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怔怔的松开了紧握着的手,喃喃道:“不是?她不是馨柔...”
“阿滢,她是馨柔的女儿——灼华,就是当年打碎你镯子的那个丫头,还记得吗?”离幻笑道。
馨柔的女儿?娘亲的闺名不正是馨柔嘛!
“离幻前辈,你们认识我娘亲?”她惊讶道。
“何止认识。”离幻扶着妇人朝屋内走去,欣慰道,“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丫头都长这么长大了。”
她愣愣的问着:“前辈,你们?”
“丫头,这是你叶滢姨,她是你娘亲的师姐。”他介绍道。
“娘亲的师姐?”
灼华很诧异,没想到娘亲还有一个师姐,那娘亲的师父是谁啊?此时的她深深觉得云灼华对她娘亲是一无所知!
“你是小华儿?”缓过劲儿的叶滢将人里里外外的细看了一番,又欢喜道,“当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小丫头,现如今都是大姑娘了。”
“嗯,滢姨,我是灼华。”
叶滢抹掉眼角掉落的泪,柔声道:“你娘要是能亲眼看见,肯定特别高兴。”
话里话外都让她感觉,他们好像知道些什么!
试探性的问道:“滢姨,你们是不是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丫头……”
“师妹...师妹她...她是替我死的,当年…当年该死的是我,师兄,是我害死了馨柔,是我,是我~”
她突然情绪激动的说着,似自言自语似的,又似陷入魔怔般不断重复着“是我”两个字。
嗯?
之前让云风查了十年前有关娘亲身亡的事,可得到的结果就是遭遇歹徒抢劫,️不幸身亡,再深的线索就没有了,她知道有人抹掉了当年的真相!
离幻见她又发病了,赶忙轻声安慰着,劝解着,“阿滢,好了,这一切不是你的错,都过去了,过去了。”
说着说着将人扶回了房间。
灼华看滢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到嘴的话又全都咽回去了。
离幻将安神药喂给她喝下,哄她睡着后才轻声道:“丫头,你滢姨睡下了,我们出去聊吧!”
“前辈,滢姨她?”
“叫我离叔吧,你娘还得管我叫声师兄呢!”离幻看着这张和馨柔有几分相似的脸,感慨道,“阿滢她对当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两年发病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
“离叔,您的医术也治不好嘛?”
从他种植这些药材,还有调制的那些迷幻药,灼华知道离叔的医术肯定不差!
“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她一直认为当年死的人应该是她。”离幻摇头无奈道。
“离叔,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离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息道,“杀害你母亲的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她疑惑着,又道,“怎么会牵扯到宫里?”
“这也是你滢姨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的原因。”
“离叔,也就是说我娘死的时候,你们也在?还有那些人滢姨认识,所以,滢姨也是宫里的?”
“小丫头脑子转得倒挺快的。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十年前
一辆马车哒哒哒的走在山路间,车内坐着的正是许馨柔和云灼华二人,撩开窗纱,凉风嗖嗖的灌进车厢,如同细雨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娘亲,我们这是去哪儿?”小灼华问道。
“娘亲带你去见见娘亲的师父、师姐和师兄,好不好?”
“娘亲的师父?”
“嗯,娘亲的师父长得可好看了,华儿见了肯定喜欢。”
同时,马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夫人,到了。”
小灼华跟着娘亲下了马车,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青竹围绕的小院,清风吹过,留下一阵沙沙脆响,几片竹叶飘飘荡荡的掉落在灼华脚边,弯腰捡起,细长的青竹叶,还有淡淡的清香。
“师父~”
茅草屋下正走出一身穿红衣,泛着白的青丝,顺滑的披在身后,一根木簪刚好绾了半个发髻,柔和的脸色上显着柔和的笑,丝丝皱纹印在眼角处,仿若一条条小河,等待泪水的滋养。
“小柔,你来了。”
“嗯。”许馨柔走上前认认真真的磕头行了一礼。
“起来吧。”
“师父,这就是我在信上跟你提起过的灼华,我的女儿。”许馨柔起身,将灼华推到师父面前,又低头看着她,轻声道,“华儿,这位就是娘亲的师父,快见过奶奶。”
“灼华见过奶奶。”有模有样的拱手一礼,又新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人,心里疑惑着:娘亲的师父真的长得很好看,也不老啊,为什么要叫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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