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一愣,眼泪止不住,“连翘,我……我没有,我没有背叛小姐,我……”
“闭嘴,你以为小姐什么都不知道?手帕好端端的在你身上,怎么会不见了。”
连翘一边说着,一把将绿意拉了过去,攥着她的手。
绿意刚想说什么,却感觉掌心被塞入了东西。
这是……
连翘眨眨眼,
“小姐说了,让你好好待在此处思过,等小姐找出凶手,再找你算账。”
绿意愣愣的看着连翘。
这是什么意思?
连翘给她的东西,是小姐的。
莫不是,小姐从来没怀疑她。
小姐那么做,是有目的的?
对!
一定是这样,若小姐怀疑了自己,方才直接就让自己回来了,断不可能带她去搜丫鬟的屋子。
绿意顺着连翘的目光看过去,假山边有一个影子,明显有人在那里。
那裙子颜色,是刚才那个丫头。
绿意脑海中一阵清明。
她明白了。
连翘见她恍然大悟的目光,松了口气,压低声音。
“你方才服下不是什么解药,这才是解药,待会赶紧吃了,另外,待会会有人来偷毒药,你让她偷去,可明白了?”
说完,一把将绿意推开,神色又恢复方才的肃然,
“绿意,你让小姐太失望了,等小姐查出来,看怎么处置你!”
连翘说完,大步离去。
绿意抹了会儿眼泪,不经意把袖子里的瓶子掉下了,离开了。
假山后的人侯了会儿,才蹑手蹑脚的进去。
当她捡起地上之吴,满眼欣喜。
连忙倒出来几颗,吞了下去,才离开!
另外一边。
江卿卿去了忠叔的屋子。
忠叔屋子里陈设及为简单。
一眼望去,再无其他。
只是这般简单,总让人有总欲盖弥彰的错觉。
“连翘,你可闻到药的气味?”
连翘认真的闻了闻,摇头,“没有。”
江卿卿撇了一眼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勾了勾唇,“走吧。”
三个时辰已到。
江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处置江卿卿了。
“怎么样?可查到凶手了?”
江卿卿无视,缓声,
“忠叔就是凶手!”
“王妃,老奴……”
江卿卿开嗓,打断他话,
“忠叔,言多必失,你还是先别说话,省的一会儿没办法自圆其说。”
忠叔脸色一白,欲言又止。
江鹤离脸黑似木炭,这个孽障瞎了吗?
当他是死的吗?
一口一个忠叔是凶手,半分不问自己的意见,他语气极度不满,
“卿卿,可别随便冤枉人。”
忠叔是他的人。
这孽女怎么查的?
江浩恨极了她,此时哪有不落井下石的,
“大伯,有人仗着秦王妃的身份,连您的面子都不顾了。”
江卿卿一记冷眼扫过去,
“我若是仗着秦王妃的身份,还有你说话的地?”
“你……”
“好了。”江鹤离听不下去,声音拔高一些,“卿卿,忠叔不是凶手。”
“爹为何如此肯定?”
江鹤离嗓子里哼哼两声,极度不耐烦,“忠叔一直跟在我身侧,我能不知?”
一直?
江卿卿莫名觉得讽刺。
冷冷一笑,寒意心心底蔓延至全身,
“爹,卿卿还是您生的,怎么不见您如何维护?”
她可是他亲生女儿,还比不上一个奴才?
“你……”
一句话,堵住了江鹤离接下来所有的解释。
江卿卿见他的样子,冷笑,只是心中,却异常沉痛。
放眼江府。
全都是诋毁她,让她不得好死的人。
她,早就没家了!
爹?
不过一个代名词而已。
徒有其表。
她没有爹!
忠叔看了许久,听了许久,似乎觉得,此时自己应该出来说什么,他上前两步,朝江卿卿跪下,一脸凄惨,
“老爷,老奴清清白白,就让王妃娘娘查吧。”
他这般,反而有了几分被冤枉的无可奈何。
江卿卿也没客气,
“忠叔,可否把你受伤的手臂解开,给大家看看?”
忠叔一愣,目光落在手臂上,有几分犹豫。
“好。”
忠叔慢慢把缠在手臂的白布解开,撩了袖子,露出受伤的胳膊。
只是那胳膊上,遍布着疤痕。
似是被烫伤的,忠叔似有些难为情,
“今早老奴去厨房时,有个丫鬟冒冒失失的,打翻了汤,就是这丫头。”
忠叔指着过来的丫鬟。
那丫鬟便是把茶水打翻在江卿卿身上的丫鬟。
丫鬟见忠叔提到她,立马跪下认错,
“忠叔,是奴婢不小心,让您受罪了。”
忠叔一副慈祥怜爱的模样,慈祥道:
“无事,擦点药,几日便好了。”
江卿卿眯着眼,清冷的目光中有审视。
这戏演的还真好。
若不是她机灵,恐怕也不会察觉到忠叔身上。
她绕了一圈,目光落在忠叔胳膊上,
“忠叔这胳膊,伤的真是时候。”
“是啊,谁能想到呢。”
江卿卿勾了勾唇,看着一旁的丫鬟,似笑非笑,
“你叫什么?”
“奴婢小翠。”
“绿意。”
绿意记得小姐的吩咐,在院子里待了会儿就过来了,此时就在一边候着,“小姐。”
顺便把瓷瓶递了过去。
“你可认得里面是何物?”
这话,是问小翠的。
小翠抬眼,目光中一阵惊恐,这不是她吃下去的解药吗?
王妃这话什么意思?
为何她心里有些不安?
小翠掩下眼中的慌乱,很快低下头,双手交叉并拢,
“奴婢不识。”
只是她不知,她眼中的慌乱被江卿卿捕捉。
江卿卿并不着急问话,只是看着她。
这一刻无疑是煎熬的,小翠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被看穿,跪着的身子忍不住的发抖。
许久,她才听见江卿卿的问话,带了几分肃然,
“真的不识?”
小翠咬牙,
“奴婢真的不识。”
很好。
江卿卿组织了一下语言,
“这是一种毒药,简称蚀骨散,对了,这毒我之前才和绿意说过。”
绿意打心眼里佩服自家小姐,一环扣一环,变着法的让这丫鬟吃下毒药。
此时,她不说就等死吧!
“奴婢记得,小姐告诉奴婢,蚀骨散不小心弄在帕子上,其实并没有,瓶子里才是毒药。”
江浩听的一脸懵,
“你说书呢?扯这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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