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的作品,廉矜文很早之前便有所耳闻,那才是真正的珠宝设计,她的作品在他面前,无疑是关头面前耍大刀,拿不出手的。
只是,让她有些惊讶的是安格斯居然这么年轻,而他已经是国际上顶尖的珠宝设计大师了。
如果没有克莱尔的那件事,或许她对安格斯的印象还比较好,但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通过接触,也渐渐觉得这人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温文尔雅,如果这不是他的真面目,只能说明这人隐藏的很深,让人猜不透。
“廉小姐,果然伶牙俐齿,我甘拜下风。”
听完廉矜文的话,安格斯哈哈大笑起来。
那张俊脸洋溢着笑容,绚烂明媚,泛着幽蓝的眼眸似一汪碧蓝的海水,温柔地让人沉溺,不再是之前的那种刺探,让人产生不舒服的心理。
既然生意场上,自然要宾主尽欢。
廉氏珠宝的合作才是至关重要的,不管这个人是什么目的,只要最终的目的达成对于她便是好事,想到这里,廉矜文放下了一些戒备,笑着回应安格斯。。
两人之间谈的开怀大笑,席间的人观察着两人的脸色,也都相谈甚欢。
“既然廉小姐这么夸奖我,那我就得敬廉小姐一杯了。”说着,安格斯举起了酒杯。
旁边等候的侍应生立刻恭敬地走了过来,给廉矜文的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安格斯笑着看向廉矜文,替她端起了酒杯,送到她面前。
“安格斯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从来都滴酒不沾的,实在抱歉。”看着送到眼前,那满满的一杯酒,安格斯就这么笑着看向她,目光中的坚持不言而喻,廉矜文迟疑着伸手接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她的这一举动明显让泰盛的众人脸色有些不高兴,这相当于直接打脸,当即有人不乐意了。
“廉小姐,我们安格斯大设计师可是从来不会轻易给别人敬酒的,除非是真正让他敬佩的人。”
“对啊,廉小姐,这酒桌上哪里有不喝酒的道理。”
没有想到原本看起来谦逊和蔼的代表团,此刻却突然发难,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丝冰冷和不屑。
廉矜文紧抿着唇,下意识地捏紧了衣摆,她倒是没想到酒桌上居然这么多的规矩,半响,她笑了笑,脸色恢复了平静,漆黑的眼眸明亮而坦然。
“安格斯先生,我的确是不能喝酒,这点还请你原谅,这样吧,为表现我的诚意,我以茶代酒,可以吗?”她的声音清脆婉转如黄鹂,落落大方地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安格斯说道。
安格斯没有放下酒杯,目光定定地看着廉矜文。
看着她端着茶杯,脸上表情从容不迫,眸子清澈干净,那种纯粹淡雅的感觉让人感觉到十分舒服,即使被人责怪,也进退有度,不慌不忙。
空气中气氛有些僵硬,那些泰盛的代表微微皱眉,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吴若希观察到众人神色,想来圆场。
安格斯倒是爽朗地笑了起来,眼眸微动盯着她白皙的小脸,有些兴味十足,“中国有句话说的好,叫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廉小姐不能喝酒,那我也不能做小人逼迫廉小姐是吧,好,那就以茶代酒。”
廉矜文抿唇笑了一下,随后和他碰了杯,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气氛中的僵持。
众人这才算是罢休,气氛又回到之前相谈甚欢的场面。
即使是喝茶,安格斯也依旧乐此不疲的和她碰杯,这让廉矜文有些无语。
本来一晚上就没怎么吃东西,这水先灌了一肚子,加上她本身胃里有点不舒服,此刻胃里像是刀绞一般,她脸色有些苍白,朝着吴若希看了一眼,目光向她求救。
“安格斯先生,您慢用,我先失陪一下。”说着廉矜文便冲着安格斯礼貌地笑了一下,便站了起来。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吴若希便心领神会地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娇笑道:“安格斯先生,久仰您的大名……”
廉矜文走出了包厢,鼻尖萦绕的酒味总算是淡了一些。
包厢内有点热,虽然是开着空调,或者是酒味太浓,这没喝酒的人都有些微醺,她拍了拍微红的脸蛋,往卫生间走去。
这才前脚刚走到卫生间,便觉得从胃里涌上一阵恶心,她弯腰趴在水池边,干呕了几声,脸色越显苍白,就在她难受地身子不住地摇晃,几乎有些站不稳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廉小姐,你没事吧?”
