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此时汪绍一对江川只有恐惧,他的双眼中闪着恐慌之色,身体紧紧的贴在墙壁之上,轻微的颤抖,怒吼道:“别过来,别过来,江川,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江川,我他么的告诉你,如果你敢碰我,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我会报警,我会报警的。”
“报警?”
江川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报警?汪绍一用报警威胁他,他就会屈服吗?当然不会,他江川又不是没和警察打过交道,不管是江南市的警察,还是国际警察,他都有打过交道。
他连国际警察都不怕,还会怕汪绍一报警?
江川双眼微眯,他的目光从大厅中扫过,从在场每一个富家公子的脸上扫过,轻笑道:“你们都听见了,他说他要报警。如果他报警的话,你们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了干系。”
闻言,在场看热闹的所有富家公子脸色都是一变,变的非常难看,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江川说的是事实,如果汪绍一真的报警的话,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逃不了,都脱不了干系。
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的好听一点,这里是公子哥俱乐部,说的不好听一点,这里就是吃喝玩乐的场所,不仅有赌场,还有女人。
黄赌毒是国家所禁止的,赌和黄这里就占了两样,一旦汪绍一报警,这里毕竟是被查封,而他们在这里玩的富家公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接受调查。
报警。
汪绍一报警的话,等于把这里的所有人都给坑了。
瞬间,在场的所有富家公子眼睛都瞪了起来,恶狠狠瞪着汪绍一,似乎汪绍一敢报警的话,都不用江川收拾他,这些富家公子都会把汪绍一撕成碎片。
“哼!”
江川冷冷的哼了一声,继续一步一步走向汪绍一。
“干什么?江川,你到底要干什么?”汪绍一对江川恨之入骨,但他此时对江川只有恐惧,靠着墙壁的身体轻微的颤抖,双腿都有些发软。
“干什么?”
江川眉毛一挑,眼中射出一道寒芒,道:“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咕噜……”
汪绍一吞咽一口口水,脸上的狰狞之色消失不见,疯狂之意在脑海中消散的差不多了,他清醒了不少,可恐惧的情绪依旧在影响着他,让他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属于你的东西,什么属于你的东西?”汪绍一心跳一阵阵加快,额头上满是汗水,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他的脸,滴落在地上之上,他还没明白江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和我装傻是吧?”
江川冷冷一笑,声音极度冰冷的道:“你说呢,汪少,愿赌服输,刚才你和我赌的是一条手臂,我赢了,我自然要拿回属于我的那条手臂。”
唰……
当即汪绍一的脸色就变了,整张脸都是一片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看着江川那冰冷的眼神,和嘴角的笑容,他可不认为江川这是在跟他开玩笑。
“不!”
汪绍一连连摇头,惊恐道:“不、不,手臂,手臂是我的,它属于我,属于我,你不能砍断它,你不能,你不能……”
“刚才你输了,它就属于我。”江川面无表情的向前走了一步,同时伸出手臂抓住汪绍一的手臂,在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在灯光的照耀下释放着冷芒,释放着寒光。
那抹寒光照射在汪绍一的眼睛中,他的瞳孔逐渐放大,恐惧之色溢于言表。
“不要,不要!”
汪绍一连连挣扎似乎想要摆脱江川的魔爪,可是他的挣扎无疑是白费力气,根本挣脱不开,额头上的汗珠连绵不绝的洒落在地上,叫喊道:“救我,救我,兄弟们,救救我。”
刚才帮汪绍一的二十多名富家公子都恐惧的看着江川,可是听到汪绍一的叫喊,他们的心头还是一震,很多都没有理会,而是向后退出了几步。
显然是不打算参与这件事。
然而,其中有一名富家公子,听到了汪绍一的叫喊,他的眼中也迸发出了一股凶狠之意,使劲的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然后朝着江川就冲了过来。
张口对着江川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疯狗,滚开。”
江川歇着眼睛看了一眼像疯狗一般冲过来的富家公子,他低喝一声,旋即抬起一脚,狠狠的朝着这名富家公子的肚子踢了过去。
一脚命中。
于是这名可怜的富家公子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击在一张张赌桌上,连续三张赌桌都被撞飞了,桌子上的筹码散落一地,最后这名富家公子的身体狠狠的撞击在墙壁之上。
“咕咚……”
都能听到墙壁晃动的声音,其中还夹着骨骼断裂的声音。
“噗……”
鲜血从这名富家公子的口中喷了出来,承受如此大的撞击,这名富家公子双眼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汪绍一艰难的吞咽了口水,声音颤抖的哀求道:“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断我手臂,江川,我求求你不要断我的手臂,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罪,我现在就给你赔罪,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多少钱,只要你开个价,我都恶意给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江川的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冷然道:“不过,我并比稀罕你的凑钱。在我江川的字典里,愿赌就要服输。你输了,就要付出代价。”
“不要,不要,江川我求求你,我都给你赔罪了!”汪绍一恐惧的哀求道。
“求求我,赔罪了,就可以过去吗?”江川的声音极度冰冷,他的双眼中射出千丝万缕的寒芒,道:“如果换成是我,我再怎么求饶,你恐怕还是会对我下狠手吧?”
对于汪绍一,江川是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家伙就是一个软骨头,对于这样的人,他也不屑的动手,然而,要怪,就要怪汪绍一的父亲,三番两次的想要要慕晚秋的性命。
虽然这件事和汪绍一没有关系,但是华夏有句古话,父债子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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