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怎么亮,梁千夏醒了。事实上,她一整晚也没有睡踏实。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看到桑青靠在沙发椅上,安静的睡着,大概是昨晚太累了,他还没醒。桑青就是这样啊,无论在什么环境,都能睡的很香。
梁千夏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五点。
她心里有事,也不知道桑青醒过来之后,她该怎么面对。
梁千夏看看掉在地上的毛毯,轻手轻脚的捡起来,盖在桑青身上。心中默然:桑青,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先走了。
梁千夏起身,拿起包包,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
梁千夏从旅店出来,外面依旧大风大雨。
开了手机,依旧和负责人联系不上。怎么办?梁千夏紧了紧身上的雨衣,决定要找到地方。
可是,越往前走,越是偏僻,渐渐的都看不到人了。
梁千夏一路走,一路想着,她这样找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愿,在天黑前,她能到达目的地吧。
继续往前走,人却渐渐多了起来。
“嗯?”
梁千夏觉得奇怪,拉住路人,“请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呀!”
路人看见她,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姑娘,你这是从外面进来的吗?”
“嗯”
梁千夏微怔,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快走、快走!我们这里有汉坦病毒感染已经在逐家逐户清查、隔离了,你还往这里面钻!”
“哎”
梁千夏还想问问,可是那些人已经走远了,好像她就是个病毒携带者。
“汉坦病毒?”
梁千夏重复着,这是什么?她不是太懂。
但是,现在要她回去吗?她自然是不会愿意的。找不到人问,她只能自己摸索着找过去。如果情况严重,她就更应该早点赶到。
走过一段崎岖不平的泥路,眼前竟然豁然开朗出现一条水泥路,一路往前。
这是?
梁千夏觉得诧异,在这里,竟然还会有这样一条路?
越往前走,越是诡异,这条路越来越整齐,和外面的泥土地,简直是天差地别。
在疑惑中,梁千夏一抬头,赫然看见前面一座齐整的别墅一样的建筑。
梁千夏走过去,站在门口。
原本的雕花铁门已经生锈了,边上竟然还有个牌匾,上面写着斑驳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梁千夏凑过去,拨开上面的青苔,仔细辨认,“水、水水什么?光?”
“水色时光。”
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突兀的响起。
“啊?”
梁千夏一惊,蓦地转过身,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男人长身而立,一身简单的运动休闲装,头发有点长,遮住了一半眉眼。他没有看梁千夏,而是盯着门上的青石板牌匾。
“你”梁千夏疑惑,“你是这里的主人?”
“嗯?”
男人看过来,微微扬唇,“不是。”
“”
梁千夏看到了他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怔忪。
这个男人,也长的太好看了。虽然她的两任前男友,无论是周暮晨、还是战斯爵,都是顶尖帅哥,但不可否认,眼前的男人并不输给他们。尤其略微凹陷的眼窝,很是性感。
男人收回了视线,指指里面,“你是要进去吗?”
“啊?”
梁千夏讶然,“可以进去吗?这里面,好像没有人。”
“嗯。”
男人点点头。
他径直上前,研究了一下铁门,“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梁千夏看着他,疑惑着问道,“你是想撬门吗?”
“哼。”
男人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往后退了两步,猛然加速冲跑,很容易就翻到了墙头。
男人淡淡道,“这么矮的墙,还需要撬锁吗?”
说着,纵身一跃,就跳进了院子里。
“喂”
梁千夏一张嘴,没能喊住他。
他是容易了,可是她呢?
奇怪这个男人显得神神秘秘的,好像身上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梁千夏拍着门,“喂,你在里面吗?能听到吗?”
没有人回应她,梁千夏叹气,“哎,难道我也要翻墙吗?”
观察了一下高度,她一点也不觉得这个高度矮啊。
没有办法,她又不会撬锁,只能学着那个男人爬墙了。
梁千夏撸起袖子,往后退了退,深呼吸,助跑
正冲刺着,生锈的大门打开了,男人走了出来,淡淡道,“你在干什么?不进来吗?”
“啊”
梁千夏一个没刹住脚步,人直接撞到了墙上。
“嘶。”
梁千夏痛呼,磕到牙齿了。
男人皱眉,看她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样,没忍住笑了,“呵呵,真是蠢。”
“嗯?”
梁千夏不痛快了,抻着胳膊站好。
指着他,“你怎么骂人?这是男人该有的气度吗?还有,你明明听见我喊你了,你为什么不回答?你说一声你来开门,会死啊!现在笑什么笑?很好笑吗?我又不是男人,爬不上去有什么奇怪的?”
她这么霹雳巴拉一大串,男人静静听着。
等她说完,才转身往里走。
“嗯?”
梁千夏怅然,她说了这么多,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
“阿西”
梁千夏焦躁的跺了跺脚,嘀咕着,“看不起人啊。”
生着闷气往里走,上了阶梯,进了主屋客厅,梁千夏愣住了。
这里和外面看到的太不一样了。
外面的门都已经上锈了,可是这里面,全部用防尘布遮盖着,保护的很好。看这个设计、陈设,可以推断出,曾经住在这里人非富即贵。
男人走上前,站在一面墙跟前。
这一整面墙,都被防尘罩盖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男人抬起手,将防尘罩‘哗啦’一下子撕开。
这个举动,掀起灰尘无数。
“咳咳、咳咳”
梁千夏捂住鼻子,还是被呛着了,一直咳个不停。
不由抱怨着,“你不能轻点啊,这么多灰。”
男人不看她,也不理她,好似梁千夏压根不存在。
梁千夏直犯嘀咕,什么人啊,跟那个战斯爵一个臭德行!
视线流转,梁千夏抬头看向那面墙。只一眼,便愣住了!
天
这面墙上,竟然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巨幅油画,上面是三个人的合影,一男一女,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个五六岁的男孩。
大概是时间长远了,油画疏于保养,画上的人物样貌已经看不太清了,只有轮廓还是清晰的。
梁千夏紧紧盯着油画,越发觉得眼前的一切充满了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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