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贵人?那你倒是好好说说,齐贵人都指使你干什么了,若是让朕查出来你说得有半句假话污蔑你的主子,朕一样不会饶了你。”宋汶琦自然是不信的,齐贵人虽然不是个安分的人,但也不至于做这种愚蠢之事,这小太监明面上是齐贵人的人,真正的主子是谁,谁都明白。
“回皇上,齐贵人早就看这位林女官不顺眼了,也多次在言语间流露出对林女官的不满,所以一直想着要除掉林女官,所以设了这个圈套。半月前,奴才在去浣衣局取衣服的时候,偷偷的顺走了林女官的帕子,又买通了侍卫所的侍卫,偷偷的放进了孟大人的房中。”何明按照荣贵妃的吩咐,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
“好大的胆子,她是朕的嫔妃竟然做出这么龌龊之事。”宋汶琦站起身来,指着小太监喊道,“楚纬,你速速带人去把齐贵人给朕带过来,朕要他们当面对质。”
“是,微臣这就去。”楚纬点了点头,带了十几个侍卫向齐贵人的宫中赶去。
宋汶琦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林婉柔和孟贤枫,“你们起来吧,别跪着了。”
“谢皇上。”林婉柔和孟贤枫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楚纬带着两个侍卫押着齐贵人回到了雄政殿,“启禀皇上,齐贵人带到。”
“放开我,我是皇上的嫔妃,你们竟然敢碰我。”两个侍卫抓着齐贵人的胳膊,将她按在地上跪下,齐贵人一直在不停地挣扎着。
宋汶琦给李诚使了个眼色,李诚转过身来对两个侍卫说,“放开她。”
两个侍卫放开了齐贵人的胳膊,齐贵人跪直了身子,“臣妾参见皇上,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您要将臣妾抓到这雄政殿来?”齐贵人才是这个大殿上最蒙的一个人,她是活生生的被卷进这场纷争的,整件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齐贵人,朕问你,这个人你可认识。”宋汶琦指着跪在一旁的何明道,“是你宫里的人吧?”
齐贵人侧过头看了一眼低着头跪着的何明,何明看到齐贵人有一点心虚了,浑身颤抖,“回皇上,他的确是臣妾宫里的人,他这是犯了什么错事?”
“你。”宋汶琦指着何明说道,“你家主子都来了,你继续说。”
“是。”何明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皇上,是齐贵人命奴才出宫找京城的书生,伪造了那两封书信,又……又找人送给林女官和孟大人。”何明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
“你血口喷人!”齐贵人急了,“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跟了我这么多年,竟然反过来冤枉我,亏我这么信任你,真是枉费了我一番心思。”
“齐贵人,奴才哪敢在皇上面前说瞎话啊,那可是欺君之罪啊。贵人您赏赐给奴才的十两黄金还在奴才的房间呢,这是您给奴才的酬劳啊,您不能不认啊。”何明开始信口雌黄了,这金子也确实存在,只不过是荣贵妃给的。
齐贵人是一脸蒙圈,这天降横祸,无妄之灾,齐欣然必然是要反抗分辨的,指着何明喊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金子?”齐贵人又向宋汶琦磕了头,“皇上明察,臣妾位分低,自己都没有十两黄金,又怎能随手就给一个奴才十两黄金呢?”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皇上大可派人去搜奴才的房间。”何明倒是十分坚定。
“楚纬,你派人去一趟吧。”宋汶琦看向楚纬说道,“找出证据来,谁也不用狡辩了。”
“是,微臣这就去。”楚纬带着几个侍卫又前往了齐贵人的宫里搜查。
“皇上,臣妾跟了您这么多年,您还不相信臣妾的人品吗?这种龌龊的事情臣妾没有必要去做啊。再说臣妾没有必要和一个女官过不去啊,还请皇上相信臣妾。”
宋汶琦又何尝不知道齐欣然是无辜的,虽然宋汶琦不怎么喜欢齐贵人,对她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也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冤枉一个人,就算楚纬搜出来了金子,宋汶琦也不会严惩齐欣然的。
半个时辰后,楚纬拿着一个小木盒子走了进来,递给了李诚,李诚放到了宋汶琦的书案上,宋汶琦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的确实是十两金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是被冤枉的。”齐贵人连连摇头。
“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你在这里狡辩。”坐在一旁的荣贵妃开口说话了,“皇上,还请您下旨处置了齐贵人,以正宫闱。”荣贵妃站起身来,向皇上福了福身。
宋汶琦自是不愿意重罚齐欣然的,但是荣贵妃在一旁煽风点火,宋汶琦不得不处置了齐欣然。“齐贵人,朕念在你侍奉朕多年,不会重罚你。”
“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皇上你不能这样对待臣妾,臣妾没有做过。”齐贵人哭了出来。
宋汶琦没有理会齐欣然的哭诉,只想尽快的了结了这个案子,要不不知道公孙淼还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宋汶琦对站在一旁的李诚说道,“贵人齐氏,降为采女,禁足半年。”采女是宫里最低位的嫔妃了,这次给齐欣然降位,齐欣然的位分就比新进宫的嫔妃位分还要低,这对齐欣然来说也算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了。
宋汶琦只是降了齐欣然的位分,保住了齐欣然的一条性命,要是真按宫规处置,齐欣然怕是直接就要被打入冷宫老死在宫中了。“至于你,朕既然答应饶你一命,就说话算话。”宋汶琦看了看书案上的一小盒金子,“这些金子就当是朕赏你的,这十两金子够你生活很久的了,出宫去吧,永远不许回到京城。楚纬,把他带走吧。”宋汶琦将金子交到了李诚的手中。
“奴才多谢皇上。”小太监磕了一个头,拿着那一小盒金子,被两个侍卫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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