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她总觉得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传水镜给老头子,老头子全都不接,这般态度让她越加烦躁。
“轻欢,你走来走去做什么。”元朗逗弄着手里的竹蜻蜓含笑说着,话语里头尽是宠溺。
轻欢没好气的看了眼,直言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烦的很。”
“既然你睡不着,再跟我讲讲神界的事情好吗?”
见轻欢没精打采的,他转了个话题,继续道,“还是继续玩这些新鲜玩具?”
轻欢依旧没理。
元朗缓缓靠近,用几乎蛊惑的语气轻声道,“轻欢,你曾说你父亲是魔王大人,这是真的吗?”
“哼!骗你有假?”说到此,她傲气的抬头,“不过就是一个小小魔都首领,哪比的上母亲。”
“你母亲?”元朗眼前闪过那风华绝代的女子,感兴趣的问道,“你母亲又是何种身份?”
诱导性的话语让轻欢猛然收了口, 她后退几步谨慎看去。
关于母亲的,她从未开口对这些凡人说过。
“你知道这些做什么?”
“只是好奇啊。轻欢不愿意说就不说吧。”
“也不是不能说,是说出来你们都会下一大跳。”
“噢。”这让元朗更加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身份竟比魔都首领还要高,竟让魔都首领捧在手心。
他侧耳倾听,轻欢涨红了脸纠结着说还是不说,玲。珑眨着眼睛靠近,清脆的嗓音呼之欲出,“我知道,你母亲不是神,就是仙,而且地位都不低。”
刷!
两道眼光凌厉的射向玲_珑,玲_珑嘴角蠕动,快速辩解道,“那什么,书上都这么写的,什么魔与神的纠葛,最后生出一个魔不魔、神不神的怪物。啊!”
刚说完,就被轻欢狠狠咬了一口,咬的鲜血淋漓,嘎嘣脆响。
元朗面色冷凝,呵斥道,“玲_珑,别瞎说,下去。”
“我!”不知道做错什么了的玲_珑咬着唇瓣,泪悬欲泣。施施然的跑了回去。她受伤了,元朗哥哥居然一点都不关心,她心如冷窖中置放过一般,越想越觉得可怜,最.后呜呜的苦出了声。
轻欢、自从那条狐狸狗来了之后,二哥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更是拿出浑身解数来逗她玩。凭什么啊。
父亲是魔都首领?
母亲……
她的思绪戛然而止,不会真如她所说的那般,真的是个神吧。
那她……就是个神魔,魔神?哼!还不是个小杂种么。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养居殿。
里面的气氛凝重。
雾白魂给的报酬高,但同时风险也高。
都三天了,室内气压已经快要窒息到零点。
虽然现在还没有死人,但若尊夫人救不回来的话,他们一屋子人,也许都只能陪葬。
妖族的、仙族的、人族的各色妙医聚首还是没有找出一个头绪。
幻是制毒之药,连妖族医者也只是单单听过而已,更别说他人。
不理解药的毒性,怎么配置解药?
即便解药配置出来,不知道有没有.效,也不敢轻易给夫人服用。
更何况她已经快撑不了多久了。
这几天各色珍贵药品拼了命的往她嘴中灌,就是为了能吊住她的小命,让他们与死神抗争。
此刻,时间已没剩多少。
雾白魂双目赤红,阴沉着说道,他清冷的嗓音在屋子内响起,“如果救不回来,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满屋子,几十个人浑然一顿,转而更加忙碌工作。
琴清雅的从外处走来,淡漠的看着里面的一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医者虽说要心系大众,但也不乏有心系自己之人。
他走近时,雾白魂没有任何动作,倚在门边淡淡说,“我有办法救她。”
一句话,轻易勾起了所有人的视线,他们接近疯狂的眼神看着他。
若真能救,也是在间接救自己的命。
琴没理会在场人的目光,而是走到沫琦琦身边,潦草的看了眼,“幻,毒,我有办法救她,就看你舍不舍得给。”
他的视线充满着侵略性,好似此刻雾白魂就是他地盘中的猎物。
雾白魂毫不犹豫点头答应,“只要你有办法救她。”
听到确定的声音,琴总算露出一个笑容,手指成屈扣成一个勾,在桌面上敲打了两下,“放心,她是我重要的合伙人,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能救她的东西只有你有,借一步说话?”
