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莺都还没来得及欣赏细节,就被盖上了盖头。
小琴高兴道:“皇上说了,待会儿要来给娘娘掀盖头喝合卺酒呢!”
掀盖头,喝合卺酒。
沈莺莺下意识攥紧裙摆。
当了五年夫妻,她今天才算是真正的嫁给他。
晋元帝着急去看沈莺莺,大典收尾的事儿没多久就处理完了,他都没去建章宫,径直来的未央宫。
宫人们早就备好了金秤杆和合卺酒。
晋元帝看了眼坐在喜床上盖着盖头的小女人,拿过一旁的金秤杆,轻轻掀开盖头一角。
盖头落下,已经当了五年夫妻的二人四目相对。
沈莺莺显得有些无措,晋元帝的眼眶却突然湿润。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莺莺,我们成亲了。”
当了五年夫妻,终于成亲了。
有什么东西落在头顶,温热而湿润,沈莺莺仰起脑袋,看到了帝王落泪。
她伸手,接了一颗放在嘴里尝了尝,好苦。
“皇上……”沈莺莺看着晋元帝,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叫我夫君。”男人音色低沉,磁实魅惑。
“夫……夫君。”
五年了,这是她头回如此称呼他。
这声“夫君”背后,是他初见她时那一眼被触动的情愫,是他不得不将心藏起来的冷漠,是他偏执到近乎疯狂的占有欲,更是,他和她之间的生死永别阴阳相隔。
沈莺莺。
她的名字随着呼吸,刻入他的脏腑,融入他的骨血,一旦割除,他将万劫不复。
“莺莺。”
“莺莺。”
“莺莺……”
喝完合卺酒,他一遍遍喊着她,声音呢喃而缱绻,轻轻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双手撑在两侧,俯身吻住她,携着浓浓爱意的吻炙热而狂烈。
唇上忽然被柔软覆盖,贝齿被撬开,沈莺莺没有挣扎,只是略显生涩地回应,再任由他的吻从脖颈滑到香肩。
青丝相缠,大红嫁衣落了一地。
沈莺莺是晋元帝的第一个女人,她死后,他再没碰过任何人。
没有任何阻碍,晋元帝感觉到了久违半年多的熟悉,他眼底燃烧着疯狂,“莺莺,是你,真的是你……”
大殿外明光正寒,落雪纷飞,宫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无人知这一处春光旖旎。
昏睡前,沈莺莺累到手指头都懒得动弹,却听到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说:“晚上还有一场烟火,我带你去看。”
沈莺莺“唔”了一声,算是回应,眼皮实在睁不开。
入夜时分,沈莺莺终于醒了过来,是饿醒的,她从三更天起床到现在,就没吃过一口东西。
床榻另一侧早就空空如也。
小琴听到动静,马上喜滋滋地走了进来,“娘娘醒了?”
沈莺莺问:“皇上呢?”
“皇上去吩咐人安排晚宴了。”小琴伺候着沈莺莺穿衣,又特地掀开被子去瞧。
然而,预想中的落红并未出现。
“娘……娘娘。”小琴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怎么会没有呢?
沈莺莺回头,“怎么了?”
小琴指了指床榻上的元帕,帕子是干净的。
沈莺莺马上反应过来,当时她就感觉到了,如果这是姜梨的身子,应该会有落红才对,可她没有。
而且她最近越来越觉得,这具身躯就是自己的。
可她明明已经摔到全身骨头粉碎经脉断裂,哪还有可能再恢复过来呢?
“娘娘,皇上离开之前有没有说什么?”小琴都快急坏了,如果皇上因此而动怒,整个姜家都是要获罪的呀!
沈莺莺琢磨了会儿,扯谎道,“我那天陪皇上出宫的时候不小心受了点儿伤,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皇上都说了,不打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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