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瑶提醒道:“那莺莺可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露馅了。”
沈莺莺点点头,随后又看了看黎薇和林水瑶,“薇薇,瑶娘,你们怀着身子的时候,会不会经常做噩梦?”
“不会啊!”黎薇说:“就是起夜次数多,折腾得没精神,小舅娘,你做噩梦了?”
“我也说不清楚。”沈莺莺皱皱眉:“我好像经常做同一个梦,梦到王爷撂下我就走了,所以每次醒来见不到他,我都会觉得心慌。”
林水瑶眼眸微闪,“你做这个梦多久了?”
“下江南那会儿就开始了。”沈莺莺如实说:“不都说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吗?可我明明都不会想这些,为什么还是会梦到?”
“那不还有句话吗?”黎薇挑挑眉,“梦都是反的,你梦到小舅舅撂下你,说明现实中小舅舅只会粘着你,就刚才,只一听说你不舒服都能撂下满院宾客来陪你,这还不够粘人呢?”
沈莺莺被她说得脸颊滚烫。
林水瑶强行解释,“应该是你之前太苦了,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患得患失。没事儿的,放轻松,别老纠结这个,踏踏实实把胎养好。”
沈莺莺深吸口气,“好吧,我尽量。”
——
宾客散尽后,晋王才又重新来到内院,此时的房内只剩沈莺莺一个人。
她正对着那块石头发呆。
晋王见状,笑了下,走过去坐她旁边,拉过她的手,“要现在刻,还是要特地挑个日子?”
沈莺莺说:“我都行。”
晋王扶着她站起身,走到圆桌旁,他咬破指尖,用血在石头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沈莺莺刚想照做,晋王拦住她,“用我的血。”
他说完,用刻刀将刚才咬破的伤口划出一条线,很快就有更多的血珠冒出来。
牵起她的手,他将血涂在她指尖上,“好了。”
沈莺莺不太赞同用血,“我都说了只是个念想,直接刻字就行了,你干嘛这么认真?”
晋王看着她,“我相信你的念想是虔诚的,所有的虔诚,都不应该被辜负,就像我不应该辜负你。”
这话听得沈莺莺内心情潮涌动,她没再耽搁,就着他的血在石头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写完后,晋王让她拿着刻刀,他的大掌再握住她的手,顺着血字一笔一画将俩人的名字镌刻下来。
——
自打怀孕,沈莺莺一直都受到很好的照顾,胎像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原以为能养到足月顺利生产,谁知七夕这天晚上有一场暴雨,沈莺莺起夜时被外面的暴雷声惊吓到,不小心磕了一下,羊水就这么破了。
未防王妃会突然早产,内院下人们被惊得够呛,但好在宫里早就安排了稳婆住到晋王府上,无需再顶着暴雨出去请。
狂风肆虐,雨连成幕,这一夜注定不寻常。
晋王站在产房外,透过隆隆雨声,仍旧能听到沈莺莺低低的痛呼声。
胎位是正的,但因为沈莺莺的骨盆比寻常妇人略小一些,婴儿暂时难以顺利入产道。
晋王等得心烦气躁,一转身要进去。
“王爷……”杨公公拦着他,“您不能入内。”
晋王眉头一皱,“让开!”
杨公公不得已,让往一旁。
晋王推开门,又很快把门合上,径直去往里间。
满屋子的血腥味儿,稳婆还在指挥着沈莺莺吸气用力。
沈莺莺满头是汗,双眼迷离,感觉看人都有些重影了。
“莺莺……”晋王大步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几个稳婆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声提醒,“王爷,产房乃污秽之地,您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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