感觉到,那双宽厚温暖的手掌便贴着她的后背轻拍了几下,男子特有的成熟味道猛然之间萦绕在身侧,显得十分有压迫感,廉矜文一惊,下意识地转头,戒备地瞪着他。
看清楚眼前的男子是安格斯后,她有些诧异,稍稍往后和他保持着一点距离,“安格斯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看清楚廉矜文眼里的戒备,安格斯无奈地耸耸肩,脸色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廉小姐似乎很怕我,我只是看你刚刚脸色不好,怕你有什么事情这才赶了出来。”说话间,他的语气满是无辜,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臂,可是依旧和她站的很近,似乎不打算移开。
“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谢谢安格斯先生的关心。”廉矜文摇了摇头,朝着他礼貌地笑了笑,随后站直了身体,显得客气而疏离。
只是她的胃里依旧翻江倒海的很是难受,但碍于安格斯在这里,只能强撑着。
“我看你脸色还是很不好,要不这会带你去医院检查下?”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见安格斯还是满脸担忧地看着她,廉矜文强撑着笑意,随后往外走去。
见她满脸固执倔强,嘴角微抿着,明明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却还要故作坚强,安格斯的眼眸动了动,目光定定地停留在廉矜文身上。
两人一同往包厢走去,廉矜文稍稍落后了一些,只是她这才刚走出一步,便一阵目眩神迷,紧接着胃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她额头的冷汗唰唰地流了下来。
以前就算难受,也是那种隐隐的疼痛,此刻这疼痛像是加剧了十几倍似的,可是她晚上几乎也没怎么吃东西。
见她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安格斯立刻伸手将她扶了一把,焦急地喊道:“廉小姐,廉小姐,你怎么了?”
腰间的大掌灼热而宽厚,鼻尖是男人特有的成熟味道,如此近距离地和安格斯接触,廉矜文惊了一下,“安格斯先生我没事,刚刚只是走路崴到脚了。”
廉矜文低头解释了一句,一只手臂撑着墙壁站稳,然而身侧男子的气息越发地近了,停在腰间的手掌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这时候,前边包厢门似乎打开了,从门内走出一人,身形高大,背影坚挺,隔着很远都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廉矜文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瞳孔骤然放大。
从包厢出来的翟邱临似乎也有感应一般,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随即那张俊脸立刻黑了下来,布满寒霜,空气中沉默的有些窒息。
两人四目相对,从翟邱临眼里看到一丝冷意,阴森格外的渗人。
廉矜文才发现自己此刻和安格斯的姿势实在太暧昧,就好像是她被安格斯半搂在怀里,灯影昏暗,像是小情侣在调情一般。
“没想到翟夫人还是挺能耐的,有了个暧昧不清的大哥不说,居然又立刻找了个老外,是想换换口味?”翟邱临嘴唇挑出一丝笑意,然而眼底却是冰冷无情。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翟邱临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廉矜文的脸颊。
“翟邱临,你不要乱说,安格斯先生只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廉矜文抿了下唇角,随后挣脱开安格斯的手臂,小声朝他道了谢。
“廉小姐,这位是……”安格斯抬头看了翟邱临一眼,又看见廉矜文抵触他的动作,眼神不由有些迷茫无辜,翟邱临说的话他可是都听明白了。
见安格斯满脸雾水地盯着她,廉矜文小声解释了一句,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安格斯先生,真是抱歉,这是我的丈夫翟邱临。”
她并不想隐瞒什么,毕竟安格斯既然私下对她了解的那么清楚,想必也知道她已婚的事情。
而且她可不想将这关系搞得越来越乱,再说了,翟邱临这表情明显的就是发怒的前兆,激怒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完,安格斯倒是一副恍然的模样,盯着翟邱临看了一会儿,幽蓝的眸子动了动,表情显得意味深长,可是脸颊上依旧带着笑意。
“原来廉小姐已经结婚了。”他有些恍然地说了一句,随后看向压抑着怒火的翟邱临,语调依旧绅士礼貌,“翟先生,希望您不要误会,廉小姐刚刚只是不舒服,我正好扶了她一把而已。”
翟邱临原本心情十分暴躁,处于爆发的边缘,结果在听见廉矜文的话之后,脸色终于有所缓和,此刻安格斯说话,他那狭长的黑眸动了动,扫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狂傲不屑。
没有理会安格斯的解释。
在廉矜文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翟邱临大步走了过来,伸手霸道地揽过了廉矜文纤细的腰身,宣誓自己的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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