雾白魂放心不下的回望了眼沫琦琦,跟着他的脚步离开了这个屋子。
待他们一离开,屋子里的人齐齐呼出一口气,命总算保住了。
只是那办法、到底是什么呢?
“能救她的,只有你的心。”琴看着他丝毫不怕的说着,“幻狐、幻毒,不是没有牵连的,中幻毒者,人会陷入沉睡,进入被制造的梦境之中,久久不能回来,书中记载,幻毒会消耗中毒者的精神、血液,最后中毒者心脏竭力而亡。而解药只有一个,那便是幻狐的心。”
他的眼执着而侵略的看向雾白魂,雾白魂晃神,耳边变成虚无。
要他的心。
那没心的他呢?
不!
他没有那么伟大,灭掉自己让沫独活。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哼!如果你想劝我做个伟人的话。那你的算盘打错了。我不会让沫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有的是办法救回她。”
“你是被神祝福过的人,只要神族不灭,神咒依然奏效。”
琴一句话拉回了他的所有心思,也保住了自己的命。
雾白魂单手掐住他的脖子,狠历道,“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在骗我。”
琴依旧笑的冷清,“你现在没有杀了我,而是威胁我,事实证明你被神嘱咐过,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会死去。既然如此你还怕什么?只要你不去动神族,你就能跟她安稳的过上一辈子。”
如此通透、通透的很不寻常。
“你到底是谁?这毒是你下的?”怀疑的种子通过两句话嫁接在了琴身上。
琴笑的冷清,“我不是仙,我是神啊,知道你的事情也不奇怪,只是我真好奇那下毒之人,这一步步过程后,无论怎么扭转,最后还是把自己推向了已定结局。”
他话语中的信息量太大,大的让雾白魂震惊,“你到底是谁?你都知道些什么?你给我说出来!”
“说?”清浅笑意的眸子斗转犀利,“说什么?若是为了她好,我正应该一刀了结了她,可是为了紫金,她必须要活着。是你一步步纠缠最后导致成这样的方法,就算重来又怎样?最后还不是敌不过时间的洪流。”
他轻轻叹了一声,喟叹之声太小,很容易让人错过。“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放开我,拿出你的心。”
那傲娇的眼神与语气让雾白魂捏紧拳头。
他松开了牵制在他脖颈的手,转身向后。
他知道他没有选择。
为了沫,他必须妥协。
呵呵,就算多留他一些时日又如何。
“去吧。”
说完走向屋内。
琴清冷的勾起一边嘴角,嘀咕道,“如此就妥协,魔王大人还真看中沫,只是她不能再这般下去了。爱的越深,就又得循环那数不尽的痛楚。万魂噬咬之痛、揪人误会之痛、灭门之仇,一件件都不是好承受的。看来只有我做那侩子手,去切断这条情线。”
他走在后头,进入屋内时,发现所有大夫已消失不见。
雾白魂瞥了他一眼,清冷道,“开始吧。”
琴躺在了沫的身边,温柔的把她手贴在自己脸边,他的心即将换个家送入她的心中,她的心,即将藏着他的心。他的心剧烈跳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琴缓缓靠近,手中拿着一把寒光凌凌的匕.首,“那么,我来了。”
这一日格外漫长,雾白魂睁着眼睛看到自己的心被移居去了新家,沉睡的女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只是雾白魂感觉自己心脏的部位空了,空的只剩下数不清的粉红泡泡。
沫,若你知道这般,定会支持我这么做吧。
从此我们合二为一,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真的、满足了。
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一吻,神态自若的让琴合起空扁的胸膛。
琴看着那凹进去的一块,忍不住说道,“我用别的东西填满吧。”
“不,这里面装着东西。”他笑的很好看,让琴有些下不了手。
装了东西?
里面明明没有装任何东西。
“那沫的这颗心脏怎么处理?”琴再次开口说道,“我认为你还是装点东西比较好,她的胸口装了你的心脏,你的胸口也可以装她的心脏,毕竟幻毒对于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他说话的时候,眼中散发出一阵冷光,雾白魂想了想,还是决定装上。
拥有沫心脏的他,也许会变得更加爱她,更爱她了。
他噙着笑,让人再次打开胸.腔,装上了那颗、那颗根本就不属于自己、根本承受不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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