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利潜入了太医院药库,寻到了自己需要的药,又利用太医院的器具制成毒药,随身携带。
出门的时候,她裙摆险些带倒了烛台,她扶正之际,忽的想起什么,笑了。
既然皇帝这么注重星象占卜,那么她便送他一个大礼。
一个时辰后。
江卿卿折回偏殿,换了衣裙,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而皇帝寝宫,却突然起火。
凤阙殿离皇帝寝宫很近,从窗子上看过去,可看见那边的光景。
之间一道诡异的蓝光燃起,似火,却有不似火,而那形状,远看,是一个龙形。
“着火了,着火了。”
侍卫匆匆过去,一个个围着寝殿。
王公公进来,看见守在皇帝跟前的人小太监在打盹,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过去。
“公公。”
“出事了。”
小太监瞬间被惊醒,看向外面,冲天的火光,却是蓝色的。
他当场就吓懵了。
“皇上,皇上,快醒来,不好了着火了。”王公公亲自去催人。
皇帝睁开眼,看见透进窗子的绿色,双目警惕,“怎么回事?”
“不知何原因,寝殿着火了,皇上,快随老奴出去。”
皇帝脸色大变,披着一件衣裳便出去了。
宫里几位娘娘听闻消息亦赶来了。
“皇上,您可还好。”
“朕没事,可查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火光。
王公公心里亦有些拿不准,“皇上,您看,此火是蓝色的,而且燃烧的形状,是龙的形状,宫里如今人心惶惶……”
龙可是天子的象征。
如今出现龙形,象征着什么?
大吉之兆吗?
可若是大吉,寝殿起火又怎么说的过来?
皇帝一张脸拉的甚难看,冷声道:“灭火,另外,速把玄机大师找来。”
“皇上,玄机大师到。”
“大师快看看,此为何意?”皇帝连忙问道。
莫不是之前,他听从江鹤离之言,让大师强行预测北熙国运,且,让秦王妃祭天,惹怒了上苍不成?
玄机大师推算了一番,才道:“大喜,大喜啊,皇上,此为祥瑞之兆,此现象,乃千年难遇的现象,北熙国泰民安。”
皇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放下去,“那依照国师所言,此火该如何?此火蔓延,若不处置,恐怕朕之寝宫,毁于一旦。”
“皇帝莫急,火龙现世,是因为皇上,待火龙消逝,皇上便可以灭火了。”
众人这才安心下来,一起观看者旷世奇景。
火龙足足烧了半个时辰,才消失,寝宫被烧去一大半,不过皇帝心中很高兴。
这可是祥瑞之兆。
谁不愿意做一个好的君王,国泰安明,他很满意。
第二日,这样的大事,小宫女自然详详细细的讲述给了江卿卿听。
江卿卿目前可以断定,那位大师根本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什么火龙?
祥瑞之兆?
通通都是无稽之谈。
恐怕是为了活命,装腔作势的花言巧语。
也难为她那个爹了,找人,也不找个靠谱一些的,尽寻一些贪生怕死之辈。
有时候,失之毫米,差之千里!
“宫外可有什么消息?”
小宫女摇头,“宫外没发生什么事,倒是听说,东宫里自太子妃掌了太子妃印玺,侧妃娘娘便病了。”
“这是你该得的。”江卿卿随手拔下一枚银簪,递了过去。
小宫女满心欢喜,“王妃若是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奴婢替娘娘去送来。”
“不必费心,你只需要打听些消息,说与我解解闷便好。”江卿卿躺在软塌上,一副慵懒的模样。
“是。”宫女应下,这才离去。
三日之期很快便到。
一大清早,替江卿卿更衣沐浴的人来了,仪妃亲自来,足以看出皇帝对这次祭天大典的重视。
“秦王妃,您是天选之人,皇上特命我来为秦王妃梳洗,你们先伺候秦王妃沐浴!”
“是。”
江卿卿没说什么,服从她们的安排。
沐浴完,换上礼服,出来之际,仪妃满是笑意,“秦王妃容颜,当真绝世。”
“娘娘亦不差!”江卿卿淡淡回应。
仪妃替她挽了一个飞云髻,金钗夺目,显得高贵,玉簪沉稳,显得端庄。
而她一身火红的礼服,更衬的她肌肤胜雪,姿容艳丽。
“王妃娘娘,北熙百姓,会感激你的。”
感激?
她最不需要的东西。
“我想单独和仪妃说几乎话。”
仪妃遣退了宫人。
“若是没猜错,五皇子殿下此时应该和长清公主在想法子救我。”
仪妃脸色一变,这也是她最担心的。
她这两个孩子最讨喜,却也最不受管教,偏偏,连她这个母妃的话都不听了。
“我不会让他们来的。”
“是吗?”江卿卿嘲讽,“你能阻挡的了他们一时,能阻挡的了他们一世吗?”
“什么意思?”仪妃心中有些不安。
江卿卿重新坐回镜子面前,看着镜中身后的女子,“娘娘所求,不过是五皇子出人头地,甚至,登上至尊之位吧?”
“你胡说!这是大不敬之言,我怎么会这么想?”
“娘娘难道没发现,不管太子殿下犯了什么错,总能幸免吗?娘娘没看出来,背后保他之人,到底是谁吗?”
她算看明白了,皇帝心中对萧景轩无下限的宠爱,不管他对其他皇帝如何宠爱,可都有一个度。
可轮到萧景轩,一切都变了。
仪妃似觉出了什么,却也只是苍白着脸,没说话。
“娘娘当真以为,您尽心服侍皇上,让皇上高兴了,有朝一日,皇上便能念着你的好,让五皇子当太子吗?”
“我从未这样想过!”
“娘娘且看看,若换成五皇子殿下生事,皇上的态度如何?太子可不是容人之人,到时候,凭娘娘一人之力,真的能护住五皇子殿下?保他性命无忧吗?”
仪妃脸色白了。
她说的是事实。
皇上宠她,爱她,陪伴最多之人亦是她。
可这么久以来,皇上都没给尘儿一点点实权,而他的性子,又不屑做斗争之事。
若将来一日出了事,根本不是太子的对手。
靠她一个妇人之力,如何能成事?
可她,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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