她都不知道,在那方面上,还可以这么奔放的。
江锦柔看了一眼江鹤离,“那又如何,你始终是太子身边的人,将来不知道比她高贵了多少。”
“婉婉,爹娘不在的这些日子,那个孽障有没有欺负你?”
如今事情都摊开了,江鹤离也顾不得其他身了,就连说话,也变的肆无忌惮了。
早在祭天大会上,他和江卿卿之间的父女感情就破裂了。
“爹,您不知道,那贱人经常在暗中给我使绊子,之前,女儿还顾念这她是我姐姐,不忍下手,如今……”
江婉婉说着,竟哭了起来。
江鹤离心疼啊。
江卿卿那个贱人就是不要脸,敢这么多婉婉?
“你们早就不是姐妹,那样蛇蝎心肠的女子,不配当你姐姐。”
这次他回来,有一个心愿,就是亲手处理了那个孽障,否则假以时日,那个孽障一定会毁了婉婉的。
江婉婉哭了一会儿,忽的想起什么,“对了爹,仪妃那边好像有意要扶持五皇子上位,您可有什么法子?帮女儿除掉五皇子?”
萧逸尘?
江鹤离严峻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一些,他看了江锦柔一眼,里面多的是欲言又止。
“婉婉,先不管五皇子。”
“我怎么能不管,如今皇帝对殿下忽冷忽热的,若是让五皇子钻了空子,那么殿下怎么办?”
“婉婉,你听你娘的话,不能动五皇子。”
“为什么?”江婉婉不明白,以前但凡挡了自己路的,爹和娘都会除掉,怎么换成五皇子,两人态度就完全变了呢?
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江婉婉还欲问清楚,门“吱呀”一声开了。
三人齐刷刷看过去,待看见进来的人,皆愣住了。
怎么会是她?
“你们看见我,似乎很惊讶?”江卿卿大步进来,随意瞄了一眼,扯了把椅子坐了下去,她浑身的气势,似是俯瞰大地的王者一般。
江婉婉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被江锦柔打断了。
“原来是卿卿,你来了?”
“你是谁?”江卿卿斜眼看过去。
“你……”
“飞羽,寻常百姓见了王妃,该如何?”
飞羽扫了两人一眼,目光中带着鄙视,“寻常百姓见了王妃,理应行礼,若是礼数不周,或者枉顾王府威严,王妃大可以处置。”
江鹤离脸色一变,气的浑身直抖。
还是江锦柔拉着他下去的。
“草民见过王妃娘娘。”
“江……皇婶,在怎么说,他们一个是你爹,一个是你姑姑,你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吧?”江婉婉气结。
过分?
呵~
她过分,真是笑话。
江卿卿懒懒扫过去一眼,“你见过自己亲爹回来了,不着自己亲生女儿,却找一个私生女的吗?”
“你……”
“王妃,这事是我们疏忽了,我们原本想着一起去王府拜访的。”江锦柔连忙道。
如今她们是低贱的草民,该有的礼数少不了。
反正都忍了这么久,不在乎一时半会的。
“是吗?不用了,毕竟,秦王府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正好,我带了一份礼物来,飞羽。”
飞羽简直暗中叫好。
江鹤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妃几句话,估摸着气的他都要吐血了吧。
若是看到礼物……
啧啧……
王妃太霸道了!
飞羽把盒子递了上来,江锦柔连忙接过去,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盒子沉甸甸的,还有一股腥气。
她狐疑的打开,只看了一眼,惊吓的大叫一声,一把将手里面的盒子扔出去,差点摔下去。
江鹤离看见血粼粼的人头,脸色亦变了。
他连忙扶起江锦柔,“王妃,这是何意?”
“爹难道认不出来,地上的是个叛徒吗?爹和姑姑受了那么多苦,她却好端端的在京城,女儿这是为爹和姑姑抱不平呢?女儿的礼物,可贴心?”
贴心?
就差没把他吓出个好歹来了。
这个孽障,到底来干什么了!
江卿卿盯了他一会儿,目光落在江婉婉身上,提醒道:“我听说,太子妃似乎有些不舒服,不过有太子殿下在她身边,估摸着这会子,她也该好了。”
什么?
又是白嫣然那个贱人!
江婉婉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装病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是什么意思?
江婉婉心里堵着气,她哪里还有功夫和江卿卿在这里胡扯,“爹,娘,我先回去了,你们……女儿稍晚一些来看你们。”
她说完,急匆匆的去了。
院子里,江就只剩下江鹤离,江锦柔,还有江卿卿,其余人都被她遣散到院子外去了。
“卿卿,你爹长长提起你,一直担心……”
“好了,别演戏了,你不累吗?”江卿卿抬眼看着江锦柔,“这里就我们三个,没必要装出一副关系我的样子,你不累,爹看着,也累了吧?”
“你……”
江鹤离黑着一张脸,他这女儿,越来越琢磨了,如今她来这里,从进来到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偏偏,自己还什么都做不了。
他极力忍着,才不至于吐血,“卿卿,你我父女,有必要这么说话吗?”
“爹若是能回答我一个问题,爹想怎么说话都成。”
“你想问什么?”江鹤离满眼警惕,他就知道,她来没安好心。
“我娘的死,是你们两人设计的吧?”
两人脸色大变,似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江鹤离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攥着,几乎能攥出血来。
孽障!
她知道了什么了?
还是,根本就是猜的?
如今她这么问,应该手里面还没有证据,否则,按照这个孽障的性子,怎么可能只会自己来。
思及此,江鹤离一颗心反而稳定了下来,他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你娘,你是想让她死不瞑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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