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钱袋子!”吴氏过来翻着,巴不得把罪名给江婉婉扣上,这样轻月就没事了。
“我……我……”
“呀,爹,这东西里装的毒和二婶中的一模一样!”江卿卿惊讶的拿出一个小盒子。
江婉婉脸色大变,该死的江轻月,这些东西都是她给她,竟敢背叛她,“舅舅,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是我!”
“大哥,婉婉不会害人的。”
“证据都在了,爹,还是你定吧!”江卿卿说着,把盒子里的东西递给了江鹤离。
江鹤离意味不明的看了她许久,这个女儿,和以前不一样了,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
还有她的毒术!
当初的事,莫不是她知道了些什么?
后背有些发凉,接过去,随便翻了翻,“砰”的一声,盒子被砸了下去,江婉婉吓了一大跳。
“舅舅!”
“混账!”江鹤离厉声道,“孙婆子屋子里都是你送的东西,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亦脱不了干系,这些日子,便好生待在柴房,事情未清楚一日,一日不可出来!”
如今也只有委屈婉婉了。
“爹真是英明。”江卿卿说着。
她早就知道江鹤离会偏袒,她也不指望他真的惩罚她,反正只要进了柴房,有的是她受的。
江鹤离冷冷瞥了她一眼,怎么都觉得她说的话是反话!
中毒一事告一段落,江鹤离把江卿卿唤进了书房,一脸威严,“你娘什么时候教你的毒术?”
“小的时候!”
“为何之前不说?”
“女儿散漫惯了,一时忘记了。”
忘记?
狗屁!
这样的事都能忘,既是忘了,现在如何记起来。
她这个女儿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神色晦暗的看了她许久,“这次你救你二婶有功,不过切莫骄傲自大,另外,毒术一事尽快忘掉,你难道忘记你娘当初怎么死的吗?”
“女儿自会小心的,爹难道不希望,女儿有所长吗?”
“琴棋书画,你二婶自会教你,女儿家家的,学什么毒术,害人害己,以后这件事不许再提,下去吧!”
江卿卿没说话,转身欲离开,忽的想起什么,“爹,当初我娘,到底是怎么去的?”
江鹤离脸色骤变,很快恢复,似在极力隐忍,“这不是你该问的事,下去!”
反应这般大?
以前她一直以为,爹是爱娘的,故而,在娘走后,府中不许谈关于娘的一切事,可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子的。
他的反应,更像是恐惧!
出了书房,朝自己院子过去,一眼便看见屋子里等候自己的江轻月。
江卿卿对连翘使了个眼色,连翘会意,带上门出去了。
“江……大姐,这次我帮了你,你也帮了我,我们扯平,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等等!”江卿卿唤住她,“糊涂,这件事后,你以为,她们母女会放过你?”
“她们也不会放过你,大姐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江轻月眼中带着高傲,如今已清楚对方心思,她怕什么,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谁胜谁赢还不知道呢。
“再帮我办一件事。”
“你想让我帮你对付江婉婉?”江轻月蹙眉。
这女人比她想的可怕多了。
江卿卿勾了勾唇,“江婉婉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如今她被关在柴房,难道你就不想让她受点苦?江家能够嫁给太子的可不仅仅是她一人。”
江轻月心中一沉,许久,才沉声道:“你有何计划?”
“让她认了罪名如何?”
江轻月只觉得她的笑容晃眼的很,“她怎么会承认?”
“若是见了死了的人,你说,她会不会吓的把一切说出来?”
她懂了!
江卿卿的狠厉丝毫不输于她们母女,咽了咽口水,“好,不过你若是敢算计我,我便是死,也要拉着你。”
“连翘,天黑了,好生送二小姐回去。”
半夜时分,江卿卿没睡,一直坐着喝茶,却早就换上一身睡袍。
“小姐,柴房那边出事了!”连翘匆匆忙忙的进来,神色之间带了一丝慌乱。
孺子可教也,江轻月的确是个很好的复仇工具。
“走,去看看。”江卿卿只披了一件披风,朝柴房中过去。
柴房门口早已经聚了众多人,就连宁氏也在。
“这是怎么了?”江卿卿随口问了一句,被宁氏拉了过去,指了指柴房方向。
“别过来,别过来,不是我杀的你,你别找我,你别找我,要怪就怪江卿卿和江轻月,谁让她们两个人挡了我的路……”
江卿卿掩面,黑暗中,眸子的深处尽是算计,这一次,看你如何辩解。
“你别过来,你要是觉得冤枉,便去找二婶,反正她一直病着,你让她下去陪你,别过来,走开……”
“砰”的一声,江鹤离脸越来越难看,一掌将门劈开,里面的人意识渐渐清醒,待看见门口堵着的人,脸色大变。
“婉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江锦柔丧着一张脸,到底怎么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般样子?
不是孙婆子的鬼魂?
有人陷害她!
意识清醒,江婉婉整个人慌了,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磕头,“舅舅,是孙婆子,孙婆子怨气未消,她想害我……”
“爹,你可听见了,婉婉说,都是她做的,婉婉一向知书达理,怎么会这么恶毒?”江卿卿提醒道。
江鹤离想偏袒都难,他本意是想做做样子,关婉婉几日,风波一过,再将她放出来,哪知道出了这么多事。
一张四方脸似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难看的很,“混账,竟然是你害的你二婶?”
“我……舅舅,我不是故意的……”
“大哥,婉婉定是撞邪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江锦柔脸色难看的紧,她还是低估了江卿卿。
不过这件事,靠着她一个人是不能成事的,还有江轻月。
江婉婉会意,只要舅舅认为她是撞邪的,就不会要她的命,当下便倒了下去,浑身抽搐着。
中邪?
江卿卿嗤笑,这等怪力乱神之说倒是很好的借口。
她一向极爱惜自己的名声和形象,如今为了顾全自己,她竟也全然不顾了?
“大哥,婉婉这样子是中邪了啊,不然以她善良的性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江锦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颤抖着,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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