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雯一怔，就算是当初被她当成蕾丝边说得那些话，也没有现在这样怒言厉语。
“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
“苹果……”
唐皎脸色稍稍缓和，说：“方才不是故意凶你。”
闻雯根本不在意，哈哈笑回：“我又没放在心上！不过我就稍微问问行么，是不是Alan得罪过你啊？”
时耀的事情，闻雯不知道，唐皎也没准备告诉她，只当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但没想到，如今已经牵连出了这么多问题来。
“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好，谢谢你告诉我这……”
“唉？”
闻雯疑惑打断，说：“饺子，咱们游戏服务器被炸了。”
唐皎蹙眉。
闻雯还在继续：“等等啊，我去论坛瞅一眼……”
唐皎想说我先挂了，但想到方才自己的态度，还是决定听她唠唠嗑。
手机开了免提，直到她刷牙的时候闻雯才惊呼道：“我去哇饺子！”
唐皎吐了漱口水：“怎么了？”
闻雯说：“服务器真被炸了，论坛里有一条MJ两分钟前发的声明……这就很厉害了，竟然还有微博……”
唐皎听得云里雾里，索性便挂了电话，涉及到“MJ”发声明的问题，她怎么总觉得和她自己有关呢。
收拾好自己，她拿着手机出了卧室准备去店里，路过客厅入口时，却被突兀的一声男人轻咳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儿丢了出去。
唐皎惊魂未定，望向餐厅里坐在餐桌旁的他，边走过去边说：“怎么还不上班去，什么时候来的？”
慕皑伸出手示意，指着盘子里的食物：“半个小时前来的，听见你在打电话，就没打扰你。早餐我几分钟前加了热，刚好可以吃。”
唐皎半信半疑，心想有可能是自己的注意力太集中了，且餐厅距离卧室书房那边都比较远，听不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坐下来开始吃，看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迷你笔记本，十指翻飞出清脆细腻的键盘敲击声。
“你吃过早饭了？”唐皎问，歪着脑袋凑过去看笔记本。
屏幕上黑黑一片，唯有五颜六色、密密麻麻的字母，极速上翻跳动。
“你吃完了我再吃。”慕皑答，看她拧起眉毛，笑说：“想问什么？”
“啊？”唐皎缩回脑袋，坐正，捏个蒸饺喂他，好奇问：“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客操作？代码编程？”
慕皑忍俊不禁，饺子塞在嘴巴里，腮帮子鼓鼓的，咽了肚才答：“唔，的确是一种代码程序……”
唐皎点点头，若有所思，又捏着蒸饺投喂他，试探问：“黑贴吧还是炸游戏服务器呢？”
慕皑看了她一眼，将最后的字母敲击完，满意地看它运作，答：“贴吧自有唐皓看着。”
虽不确切，但已是给了她答案。
他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一边，打开皮蛋瘦肉粥的密封盖，说：“留几个饺子给我，你吃这个。”
唐皎顿了顿，看了眼餐盘里剩下的四个饺子，嘟囔道：“喜欢吃饺子应该早点跟我说啊，还剩这么点儿，能吃得饱吗？”
慕皑拿起筷子，笑答：“我很早就表示过我‘喜欢吃饺子’啊。”
唐皎懵了懵，就懂了，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了，脸都快埋到粥碗里。
然后，听见小徒弟很认真、很认真的语气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没吃饱，那我能吃‘饺子’吗？”
唐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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