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顺利进入了老宅之后，他知道这样假冒“小马勺”纯属侥幸，第一要避开刚才带着少女们进来的那几个人，第二要寻找观察徐兴一行三人，却不能被发现。
进到老宅的内部，王野发现这个宅子的年头比他在外面通过院墙和大门观察判断的年头更久，恐怕要追述到民国时期了。这套老宅看起来是四合院的基本格局，初步判断应该最少有三进，房子的基本格局和构架还在，装潢风格在保持原有古韵不变的情况下，也有很多顺应时代潮流的新科技。
“你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王野进到一个跨院时候被人发现。
“这位兄弟，我是棒槌哥新收的小弟，我叫‘小马勺’。”王野十分流畅地回答道。
“你怎么在这儿瞎晃当呢！”那人又问。
“这不是第一次来送货，一起来的老人儿欺生，把一人儿撂下了，我才赶过来。没想到宅子这么大，我迷路了。”王野这瞎话说的简直脸不红心不跳，别说对方，连他自己都要相信了。
“新来的小子，你也太没眼力见儿了。那帮丫头们在西院呢，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瞎晃悠，今天来了贵客了。当心冲撞了客人，棒槌哥扒了你的皮！”院子里看守嘱咐道。
王野眼珠儿一转，问道：“这位大哥，我初来乍到的，你多指指点，带我的老人儿欺负我。我又不敢说什么。”说着把手上那块菲利普送给他的瑞士手表塞到看守手里，“我今天头一次来送货，就赶上这么重要时候。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到底是个什么贵客呢，我得留心啊！”
那看守见王野拿出这块表也算价格不菲，拉过他来小声说：“你是新来的不知道，今天这位贵客，是我们的老主顾了。少说从我们这里进货也十来年了。不过这位是有头有脸大商人，这种事不能传出去，要很保密。你可千万小心着。”
王野的心直往下沉，所谓的“货”就是他看到的那些少女，那“进货”不是就买卖人口吗，难道徐兴来此根本不是考察投资项目，而是买卖少女吗？
“咱们这位老主顾，是不是身材矮胖，有点谢顶，浑身名牌啊？”王野问。
“我的级别不够，哪能见着什么大主顾！哎，你怎么这样问，难道你见过？”那个看守问。
“没有只是听棒槌哥说过，我好奇问问。”王野立刻遮掩过去，“多谢你了兄弟。”
王野奔着西院而来，既然是关押这些少女的地方，一定会遇到那几个押人的大汉，这要是一打照面就露馅了。所以王野没有从正门进入西院，而是翻墙进去的。王野看见一个大屋子门口，有四个人把守，就是之前那几个大汉，王野从背面潜子安大屋子外面的西墙，从西墙的窗户偷偷往里面看。
少女们大多蜷缩在一起，那个让我也觉得背影熟悉的高挑少女却自己独坐，王野这个视角只能看到她的后背。
王野正在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王野一个缩头，藏好自己。
“问问他们年纪？”那是徐兴的声音。王野的心跳在家加速，他知道自己的猜测不会错了。
一个大汉厉声问道：“你们今年几岁了？”
少女们害怕都不敢说话，“都哑巴了吗？不想说话让你们变成真哑巴！”
“十四！”
“十三！”
“十五！”
“十二！”
“十三！”
“十四”
……
众人的目光最后都落在那个身材十分高挑，容颜特别出众的穿着英式学生制服的女孩身上。
“你呢！”徐兴问。
那个高挑少女不像其他女孩那样战战兢兢，平静而冷淡地说：“十六！”
王野的头“嗡”的一声，这个声音很熟悉……那是……王野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十六就长得这高了？”徐兴笑问。
“我将来是要当模特的！”那个少女轻声回答。
“哈哈哈！也是，估计嘉尔曼十六的时候也得有这么高了吧！”徐兴笑道。
“哼！”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显然这个声音的主人可不怎么高兴。
“抱歉，我忘记了，嘉尔曼你是个女人，可能最这种场面不太欢喜。”徐兴又说：“不过吗，干你们这行的能挣钱就行了，我就是你的顾客，是你们的上帝啊。别这么不给面子！”
“我们拿钱是保护你的安全，至于你这些恶趣味，我有表示厌恶的权权力。”小马恩声音低沉，若不是徐兴是她的雇主，她现在可能已经动手打人了。
