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白童惜在心里责怪了安心一句多嘴,随即颇为心虚的说道:“我这不是为了麻痹白金海他们嘛?”
孟沛远咄咄逼人的问:“可我想要听你亲口说说,我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白童惜干笑一声,说:“孟总,你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吃早餐了没有,要不我去接你吧?”
对于她的逃避,他抱以冷冷一笑:“胆小鬼。”
白童惜暗自负气,她怎么能是胆小鬼呢?她这分明是以大局为重好不好!
她尽可能平心静气的说:“孟总,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应声:“那你不也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面对如此难缠的他,她临时想到了开脱的办法:“那这样好不好,我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一次,你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次,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打平了?”
孟沛远在电话那头静了静,随即冷哼:“你在这些方面,倒是机灵的很。”
白童惜在这边吐了吐舌头:“过奖了。”
孟沛远估计也是对她的厚脸皮没辙,转而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在香域水岸,你趁早过来吧,我饿了。”
“是,我马上过去!”
白童惜说完后,刻不容缓的收起手机,然后取下衣帽架上的包包,开门下了楼。
早点到孟沛远身边,也可以避免他突然改变主意,她心想。
*
“慕阿姨,早安!”
刚到了客厅,白童惜就听见慕秋雨招呼道:“童童,早饭刚刚做好”
白童惜急匆匆的打断:“不了,我今天早上就不在家吃了!”
慕秋雨奇怪的问:“为什么啊?开庭时间有那么早吗?”
白童惜解释:“是没那么早,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去一个地方,接一下目击证人,早餐跟他一起在路上解决就行了。”
“原来如此。”慕秋雨理解的点点头:“那童童,阿姨也不吃了,我陪你一起去。”
“什么?”白童惜愣了愣,这才发现慕秋雨今天打扮的特别庄重,她回过神来的阻止:“慕阿姨,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你就不要去了!”
万一到了那里,发现她要接的证人是孟沛远,慕秋雨岂不是更担心?
慕秋雨看着她,说:“可是童童,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呐,你别担心,我就是去当个旁听的,不给你惹麻烦。”
白童惜说:“那那要不您这样,你先在家里把早餐给吃了,然后再让家里的司机送你去法院,毕竟这时间还早,你没必要饿着肚子陪我奔波,我看着也担心,你觉得呢?”
“好吧。”慕秋雨最怕的就是给白童惜添负担,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听她的吧。
白童惜嘴角绽开一丝微笑,说道:“那慕阿姨,我先出门了,咱们待会儿见。”
“好。”慕秋雨应了声后,把白童惜送出了门口。
站在原地,看着白童惜的背影渐渐远去,清晨的光线将她的背影拉得很长但也十分纤细,慕秋雨忍不住喟叹一声,这个孩子再坚强,到底还是个女人,不能就这样让她形单影只下去
白童惜的生母走得早,白建明又昏迷不醒,等裘董一事平息后,她必须多给这个孩子留意一些好男人,让她尽快从上一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重获幸福!
*
香域水岸。
白童惜开车来到这里的时候,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她不承认是自己想念这里了,想念这里规划得近乎完美的街道,想念可以泛舟游玩的河流,还有那一排排青葱翠绿的绿化树,最后是那一栋供她居住多时的别墅
停!
她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回忆这些的!
拍了拍脸颊振作精神,白童惜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没出息,这里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放弃的,她要做的,不是停留在回忆中,而是继续往前走,就把这些,当做是开车路过时的风景吧,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在经过香域水岸的大门口时,值班的保安认出她的样子,不由的跟她寒暄了两句。
白童惜借口说自己是回来拿以前落下的行李的,保安于是点了点头,给她放行。
将车停到了孟沛远的别墅前,白童惜这才发现花园里的花都死绝了!
