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瑶先前就是这么把他给弄醒的,眼下见他盯着自己一句话不说,她羞赧的同时,又有些担忧,“相公,你还要不要紧?脑袋晕不晕?”
程五郎顺势蹙了蹙眉,扶着额头,一副浑身难受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架势。
林水瑶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他,却猝不及防被男人的长臂圈入怀里。
“瑶瑶……”他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另外一只手替她理了理发丝,额头贴在她额头上,呼吸喷薄在她面儿上。
林水瑶不知道他脑袋晕不晕,反正她是晕了。
正迷迷糊糊的,就听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再度传来,“方才是我不好,你再来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晕倒。”
“我不要!”林水瑶直接拒绝,刚才她已经够羞耻了,哪还有脸在他有准备的前提下再来一次。
“瑶瑶……”他抱紧她,薄唇吻着她的眉心,又换了个更肉麻的称呼,“娇娇儿,就一次,我先前都没看清楚。”
“不行!”尽管身心都软了,林水瑶还是坚持着最后的理智,严词拒绝,“婆婆说了,我还小,你不能碰我。”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回知道“碰”这个字的真正含义,并且说得理直气壮。
而且有她姐亲自教,她总算想明白了相公之前为什么老是大早上起来洗衣裳,合着全是因为她?
程五郎搂着她腰的那只手又紧了紧,声线因为克制而变得暗哑,眼神戏谑,“既然不行,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林水瑶红着脸扯谎道:“我准备换寝衣来着,没料到你会突然进来,我不得已,这才会穿成那样躲在被子里的。”
“嗯?”程五郎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尖,“刚说的话转眼就开始扯谎,该罚。”
话完,伸手在她咯吱窝挠了挠。
林水瑶最怕痒痒,被他挠得笑出声来。
她不服气,也寻了机会伸手去挠他。
二人你来我往,觉也不睡,将被子扔到一边闹作一团。
最后林水瑶一个不防,被他压在身下。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外面雪花还在簌簌往下落,屋檐瓦楞上一点点铺白,烛台上,红烛烧得噼啪一声响。
林水瑶看过小画册,不再是之前什么都不懂的小纯洁了,她知道这种情况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由得有些紧张,咬了咬小嘴儿,“相、相公,我……”
话没说完,就被程五郎俯身吻了下来。
他最终没碰她,只是狠狠亲了她一通,然后将他拥入怀里,一声声地喊她娇娇儿,说他还记得之前的承诺: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
隔天程四郎程五郎走后,林水瑶去了西厢房陪四嫂,顺便拿了个绣绷继续学刺绣。
四郎媳妇取笑她,说大晚上的,小两口精力充沛得很。
林水瑶一听就红了脸,然后瞪着眼,说四嫂污蔑人,他们才没有呢!
四郎媳妇一看她那急了眼又羞又窘的小模样,捂着嘴轻声笑,“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是我听错了。”
林水瑶让她说得越发羞窘欲死,片刻后,泄了气,小声问:“你们这边真能听到呀?”
四郎媳妇嗔她一眼,“大晚上的街坊四邻都睡了,你们闹成那样,能没点儿动静吗?”
话完,四郎媳妇想到什么,忽然问她,“五弟妹,你和五郎是不是已经……”
“没有没有!”
林水瑶慌忙否认,“我们什么都没有,我还小呢,更何况,婆婆也不让。”
四郎媳妇松了口气,“十四岁,是还小,婆婆是怕你早早怀上孩子,小身板儿没长开,到时候生产容易出问题,还是再等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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