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白十五岁出道,除了开始在底层混的时候,受过一些屈辱委屈,到后来,已经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托大,更不敢太岁头上动土,更何况敢动他的女人,那一定是活腻歪了。
所以,林峰公然的调戏他的女人,并险些的睡了他的女人,这是触了他的底线一样的,他是定要处理下这个小子的。
监控录像里,他看到林峰比那天在KTV里要勇猛得多了,虽然一直被自己的手下打着,但那股不服输不怕死的劲头,倒是有一些自己当年的影子的。
一个是不要命的弟弟,一个是羸弱的姐姐,这姐弟俩都给许墨白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姐弟两个相互掺扶离去的背影,竟在许墨白的心里记了许久,当然,想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以后会再见面的,许墨白不是长情的人,如果没有必要,他不会记下很多的事,很多的人的,老郭说他是狼子野心,只计眼前利益或是、只想对自己有利的人或事。
这没说错,许墨白的座右铭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每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都咧到耳朵边上,脸上笑得灿烂的,但看到他这样说的时候,没有几个人不会心颤的。
许墨白英俊异常,笑是笑,怒也是笑,当他腆着脸,无赖的说站玩笑话的时候,你以为他是在放松,却是错了,这只不过是在诱惑他的敌对面,以便他能更阴狠的出手而已,所以,熟悉许墨白的人,倒不怕他披头盖脸的骂人,相反,他要是礼貌至极,句句奉承,反倒会叫人心似筛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一转脸,就杀你个措不提防的。
周管家听到许墨白不满的说道:“她现在还要过来做什么?”,周管家想,这个吕秀翎怕是在许墨白这里已经被从花名册上除名了。
果然,许墨白说道:“下次要是她的电话,直接和她说,如果不想被从公司里除名的话,尽可以打过来……”
周管家应了声,就走开了。
许墨白拿起刚刚那瓶酒,也不用杯子,只直接的对嘴喝了,心里想着,狗屁的,什么酒来的,什么拉斐,狗屁,他请的礼仪老师教他,要倒个杯底,然后又是闻又是晃的,他现在,不想再学那些狗屁礼仪,就是觉得胸闷异常,也许是因为这阴郁的天气,也许是因为刚刚的好事被搅,这时,有电话打过来,他走过去,接听起来,里面一个幼稚的声音传过来:“爹地,明明想你啦……”
许墨白听到了明明的声音,心里好受了一些,仿佛看到明明那张胖乎乎的小脸,他扔下酒瓶,在沙发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去,靠在沙发背上,他懒洋洋的说道:“给爹地说下,今天都做什么了?”
“今天去幼稚园啦,爹地,妈咪好狠心啊,我都发烧了,三十九度多啊,她还要送我过去,爹地,我不要和妈咪过了,你过来接我好不好?”明明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过来。
许墨白大爱明明,可是,自己哪里会照顾一个小孩子,何况明明越来越大了,教育是个大问题,他只有含糊的敷衍着,说了一会儿,说道:“明明乖,叫你妈咪听电话……”
隔了一小会儿,茱莉才过来接了电话:“墨白,抱歉,我不知道明明给你打电话,我在绘图室里……”
“你还那样的忙?”许墨白说道。
“是,一到换季,我这里就好忙的,你有事?”茱莉说道。
“没……,没什么,你忙吧,噢,对了,如果你忙过了一阵,能不能带阳阳回桐城住一阵,怪想他的……”许墨白说道。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听到茱莉说,好的,墨白……
两个人又互问了一些彼此的近况,就挂了电话。
许墨白继续仰靠在沙发上,夜正长,他挑了挑眉头,远在香港的茱莉似乎过得还不错,她应该真的如她所说的,忘了他许墨白了,他们现在说话,都这样的客气与礼貌了。
许墨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指环,这是对婚戒中的一个,不知道另一个,茱莉是不是还戴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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