放眼望去,那些她在时精心灌溉的花,如今却变得干枯暗沉
来不及盛开的花苞就这样怏了吧唧的垂在土里,有些花瓣甚至都烂了,白童惜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收拾了下心情,她一手扶在栏杆上,一手正准备按下门铃,却发现栅栏门一推就开了,她索性沿着花园小道走了进去,意外的是,连正屋的门都没上锁,她轻轻一拧,就开了。
“孟总?”走进玄关后,白童惜轻轻喊了一声,一双水眸跟着来回扫动,找寻孟沛远的下落。
结果人没找到,却发现家里的陈设好像都蒙上了一层灰,有种萧索的感觉。
用手在鞋柜上轻轻一抹,白童惜的指腹真的沾上了一层灰,她皱皱眉头,不敢相信孟沛远那么爱干净的人,居然会把日子过得这么邋遢。
就在这时,在阳台里听到动静的一条斗牛犬吐着舌头吭哧吭哧的跑了出来,白童惜见状,兴高采烈的喊了声“小满”!跟着蹲下身去,把手伸到小满扁平的鼻尖面前,让它嗅嗅舔舔。
小满热情的把白童惜的手心手背都给舔湿了后,抬起两只前脚搭在了她的膝盖上,小尾巴跟没骨头似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一方面是欢迎白童惜的到来,但另一方面又宛如在斥责她抛下它离去。
“对不起啊!”白童惜一边给它捋毛一边温柔的说道:“我本来是想带你一起走的,可是我怕你到了新环境会不适应,再说现在孟沛远也挺喜欢你的,索性就忍痛割爱了。”
一声惬意的咕哝从小满喉头冒了出来,白童惜看着它这幅懒洋洋的样子,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她说的话。
也许在小满心中,她只是在消失了几天后又重新回到了它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她其实已经不再是这里的女主人的概念。
这样也好
白童惜习惯性的抱起小满愈发强健有力的前肢,掂了掂它的重量,笑道:“又重了。”
小满摇着尾巴,配合的“汪”了声。
没有忘记正事,白童惜很快把小满放回地上,高声喊道:“孟总!我过来了,你是否可以现身了?”
话落,位于二楼的一间卧室门被徐徐打开。
白童惜清楚的记得,这是她跟孟沛远曾经同寝同榻的主卧。
望着孟沛远那身凌乱不羁的睡袍,想到他还睡在他们婚后的房间,白童惜心口涌上一阵酸涩的感觉,她以为就他那副臭脾气,绝对会把这间主卧拆了,或者上锁,终生不入。
只见孟沛远活动了下脖子,之后几步来到走廊前,高高在上的望着楼下的小女人。
那凌厉的下巴弧度,让白童惜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小瞧了的错觉。
“还楞在那里干什么?上来。”
深吸一口气,白童惜仰起小脸,微微笑着说道:“上去就不必了吧?我就在楼下等着孟总刷牙洗脸完好了。”
孟沛远于是就在走廊边上靠着,冷眼与楼下的白童惜互看,丝毫不在乎时间的流逝。
白童惜清楚这样等下去浪费的只能是自己的时间,她怒极反笑的爬上楼梯,站在离他一米远的位置,问:“孟总,我上来了,然后呢?”
“跟我进去。”孟沛远一指那间敞开的主卧。
“我进去干嘛?我又不是这里的主人!”白童惜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孟沛远于是又不说话了,一副吃定她的模样。
白童惜沉下俏脸,低低警告:“先说好,不要做奇怪的事!”
这样的话,她不记得自己跟他说过多少次,他可以不遵守,但她却不得不重复,以此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孟沛远挑眉打量着她:“你今天穿的既死板又无趣,我想我是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
“希望如此。”只要他不动手动脚,死板一点又有何妨。
低头,白童惜看了眼腕表,离开庭的时间还早,便跟着孟沛远进了主卧。
走动之间,她忍不住轻声打听:“为什么花园里的花都死光了?”
走在前头的孟沛远轻描淡写道:“忘了浇水。”
白童惜心道可惜:“那么好看的花,死了真可惜。”
孟沛远不语,像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我看不止小花园变得一塌糊涂,就连房子都落了一层灰,你这日子过得也太原始人了点吧?”
孟沛远的理由简单得近乎粗暴:“最近工作忙,我忘了打扫而已。”
白童惜无语,一个基本上天天出现在她视野中的男人,说他工作忙,能信吗?
“不过话说回来”孟沛远突然回过身来看她,嘴角勾着一丝讽笑:“家里一个女人都没有,你觉得能干净吗?”
白童惜气一窒,随即不自在的调转视线,看向别处:“你有的是钱,雇个人帮你打扫不就行了?对了,之前那个每到周末就会来家里大扫除的阿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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