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北辰扶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姐,你在这坐着,我去缴费。”
“好。”
看着床上再也没有呼吸的父亲,目光涣散。
她无法接受昨天还有心跳的父亲,今天为什么就没有了呼吸,她不能接受。
“你听说了嘛,VIP302病房的苏老死了。”
“死了?怎么会,早上还有个男的来看他呢!”
“真的,骗你干什么!苏小姐哭的可惨了。”另一个女声小声的说道:
“可怜苏小姐了!”
苏暖灰暗的眸光缓慢的转动,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快速起身冲出房间,看着门外的两个护士,拉住其中一个护士的手臂,紧张的问道:“你说早上有个男的来看我爸,是不是。”
护士吓了一跳。“苏小姐,那个人说是您爸的朋友,我就让他来了。”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她话语急切。
“他目测一米八五的个子,穿的一身名牌。长得很帅很男人,他说他叫季……”
“季流年?”
“对,他说他就叫季流年。”护士说完忽然间想到什么,抿唇不敢再说话。
不会的,不会是他的。
他恨自己冲她来就好,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父亲,攥着护士的手收紧。“一定还有谁来看过我爸,是不是,一定还有的,一定还有的。”
“苏小姐,今天早上我值班,就季先生来看过您的父亲。”这苏老也算是这个城市有点名气的老总。
但自从他夫妻二人双双车祸住院,只有季先生一人来看过他。
苏暖眸光一紧,内心翻起惊天骇浪。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
她一定要当面问他,拔腿朝着电梯跑去。
“姐,你去哪?”苏北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询问着原地的两个护士。“请问,我姐去哪?”
“我不知道,我们刚才说有个季先生来看苏老,然后,她就走了……”护士说完快速离开。
季先生?季流年?
苏北辰拿着单子的手指一寸寸收紧,他在去缴费的路上,已经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
说自己的父亲是被人取下氧气罩,有人用重物砸死的。
快速跑到病房,目光看见地上的氧气罩和碎玻璃渣,在看着父亲头上的伤口。
眸子一点点变得血红。“季流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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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不能进去。”前台拦在苏暖面前,阻止她冲进去。
“让开,我要见季流年。”她今天必须见到季流年,问清楚。
前台看了眼门外的保安。“快,把这个女人拉走。”
“我要见季流年,你们给我让开。”他是最后一个见自己父亲的人,他就算不是真凶也可能知道真凶是谁。
两个保安走到苏暖面前。“苏小姐,您如果没有预约我们只能请你出去。”
“你们给我让开。”她眸光血红,一个弯腰,身子敏捷的逃过两个保安朝着电梯跑去。
保安快速跟上,三两步就拉住了苏暖,一人架着一边往门外拖。
苏暖双手双脚拼命的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她声嘶力竭的大声嘶喊。“季流年,你给我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前台看见对面一身紫红色西装,俊美的瑾年,脸颊闪过一抹绯红。“瑾总,这位女士没有预约但一直吵着要见季总,我们也没办法!!”
“苏小姐?好巧。”瑾年看着她怎么一会没见脸色就这么苍白,憔悴。
苏暖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他。“瑾总,我……”
“这位苏小姐是跟我一起的,我跟季总预约过。”瑾年上前拉开两个保安的手,看着她因为挣扎凌乱的头发。
伸手过去,看见她明显退后了一步。
勾唇浅笑,手指整理好她的发丝,他目光认真带着丝丝温柔和宠溺。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苏暖有了一丝丝的镇定。“谢谢!”
“像你这样的美女,不需要谢谢。能帮你的忙,是我的荣幸。”
赞美,浮夸的话苏暖听过不少,但他的话却让她感觉到很真诚,他骨子里散发的儒雅,让人讨厌不起来。
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随着电梯门关上。
电梯内安静的气氛让苏暖不知所粗。“瑾总,今天我发生了一些让我无法承受的事情所以我才会这么鲁莽,我……”他是公司如今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让他觉得自己的公司有问题。
“我信你。”
清浅的三个字重重落在她心底,却让苏暖差点崩溃落泪。
快速低下头掩饰眼眶的水雾,喉咙哽咽。
叮咚……
瑾年低头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没有拆穿。“电梯到了,我想你跟季总有事情要聊,我在会客室等你。”说完,不等她回话,大跨步离开。
苏暖愣愣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底弥漫着感动。
走出电梯,找到季流年办公室,推门走了进去。
“瑾总,你在等一分钟,我马上就好。”季流年低垂着头看着手上的文案。
感觉到对面有阴影,快速看完文案合上,抬头看见苏暖的那一刹那,闪过一抹诧异。“暖暖?”
苏暖心尖尖剧烈的收紧,五年了。
五年前,他也是叫自己暖暖,低沉的醇厚的声音,曾几何时她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如今,却觉得好讽刺。
眼眶微热,心底仿佛有蚂蚁在一点点啃噬,撕扯。
“季流年,我问你你上午,是不是去看过我爸!”她问出这话,内心还存着一丝侥幸。
季流年黑眸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变得冰冷。“没有。”
“呵呵……好一个没有!”
“你还有什么事吗?”季流年感觉今天的她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五年前的事情这个女人一走了之,一句解释都没有。
但他该死的控制不住自己爱她的心,傻傻的等了她五年。她爱钱,他拼了命的赚钱终于有了今天的成绩。
只要,她说一句她错了,她还爱着自己,他绝不会在乎她曾经的一切,还会把她疼若珍宝。
但她别说解释了,连对自己一丝好话都没有,他怎么能承认自己不放心她,去看过她的父亲。
那不是间接承认自己还死不要脸的爱着她,爱她爱到没有尊严。
苏暖水眸寸寸冰凉。“季流年,我再问你一遍,你今天早上到底有没有去看过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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