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瑶忽然喊住他,“你是叫庆儿吗?”
庆儿点头。
林水瑶问:“你们家公子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成亲?”
庆儿犹豫了一下,“其实在京城时,爱慕我们三爷的姑娘不少,想给他说亲的媒人更是险些把门槛儿都给踩烂了,可惜,三爷对亲事从来就没上心过。老爷夫人去得早,头上没人逼着,三爷便走南闯北一个人独来独往,大概是习惯了。”
“那他没有兄弟姐妹吗?”林水瑶又问。
“三爷是他们这一房的独子。”庆儿说:“倒是有两个堂兄,不过自从三爷出来自己打拼后,已经很多年没来往了。”
——
庆儿回去后,如实向苏容钦禀报,“三爷,那位程娘子向小的打听您的亲事。”
苏容钦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闻言抬起头来,“你怎么说的?”
“小的如实告诉她,三爷忙于生意,暂时还没考虑成亲的事儿。”
苏容钦低笑一声。
他今年才十九岁,在他那个世界,十九岁还是个大学生,哪有这么早成家的?
更何况,在这个陌生朝代的一切,他始终觉得是场梦,没准哪天一觉醒来,就又回到了原先的世界,他又成了天恒控股的老总,实在没必要祸害这儿的姑娘。
见主子没了下文,庆儿反倒着急了,“三爷,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苏容钦垂眸,将包袱打个结,语气淡了几分,“以后关于我的亲事,不必再提。”
——
升班考试的成绩在第三天出来。
程五郎是荀院长亲自选进来的人,作为整个戊级第一,他升班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儿。
然而,当看到升班成绩时,还是有不少人被惊讶到。
因为,程五郎越级升了。
越过丁级,直接升到丙级,丙三班,跟魏林一个班。
据说,清河书院自创办以来,越级升的学子到目前为止仅有三位。
程五郎是第四位。
“可以啊小五郎!”朱八斗刚从广场上看完榜单回来,在花园的八角亭里坐下,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不愧是我们戊级的希望,下次升班考再努把力,直接跳到甲班,让那四孙子好好看看什么叫做参差。”
“清河四子早解散了。”顾崇在一旁道:“上次程砚兄一出离间计整了陈路,彻底打破那四人之间勉强维持的和气,之后就散了,上下学都是各管各的。”
“那正好,省得碍了小爷的眼。”朱八斗轻哼。
“就算清河四子没解散,程砚兄也去不了甲班。”魏林道。
“你那破嘴说什么呢?”朱八斗一个眼刀子飞过去。
魏林不紧不慢道:“甲班全都是通过院试的秀才,其中还有好几位是案首,这些人是随时准备下场乡试的,上课的内容可想而知。
程砚兄才刚开始学八股文,连童生试都还没考,去了甲班,无异于拔苗助长,对他反而没好处。”
“魏兄说的没错。”顾崇赞同道:“没考过试的学子,最多能越级跳到丙班,再往上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他们上课的内容对于没有经验的我们而言,等同于听天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顾崇顿了一顿,“凭魏兄的实力,没道理升不到乙班,你上次旬考可是整个丙级第一,排你后面那位都升上去了,你这次难不成是……发挥失常?”
“我在等程砚兄。”魏林道:“我合计了一下,升到乙班比起跟程砚兄同级来,似乎后者对我更有利。”
“所以,你是故意发挥失常的?”朱八斗咬牙切齿,“你丫故意放水还能拿丙级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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