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寻我姐姐吗?”雪伶澜叹了一口气,“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姐她……”她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含着泪珠说道:“我姐她新婚大礼之前被人……被人侮辱,婚礼也取消了,她想不开跳了崖,我们所有人都下山来寻她,想不到……会是无双师妹救了姐姐。”
“啊!”烈无双惊恐的瞪大眼睛,万万没有想到,短短半年不见,在雪怜身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姐姐她真是命苦,在马克尔修道学院被人剜去了双眼,好不容易遇见了自己的心上人,却又遭遇了那种难以启齿之事……”
雪伶澜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眼光偷偷的瞥向雪怜,恶狠狠的瞪着她,哼!该死的女人,都这样了还不死!
没有关系,待她将她带出去,她想怎么处置她都行,到时,她要慢慢的折磨她,将之前十多年所受的屈辱都加倍偿还到她的身上!
雪怜,你死定了!
烈无双愣愣的望着床上的雪怜,水眸里全是泪光:“师姐……哇……”
好可怜的师姐!
在她的记忆里,雪怜师姐一向都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一样娇艳夺目,在整个马克尔修道学院,师姐身上的光环,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师姐曾经还是她的偶像!
没有想到,师姐竟然遇见了这么坏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不如意的事,难怪她会绝望到用自杀来了结自己的生命,如果这些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从一个天之娇女瞬间跌到谷底,这该是多么可怕的精神折磨。
雪伶澜又道:“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姐姐,现在必须马上将她带回去,父亲已经请了药王谷的人前来医治姐姐的眼睛,无双,谢谢你!”
“不不!师姐不用客气!”烈无双惊慌失措的摆手,娇憨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
雪伶澜也不想再多生事端,吩咐雪雨欠背着雪怜,快步走出了客栈。
而在客栈里,烈南焰一身红衣似火,伟岸颀长的身躯随意的靠在楼亭上,一脸淡然的喝着手中的茶,眼神却眨也不眨的看着一旁手足无措的腾风柔,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看,他已经兑现了承诺来陪酒了,怎么这个古怪的丫头偏一点也不高兴呢?
……
“该死!”雪伶澜终于将雪怜带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她命令雪雨欠放下雪怜,将她摔在地上,又狠狠的踢了她两脚,恶狠狠的:“快起来!别装死了!”
很久以前,她就很想尝尝用脚尖踢雪怜的滋味,如今试了试,的确还不错。
“从小我便被你踩在脚底下,父亲的眼里从来都看不见我,就连母亲,也说我不如你,雪怜,你究竟有什么好?明明你心狠手辣,毒蝎心肠,为什么大家都说你好?你看!你遭到报应了吧?你现在不仅失去了眼睛,也失去了清白,失去了你引以为傲的天赋,你还怎么过从前趾高气扬的日子!”
雪怜早在重摔之时已经清醒过来了,她看不见,但听得见雪伶澜的声音,她低低的笑,笑到几乎停不下来,笑得雪伶澜心里发毛,她恨不能撕烂她的嘴:“你笑什么?雪怜,你疯了吗?”
“雪伶澜,原来你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恨上我了!没错!现在的我,的确没有用了,但我还是雪家的嫡小姐!而你,就算现在踩在我的头上,在世人眼里,你也不过是一名姨娘生的庶女!庶女你知道吗?在北荒,一个庶女无论多强大,她只能去做别人的姨娘,只有嫡女,才能够嫁给高官世家做当家主母!你这一辈子,就算能够嫁给烈南焰,也不过是当姨娘的身份,你还是会被人另一个女人踩在脚底下!更何况……”她笑得更大声了,“烈南焰根本就不可能娶你!”
“賎人!”雪伶澜气得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心中依旧不解气,她干脆又连扇了她几巴掌,反正从前,她也是这般对付她的。
“賎人賎人!你以为你还是雪门的嫡女吗?你不过是一个不守妇道的賎人!一个在大婚之日,和两名男子通奸的賎人!”雪伶澜露出畅快的笑,她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做对了一件事:“雪怜,那两个男人的技术怎么样?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处……那朗淇那个傻小子,岂不是被你们娘俩骗了吗?什么英雄救美,情不自禁,他根本就没有碰过你,你却将一切都赖在他的身上,雪怜,你可真够毒的!”
“是又如何?至少,他愿意为了我负责任。”雪怜挑衅的笑:“可不像你,就算倒帖,也不会有人要!”
“你!”雪伶澜真正愤怒了,她拔出手中的剑,眼中阴狠无比:“賎人,今天我就杀了你,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一了百了!反正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是害人而已。”
“落在你的手上,算我倒霉!”雪怜依旧一脸淡然,她早就将生死看得透彻,“今日我死,很快,你也会来阎王殿陪我的!会有人替我,将你们全都杀光!只可惜雪麒麟这个忘恩负义的老混蛋,引狼入室,哈哈哈……”她意有所指,惹起了雪伶澜的注意:“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禁怀疑这是雪怜使诈的阴谋,她想要活命,所以才胡乱说些动摇她心思的话。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雪伶澜,你不过是一生都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命,从前我在的时候,父亲看不见你,如今我不在了,父亲眼里依旧没有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你!”雪伶澜恨不能堵上她的嘴,这个该死的雪怜,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喜欢逞口舌之快,好!她就割掉她的舌头,让她连下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杀了我,你就再也不知道雪不赏的真面目了!”雪怜在她动手之前抛出诱饵:“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要杀了我逞一时之快,还是借此机会在父亲面前立功!”
“这……”雪伶澜有些动摇了,母亲盼了一辈子,就是盼着她们兄妹能够得到父亲的信任,为他所重用,临死之人,其言也善,万一雪怜说的是真的……
她想起父亲偏坦的雪不赏,心中动摇不定:“雪不赏有什么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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