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钱的薛易川笑得合不拢嘴,正准备把钱都收进口袋被马一山挡住了,“赢了钱不请客吗?”
“请什么客啊,这是我凭本事赢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薛易川反问道。
“平时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从来也没有请过,上次还说在北渊国要请我们好好吃一顿,结果一到北渊国,你人就不见了。现在赢了这么多钱,不请客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马一山虽然知道他是个爱钱的,可没想到会这么扣门,以前是他被打劫了身无分文,现在有了钱还是一毛不拔。
“请了客我的心才会痛。你们都比我有钱,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炼丹赚钱了。”薛易川用最快的速度把钱收好,早知道自己会这么穷,当时晋王爷让自己用缩地千里阵把他们带回武宁城,自己就应该跟他开个价的,晋王爷那么有钱,又那么爱晋王妃,自己开多少钱他都会答应的。
啊,想想就伤心,错过了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此时,天已经亮了。
李云初却坐地腰酸背痛,回房重新躺在了床上。
燕墨染让马一山和兰策带着人手去周围巡视,然后跟安王爷坐在他们客房的隔壁说话,他要问一下自己走后临安城的情况。
虽然这种事定期都会有属下来给自己汇报,但燕墨染是想教一教这个侄儿如何处理朝政之事。
李云初没有一点睡意,满心满脑都是那个魔族血珠的事。
她双手轻轻放在肚子上,如果那人说的话是真的,血珠会将胎儿魔化,自己初为人母就遇上这种事,心里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李云初睁着眼睛望着床顶,母亲的天性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子,那怕付出自己的生命。所以,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和燕墨染的第一个孩子成魔。
一定有办法!
李云初告诉自己,现在不能慌,心更不能乱。
她思考了半天,还是决定把自己半夜莫明入阵的事告诉燕墨染,他们说好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一起想办法的,都不能让对方担心。
李云初心情缓缓地平静了下来,整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
他们现在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做,堵劫北渊国皇后,让她把舍利交出来,去‘鬼门’村子弄清楚舍利的秘密,打开青铜古棺取出仙书。
如果‘鬼门’真的是打开异界通道,如那人说的会给这片大陆带来灾难,那他们是不是成了整个大陆的罪人。
到时后果会不会不堪设想,无力回天。
自从怀孕以后,李云初不光是吃东西的味口变了,性格也变了一些,瞻前顾后了,没有以前冲动果敢,可能是害怕伤害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没想到为了解决自己身上的毒蛊王,还是伤害到了他。
要是取出血珠能够恢复正常,那她愿意承受那削骨断筋之痛。
正在李云初准备起床穿衣去找燕墨染,把这些事都跟他说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
好像是马一山他们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在房里听得不太清楚,只得快速穿好衣服,去隔壁的房间。
马一山和兰策带着后下去周围巡视,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一个晕阙过去的男人。
这种地方,一个人出没十分可疑就抓回来盘问。
结果那个男人从晕阙里醒过来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谁?我在哪?”
这人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来这儿做什么?
隔壁房间,那人窝在一张大椅子里,眼睛迷茫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五个男人,说了第二句话,“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薛易川拿出折扇敲了敲那人坐的椅扶手,“看你人模狗样的一本正经,怎么比我还会装啊,装失忆,可真行。但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对待一问三不知的人是怎么样的。”
那人坐直了身子,“我没有装,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你们要不相信我,我也不办法,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证明给你们看。”
这人虽然失忆了,但脑子还是很清晰。
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有钱人,“交够银子,我们就相信你是真的失忆了!”薛易川摇着扇子,表情认真地说。
“薛易川,你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就谈钱?”马一山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不跟他谈钱,跟他谈什么,谈感情吗?”薛易川完全不觉得这么说有什么问题,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安王爷本来再跟燕墨染聊天聊得正开心,就被这人的事给打断了,心里正不痛快,好不容易跟晋王爷恢复了以前的状态,想多聊两句,现在看到那个人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心里更气了,“他是装的也好,真的也罢,其实都无所谓的,人都抓回来了,还怕他在我们眼皮底下兴风作浪吗?先关个十天半月,让他慢慢想,想不起来就带回武宁府送去军营做苦力。”
“这也太便宜他了吧,还要白白养他半个月。”当时自己在北渊国遇到晋王爷,他们是怎么每天欺负自己的,怎么到了这人身上,就白养着。薛易川心里极度不平衡,“我看直接用刑吧,嘴巴硬是因为用的刑不够狠。”
燕墨染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一言不发,沉默地打量着这个人,眼神犀利如同捕兔的鹰。
薛易川,安王爷和马一山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先用什么刑,再用什么刑,最后用什么刑。
那人听得一呆一呆地,“请问一下要交多少银子?我不知道我带的够不够?”一边说一边将身上带的银两全都搜出来,摆在旁边的小矮几上。
“银子越多,我们就越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薛易川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李云初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薛易川,马一山和安王爷正背对着门跟那人说话,刚好把对方挡得严严实实。
燕墨染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到推开门走进来的李云初身上,眼神一下就温柔的能滴出水,等李云初走过来,他让了一半地方给她坐,轻声问道:“闹到你睡觉了?”
李云初挨着他坐下来,“没有,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燕墨染知道她是要把昨晚受到惊吓地事情告诉自己了,笑了笑,“我们回房去说。”
“好!”这里还有一个捡回来的陌生人,肯定不能在这儿说。
起身准备回房,正好看到那人的脸,咦,这,这不是昨天那个引自己入阵、假装白雨霁、说血珠会让她的孩子成魔的人吗?
这是什么样的缘分!
自己还担心不知道上哪儿找人问清楚血珠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自动送上门了!
跟着李云初一起起身的燕墨染,微微皱了一下眉:“你认识他?”
“不认识他,只是昨晚见过?”
“你见过我?”那男人一脸诧异地问道。
可是没有人理他。
“昨晚见过?”薛易川银子也不数了,顶着一张八卦的脸迈着步子靠过来,因为这种话的信息量太大,晋王爷有要戴绿帽子的可能。
燕墨染横了他一眼,“闭嘴!”
“好嘞!”薛易川迫于晋王爷的杀气闭了嘴,又退回了小矮几上继续数银子。
李云初侧头对燕墨染歉意的笑了笑,“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做恶梦,而是入了这人布下的阵法里。”
薛易川和兰策都是会施符布阵的,同时也会感知到别人的阵法,可是昨晚这两人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在场的所有人都微微有些震惊,包括那个说自己失忆的男人,“你确定是我布下的阵法吗?”
还是没有人理会他。
先不管这阵法为什么没有让众人感知到,燕墨染更关心的时在阵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让李云初吓出一身冷汗,“你在阵里见到了他,他对你说了什么?”
晋王爷把李云初的手握在掌心里,捏了捏,意思是自己没有怪她有意隐瞒,只是担心她一个人面对了什么。有自己在现在不用怕了。
李云初领悟到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他在阵里假扮成白雨霁,提醒我叫我们不要去‘鬼门’,否则会毁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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