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这么大,要找到一个人报仇又谈何容易?好在狱王听口音像是南城人,三人便带足干粮脚步停歇走了三天三夜才赶到南城。可这南城也不小啊,要是想找一个,恐怕比大海捞针简单不了多少。
“那家伙是个好色之徒,想必那种青楼他肯定是常客,我们只需要找到南城最大的青楼守株待兔就行。”古城推理一番。
“好。“刘三少觉得古城说的极为有道理,便决定试一试。
他们很快便打听到南红院是南城最大的青楼,三人便找了家附近靠街的客栈住了下来。
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需等到兔子来就好。
天黑的时候,三人分头站在南红院,街上虽然红灯盏盏,但是这浩大的人群,也甚是难找,三人站到后半夜也没看见兔子,便纷纷回房睡了。
第二天狱王决定换一种策略,自己假扮嫖客混进南红院,并把南红院的花魁提前包下来,那兔子如果够好色,就肯定会来闹事。
“你该不会是出于个人私利吧?”古城看着他嘴角的笑,甚是邪恶。
“娘子,你想哪儿去了?我的心里可只有你一个人。”狱王饶有兴致地看着古城,她这是在担心他负她?
“切!”古城装着漫不经心地样子看向别处,一脸不在意。
狱王还未走进南红院的门,姑娘们便纷纷被吸引了过来,一群花痴,“哇,好帅。”
“公子,你是找姑娘啊还是吃饭?”南红院的妈妈一见狱王这穿着,肯定是个有钱的公子哥,便殷勤地接待。
那姑娘们一个个花枝招展地卖弄着身段,祈求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可狱王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楼上倚栏而往的花魁木沉。
“来这儿当然是睡觉了。”狱王哈哈大笑起来,模样虽然有点有辱斯文,但是更显风流倜傥。
“不知公子你瞧上了哪位姑娘?”妈妈倒也是风趣之人。
“她。”狱王的目光从身边这群姑娘身上扫过,直接抬头看向木沉,木沉正一脸娇笑地用手帕捂着半张脸。
切,什么花魁,连我娘子十分之一都不及。狱王在心里吐槽。
“哟,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我们南红院的花魁木沉姑娘。”妈妈夸赞一番说。
“就她了。”狱王从袖口中掏出两个白银扔给妈妈,妈妈慌忙接住,笑着收到自己的腰间,扯着嗓子喊去:“木沉,还不快下来接客?”
“是,妈妈。”木沉那悠扬的声音飘在空中,倒也有几分勾人。
围绕在狱王身边的姑娘见没戏了,便一个个自趣地退了下去,这南红院万年才进来一个美男,竟便宜了她木沉,一个个心里都有不甘,可谁叫木沉才是南红院的招牌呢?
“公子,到我房间聊吧?”木沉娇滴滴地说。
“我有些饿了,给我准备一桌酒菜。”狱王从袖中有掏出一定银子,扔给妈妈。
“好的,客官。”妈妈尖着嗓子答应。
有钱你就是大爷,让我干什么都行。这就是她的原则。
“走吧,我们上去边吃边聊。”狱王揽着木沉的腰往楼上走去。
木沉将狱王带回自己的房间,妈妈很快便将菜端了上来,不一会儿,圆桌上便摆满了。
“好了,都退下吧!”狱王将所有人都轰走,只留下他与木沉两人。
布置精美的房间,舒适的床,美人在旁,酒杯在手,狱王觉得倒也有几分享受,但享受归享受,他明白自己此行的任务。
“听说木沉姑娘琴技高超,不知我可有幸听一首啊?”这红妆素裹,满身浓香,狱王甚至厌恶,他还是喜欢古城的略施淡粉。
“公子说笑了,木沉只是略懂一二而已,公子若是不嫌弃,木沉就为你抚一曲。”
狱王端起酒杯,递到嘴边儿,绕有兴致地看去。木沉坐下,伸出玉手挑起一根琴弦,悠扬的琴声顿时四泄,如泉水般不急不慢从琴弦中散开,一会儿低回婉转入人心脾,一会儿高昂激顿,令人发指。
“此曲只应天上有。”狱王听得入神,没有想到这青楼女子也能弹出这么一手好琴。
木沉缓缓抬手,慢慢调琴,每一个动作都手到擒来,这曲子她不知道弹了多少遍,给过多少客人听,只有眼前这人真正在听。
她五岁被卖进青楼,学得一手好琴,唱的一嗓好曲,十九岁便开始接客,成为名震四方的花魁。她貌秀又有才,如何担当不起这花魁一称?
“让开让开。”
“孙公子,你不能进去,今日木沉已经被别的客人包了。“
“滚开,今日若不让木沉接待我,我便砸了你这南红院。“
门外是一阵声势浩大的喧哗声。
“怎么回事?”狱王猛然睁眼,他知道兔子已经来了。
“公子,你先坐着,我出去看看。”木沉掩下眼底的惊慌,这熟悉的声音她怎会听不出来是谁?
说着,站起身来,恰好此时,门被粗暴地踹开了。
狱王懒散地撑着下巴看着一脸怒气而来的孙江。
“是你?”孙江扫了眼木沉,看向狱王,脸上浮出淡淡的恐惧。
“孙公子倒是很机灵嘛。”狱王端起酒杯往嘴里抽,摸去嘴角残留而下的滴酒,“孙公子,珍娘已经入土为安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江慌慌张张转身就想跑。
“孙公子,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你可还记得你前两日都做过什么嘛?”狱王不急不慢地倒酒,语气平缓但是闻者必会听出其中带着别样的情绪。
“我前两日一直在家中,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江身子一顿,挎大脚步想快速逃去。
狱王手腕轻轻一动,手中的茶杯像箭一般快速射出,生生打在他的后腿弯处。
孙江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狱王快速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在孙江像站起来逃跑时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俯身说:“孙公子,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妈妈赶紧上前来制止,却被狱王一个冷眼给吓退了。而木沉则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一快然,这群人早该死了。
“走。”狱王将孙江领了起来,浩浩荡荡地走出南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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