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迟丢过去一记冷眼,“二王兄要觉得无聊,不如专心朝政。”
萧承祯叹了叹气。
“本王性子七弟又不是不知,对那些事一概不感兴趣,本王此生所愿,不过做一位逍遥王爷而已。”
说着理了理袍子,揶揄道:
“不过七弟为何不坐自己马车?反而和本王一起挤这小小的空间?”
“二王兄若是觉得挤,大可以自行下马车,本王不会介意。”
萧承祯,“……”
当他什么都没说。
他这七弟,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摸了摸下巴,“七弟,女孩子都喜欢温柔的,七弟这性子……”
话说了一半,却见慕容迟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萧承祯连忙闭了嘴,笑了几声,不动声色的调转话题,“身子可好些了?你这病多年未发作,今日如何会突然发作了?”
“本王会查清楚!”
他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今日宴会一切正常,若没有什么诱因,他断然不会忽然发病。
“本王很好奇,江小姐……是如何让你清醒过来的?”萧承祯含笑看着他。
他这位七弟的性子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平日便已经难相处了。
那种情况下,旁人根本没办法靠近。
慕容迟睨了他一眼,合上眼,“二王兄这般好奇,不如去寻个王妃,便知道了。”
萧承祯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只是笑着。
……
第二日一大清早,江卿卿还未醒来,外头便急急忙忙的传来了消息,说陈子离来了。
江卿卿一下子醒了。
他来干什么?
江轻月如今成了那般样子,他不照顾她,成日来寻自己。
面上微微带了些恼意,她是不喜欢被人打扰了睡眠的,“不见!”
连翘正要出去回话,又被江卿卿唤住了。
“让他在院子里候着。”
陈子离来寻自己,莫不是有什么事?
昨日她依稀记得,太子一行人来的时候,陈子离也在。
她总觉得他当时的神色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为何怪。
迅速穿了衣裳,又洗漱一番,才出了屋子。
陈子离今日一身白衣,显得整个人儒雅俊逸。
“卿卿。”
江卿卿眉头蹙了起来,再次重申,
“沉公子,我提醒过你,你该和轻月一样唤我大姐。”
陈子离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了下来,“我见秦王殿下马车还在门口,可是昨夜秦王殿下未曾离开?”
慕容迟昨晚就回去了,却没坐自己马车回去吗?
那他如何回去的?
“卿卿,昨夜王爷,没有什么异样吧?”
江卿卿凝眸看过去,他的眼中似有什么隐藏的东西。
点点头,顺着他话道:“是有些异样。”
陈子离双目放光,上前一步,“我可能见见王爷?”
说完,却又觉得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稍稍平复了些。
江卿卿感觉最是敏锐,轻易捕捉到一丝丝不正常。
陈子离是冲着慕容迟来的?
昨日发生的事,陈子离亦在场,他如何会问自己慕容迟有什么异常?
若非知道些什么内幕,又岂会有此一问?
陈子离被她盯的不自然,“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无事,只是王爷不喜见生人,你还是回去吧。”江卿卿说着便要回屋。
陈子离好不容易问了些什么出来,如何这般快便回去。
若是秦王真的有异常,今日便是他的机会。
几步上去,“卿卿,我能否见见王爷?”
“不成!”江卿卿断然否定,她越来越觉得陈子离不对劲。
上上下下看了他许久才道:“陈公子,你该不会是来探听什么消息的吧?”
昨夜,慕容迟发病,太子带人来,无疑是想让众人看见他发病的样子。
一个神志不清,有危险的秦王,其中自然存在诸多因素,介时,皇帝面前,怎么说都成。
陈子离的目的会不会也是如此?
或者,还有更深沉的意思?
“卿卿,你误会我了,我……”
“既是误会便好,陈公子请回吧!”江卿卿疏远道。
陈子离努了努嘴,他今日来,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的,“卿卿,轻月是不是曾送给你一根木簪子?”
江卿卿一愣,随机转身。
莫不是她手里的那根?
不是送给轻言的吗?
为何陈子离说轻月送给她的?
她隐隐觉得,她落入了什么陷阱。
漆黑的眸子里藏了所有心思,“是,簪子在我这儿。”
陈子离松了一口气,“卿卿,是这样的,这根簪子,原是我母亲要我送给轻月的礼物,这是我未说明白,故而,轻月转手送给了你,所以……”
“稍等!”江卿卿转身回了屋子,寻出了簪子,看了许久,才出门把簪子还给了陈子离。
“多谢。”
连翘见陈子离离开才道:“大小姐,奴婢觉得有些不对劲,既是陈公子家人所增,即便陈公子未说清楚是何人赠的簪子,二小姐也不会把经手陈公子之物转手送人,还是送给三小姐。”
是啊。
照陈子离说,那簪子是轻月要送给自己的,却给了轻言。
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陈子离根本不知道江轻月把簪子送给了谁。
其二,江轻月知道自己不会轻易用她送的东西,故意给了轻言,轻言日日和她相处,给轻言,等于给了自己。
而第二种可能背后包含的意思,才令人深思。
“不过小姐可真从聪明,让奴婢让人做了一模一样的簪子。”
“是啊,我原本是想还给江轻月的时候看看,她是否别有用心,如今陈子离来了。守着院子,我出门一趟。”
江卿卿换了身男子衣裳,出门了。
走过繁华的街道,她才发现有人跟着自己。
微微侧头,却见不到什么人。
江卿卿迅速的进了一条巷子,身后的人跟了过去,下意识抬手便是一掌劈过去。
力量被化开,对方的声音带着爽朗,“小丫头,你怎么学了慕容迟那家伙的招式?”
“云景?”江卿卿蹙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丫头,你这是去哪儿?莫不是舍不得逍遥楼那些姑娘,你可别忘了,逍遥楼可被你家王爷一锅端了,如今,生意惨淡的很啊。”
云景打趣道,依旧是火红似血的衣袍,一派风流姿态。
“正好你来了,帮我看看这东东西可有异常。”江卿卿拿出簪子。
一个肯以命相救的人,还是信的过的。
云景接过簪子,笑了,“千年水沉香做的簪子,你家秦王送给你的?这么大手笔?”
说着凑到鼻尖闻了闻,脸色微变,“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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