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打扮,李云初不禁吐槽:幕后反派这么穷的吗?连个换洗衣袍都没有吗?
黑袍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晋王爷,终于可以与你接手了。”
燕墨染哂笑:“你不配!”
“你这人真是没有什么品味,上次吸血蝙蝠,这次吸血青蛾,下次能不能有点新意,别再搞这种吸血又恶心的东西了,一看就知道是你,不会有第二个人啦。”李云初故意嘲讽他,“还有能不能真大光明的打一场,总是偷偷摸摸地在背后搞鬼,你不觉得累吗?”
“大周朝皇帝做事光明正大吗?一国之君还不是小人行径。他是怎么对我们巫医族那些手无缚鸡之力老人小孩的。而且这样戏耍你们,我觉得很有成就感。你们既然知道是我还敢来,自投落网的勇气也是很让我佩服。”黑袍人怪声怪气地笑了两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来就是送你上西天的。”李云初回了他两声大笑,笑意未达眼底。
“哦,晋王妃口气倒是不小,你上次在给我的那瓶血水里做了手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了。今天就一起算清吧。”那人的鬼脸面具扭曲狰狞看得人骨缝生寒。
燕墨染将李云初拉到自己身后,冷冷道,“说吧你想怎么算?本王今天一定如你所愿。”
“晋王爷,你体内可是有她的血,我随时能对你用蛊术,让你成为我的傀儡。”那人阴恻恻地笑道。
李云初担心地看了燕墨染一眼,那次自己手指被针刺破,指间的血被他吮吸掉了,这人说的话不假,只要他用蛊术真的就可以控制住燕墨染,让燕墨染听从他的摆布。
“你知道当初巫医族为什么被四大家族联手打败,就是因为太过自大,轻敌了。”燕墨染狭长的眼帘微眯着,下巴微微抬起,冷傲地扫了那人一眼,周身皆是锋芒万丈不容任何挑衅的王者的狂妄霸气。
“不到最后,我也不想与你们撕破脸,不如今晚我们都放下旧怨,一起合作消灭掉这些海蜘蛛怎么样?”那人语气正常了一些。
“你是没睡醒吗?不然为什么说梦话。”燕墨染挺拔颀长的身影在月影下更显孤傲嚣张,站在山丘顶端冷眼轻瞥着对方,“本王从不与任何人合作,更何况是你这种藏头缩尾的小人。”
“你不跟你的王妃商量商量吗,她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群村民被毒死在这的?只有我知道怎么对付这群海蜘蛛。”那人得意洋洋道。
“谁说只有你知道的。”李云初看向那人,眼中带了几分谐谑,“我的血就能制服它们对吗?”
“晋王妃果然冰雪聪明!对,只要你的血滴到这片沙土之上,这群虫子就会安静下来,那群村民就可以安全离开这‘鬼门’禁地了。”那人还好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之后这些毒虫便被你所控了,成为你对付大周国的又一把致命武器。”李云初补充了一句。
“这些毒虫本就是我先祖留下来的,被我所控也是物归原主,有什么不对吗?”脸皮厚如城墙的黑衣人说。
李云初:“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吗?你叫一声它们能答应你么?”
那人道:“晋王妃果然是强词抢理的高手。”
“你其实想要的不是这些毒虫,而是要这些毒虫守护的东西,是百年前埋在这黄土底下的东西。”李云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觉得对巫医族十分重要。
“对,这土里埋着我巫医族的遗物。”
“遗物?”
“当年四大家族就是得到此神物才打败我族,真正在背后使阴招用不光彩手段的人其实是你们的先祖啊。”那人说到这里有些激动难平,“如果不是得到我族神物,他们四大家族算什么东西,根本不是我巫医族对手。”
先帝用巫医族的养的毒虫守护着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步的禁地,原来藏着的是能灭掉巫医族的神物!
“这些都是你的偏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说这里的神术就是你家的,就像这像毒虫,它们为什么不听命于你?”李云初发出灵魂的烤问,也许这人巫医族力量还没有全部觉醒,也许在大周朝生活太多年,巫医族的血脉已经不纯正,只有让她体内的毒蛊王来让这些毒虫听他号令。
李云初设下保护那些村民的符阵已开始消退减弱,时间不多了。
燕墨染极不耐烦道,“你死在这里就能跟那神物合葬了。”
太渊剑已出手,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直刺那人面门。
那黑衣人早有防备,一边闪身退后,一边双手挥出两把弯刀接住晋王带着戾气地一剑。
刀剑相击,如电闪雷鸣,划出灼眼的电光火石与震破耳膜的巨响。
两股内力震得沙地上的海蜘蛛纷纷从高处落回沙土中。
那黑衣人鬼面具后的双目一闪,全身黑气暴涨,只说了两个字,“蛊成。”
李云初马上回头看身侧的燕墨染。
只见他的那双好看的剑眉紧蹙,褐色的眼眸变成深黑色,有黑雾在眼底翻涌,紧紧咬着牙,握着太渊剑的手背已青筋暴起,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
“墨染,你怎么了?”李云初扶着他的右手手臂心底骇然。
“当然是被我的蛊术所控了,没想到晋王殿下的意志力这么强大,不过你的血可是毒蛊王的血,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没用。”那人周身黑气还在不断增涨,“毒蛊王的血可控世间万物,没有一个人能抵抗得住。”
燕墨染全身颤抖不已,一把将太渊剑刺入土丘之中稳住自己的身体,那风蚀百年的土丘裂开无数道裂痕,向四周伸展而去,他的身上也隐隐有了黑色雾霾。
李云初看到他痛苦的挣扎额角沁出的冷汗,心疼不已,对那人道,“你住手,我听你的。”
“不,你快走。”燕墨染神色已变得阴霾无比,眼瞳里黑云层层压过来,这蛊术太过强势霸道,吞食着人的神志意识。
他的心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不能伤害她。不能伤害她。绝不能伤害她。
那人将自己手里的弯刀抛了过来,丢在李云初脚边,字字如刀:“要么你自己放血,要么让他帮你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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