“嘉尔曼！”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是布莱恩·马克的声音，显然他比小马恩更
沉稳冷静，不会被自己的情绪左右。
小马恩没再开口说话，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徐先生，这批货您还满意吗？”
徐兴叹了口气，说：“模样最好的年纪有点大，看着年纪小的吧，木呆呆的没有灵气。”
“徐先生，您得体谅我们，现在国家抓的严，我们这个买卖是越来越不好做。虽然您对这次货的质量不是太满意，但实不相瞒，价格还涨了呢！”那个陌生声音说。
“行情我是知道的，你向来价格公道。”徐兴说：“不过……那件事我不希望发生了！”
“这个是自然！”陌生声音又响起来，“自从十年前发生了那件事，我们现在选这些女孩子都是调教过的，绝对是听话顺从的。距离上次您亲自挑货，都十年了，我们可十分重视您这样的老主顾呢！”
“调教？”徐兴提高声调问。
“哎！您放心，不是那种调教，保证个个人儿都没开苞呢！”陌生声音出谄媚的说。
“程彪，你们以后下点功夫，挑货的时候上上心，下次还这样我就退货了。”徐兴说。
“是！是！”程彪回答，“这次您体谅体谅，现在生意难做啊。您在国外这么大的势力，不如给我们入个股，以后生意是自己的。您也方便不是！”
“你的算盘打得精，我也不傻！”徐兴说：“我定居国外，很少回国。这边的事根本插不上手，白给你出钱出人又出头，就这几个丫头片子啊！还是老规矩，我进货，你供货。这买卖你有本事做，我自然是你的老主顾。你要是真做不下去了，我再找别人也是一样的。”
“徐先生，您别这么说啊！”程彪说：“你不知道，自从火龙帮的龙玉坤背叛帮派，自立门户，随着他势力越来越多，他竟然恩将仇报打压我们。尤其是对我们这个生意，他是处处打压挤兑，他要是和我们打擂台，抢生意那我也忍了，人为财死，是鸟为食亡。最可气的是，他自己现在不做这个生意了，也不让我们好好做生意。他这人不是有病吗！”
“他啊！”徐兴说：“程彪你别不服气，你比不上他！当初他在惠清帮还是看货压货的马仔的时候就与众不同啊。一个少年带着两个年幼的弟弟，就能跟你们这些个小头目抢食吃了！”
“徐先生您说的可不是吗！当初他也是干这个的，怎么单干之后，摇身一变还成‘正义化身’了！自己还不是干那见不得光的勾当！”看来程彪对龙玉坤怨念很深。
“我没空听你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徐兴有点不耐烦了，“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做的，来你这边是顺路。你麻溜把事情给我办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程彪点哈腰。
“那个……那个……还有这个……”徐兴指了指三个表情呆滞，模样普通的是三个女孩说：“这三个不要，其他的我收了。”
“那今晚上，您验货，选哪个啊？”程彪问。
“最小那个十二的。”徐兴思考了一下说：“还有那个要当模特的，可惜她年纪大了点，不然真是妙极了！”
程彪的对看门的说：“退货那三个交给棒槌，让她们开始接客，初夜叫个高价。其余的你看好了，等验完货，你们明天天不亮就打包发货。”
“是！”看门的齐声回答。
两个看守带着高挑女孩和年纪最小的那个女孩除了房门，跟着徐兴和程彪离开了。“咯噔”一声，房门重新上了锁，剩下的两个看门大汉，亦如往常在门口一站。
王野已经知道今晚非出大事儿不可，他急忙又从院墙翻了到西院外面，躲在暗处，悄悄地尾随那一伙儿人。但是害怕被发现，王野又不敢跟的太紧，在这个院落重叠的大宅里，几经转弯，王野竟然跟丢了。
王野看着周围格局外貌都十分相似的院落，不知道徐兴和程彪带着那两个女孩到底进来那哪一间，此时此刻，王野恨不得扇上自己几个嘴巴子！
没有办法，王野只能根据他知道的大概方向，一间一间的院子查看，看守护卫少的自然没有重要人物，要是哪间院子里打手重重，自然就找对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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