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予眸光一闪,撑桌飞身而起,直接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难民群中,忽然又冲上去,刀剑相逼,招招致命。
谢鹤予应对的游刃有余,一把长剑,耍的云淡风轻,挡住几番致命攻击。
将那些人逼退之后,他长身玉立,声音渐冷:“谁派你们来的?”
周围的百姓们都惊慌失措的散去了,只留他和这些人对峙。
为首之人眯着眸子:“殿下何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如今你可是朝廷钦犯,留在栾都,只会给这里的百姓带来灾祸。”
“也就是说,你是我外祖父派来的了。”谢鹤予轻哼了一声。
“殿下如此想,看样子,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公孙太爷呀!正好,公孙太爷也不会拿命和你冒险。”
为首之人,话音刚落,便飞身而起,直冲他而来。
“杀!”
四周啸声起。
栾城兵,四方而来,带着雄厚的气势。
“怎么会?”那些人的脸上明显写满了不敢置信。
谢鹤予冷笑一声:“你可懂情义二字?”
他自小便在公孙掣身边,公孙掣带他习武,可谓有半师之谊,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挑拨?
一阵刀枪剑鸣。
敌人已被扫倒在地。
领头之人口吐鲜血,用长剑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权力之争,怎会如此简单?如今是同路人,但以后若有利益争锋,自相残杀是常有之事,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他一番慷慨陈词说完,已经是气力皆无。
紧接着,他口喷鲜血,倒在地上!
临死之时,更是死不瞑目。
夜白打扫完战场,看向跪倒在地上的人。
“这是太爷身边的人,是否……”
“如何处置,还是问询一下的外祖父。”谢鹤予深吸了一口气,这条路注定漫长难走。
夜晚打了霜,空中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寒鸦在枝头上嘶哑难听的长鸣,屋檐下,灯笼随着风轻悠悠的晃。
公孙掣决心亲自安葬跟随他多年的下属,看着棺材中已经被盛敛干净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傻,以为向京都那帮人摇尾乞怜,他们就能放过我吗?”
怎么可能?
亲缘血缘,是他们最忌惮的东西,没了谢鹤予,他们连一个正当的出兵理由都没有了。
到时候,栾都岂不是他们囊中之物。
如今,已经一条绳上的蚂蚱,既然选择这条路,他就会走下去。
他摇摇头:“封棺,送葬。”
将人送走后,他去找了谢鹤予。
听到声音之后,谢鹤予连忙起身,抱拳道:“外祖父。”
“在栾都,你是君,我是臣,不必如此客气。”公孙掣抱拳道。
谢鹤予立刻上前一步,虚扶了一把,“外祖父何须如此客气?你我之间,何来君臣!”
公孙掣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出了今天这事儿,我才发现,栾都中人并不是上下一心,这乱子可不能从城中出。”
话是如此,若要从内部排查,也不是一件易事。
谢鹤予垂眸轻叹。
“祖父,当今之计,便是要强兵,以防外敌来犯,更要安民。”
公孙掣点头:“大雪封山,铁矿开采也停滞下来了,等到开春,挑些精壮汉子继续开山,打造兵器。”
谢鹤予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微微颔首:“如此甚好,如今兵力弱,虽不能做到开疆扩土,但也能保一时无虞。”
公孙掣思忖良久之后,沉言道:“练兵之事便交由你来做,那可是一群老兵游子不简单啊。”
“祖父信任我,我自不会辜负祖父。”谢鹤予定定道。
公孙掣临走之时关切的说了一句。
“不早了,早点睡。”
谢鹤予垂眸点头。
他坐在灯下,手边放着的是那一个四足敦,一个多月了,都没有消息。
他忽然有些想见陈音了。
外头屋檐,寒雾凝结在冰冷的瓦片上,汇集成水,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寒雪已化,开春在即,但愿来年能够海阔天空。
陈音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不会有人在骂我吧?”
说来该不会是谢鹤予吧,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难不成死在那边了?
手机铃声乍然在此时响起。
是江恃打来的。
她立刻接通,“喂,学长,有什么事吗?”
江恃沉沉的说道:“明天有拍卖会,你要带东西来拍卖吗?”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有消息了,陈音立刻答应:“好啊。”
“到时候我爷爷想见你一面。”江恃犹豫的说了出来。
陈音不明白:“为何?”
江恃清了清嗓子:“关于那些古物,我爷爷有些问题。”
“来源的事情,我是说不清楚了。”陈音耸了耸肩膀:“如果是这个问题,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江恃轻松一笑,“我已经跟爷爷说过了,他问的不是关于这些问题。”
“也好。”陈音思索片刻后,也点头答应了。
第二日一早,她将要拍卖的几件古物小心的包好。
拍卖现场,江恃见到她时眼睛一亮。
“来得真早。”
“无利不赶早,有利可图自然有动力起床。”陈音说完后,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江恃望着他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用手捂住稍稍遮掩一番后才道:“东西先给我,我送进去,让几位长辈掌个眼。”
“好啊!”陈音自然而然的将东西交给他。
很快,江恃就离开了。
预拍卖的物品都有图册,更多的好东西只能让现场的人自行体会,她随意的翻看了几眼。
都是明清的一些物件,民间的东西,做工粗糙,价格比较低。
她看的意兴阑珊。
正在此时,一个身着青花瓷样式旗袍的招待,优雅的走了过来。
“陈小姐,江老爷子有请。”
“好。”陈音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
七绕八绕,后面是一处雅致的小院,还没走近便听见泉水叮咚的声音。
竹帘后,假山园林,影影幢幢,绕过之后,才到达一个茶室,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八宝玲珑架,上面摆放着各色古物,打眼一瞧都是真的。
再往里,一个身着白色唐装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站在那里,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你是陈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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