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夏微甜做了一夜的噩梦,被一群饿狼追的满树林跑,最后走投无路,闭着眼睛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那种失重的感觉,非常的惊心动魄,让她窒息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意识回笼后,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喘不上气,原来是因为有人捏住了她的鼻子。
“夏知苏!你想死是不是!”
“啧啧,夏微甜,半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脾气臭死了,居然还有人敢娶。”
夏微甜,夏知苏。
他们是龙凤胎,明明是一母同胞,在夏家所受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夏知苏,那是夏家的团宠。
而她,从小是跟在爷爷身边长大的,爹不亲娘不爱,只要不是睁眼说瞎话都能看出一二。
听名字就知道其中不同。
夏和苏取的是父母的姓氏,你知我,那代表的是一段情意互通的男欢女爱,而且是一早就想好的。
名字好听。只是放在男孩子身上到底有三分女气,那也没办法,夏母坚持。
夏微甜呢,这名字起的就要随意的多,据说当时夏母正在喝一碗鸡蛋红糖水。
夏父问有甜味吗?
夏母说微甜。
然后,夏微甜的名字就出来了。
好在这个名字意外的好听。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两姐弟在父母心目中的地位了。
夏微甜知道那位亲生母亲夏太太不待见她,所以除了逢年过节很少往跟前凑合。好在和父亲还有弟弟的关系还算融洽,隔三差五就通个电话。
“什么时候来的?”
夏微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昨夜她睡的晚,睡眠质量也不好,此时困的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夏知苏比夏微甜高出一个头,跟在她的后面当跟屁虫,“刚到,我说你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这么突然就要结婚?”
夏微甜瞪眼,“突然?这两个字可不足以形容我昨天的心情,天打五雷轰差不多,外焦里嫩,现在空气中还飘散着肉香味呢!”
夏知苏听了她的夸张形容,一个没忍住,笑喷了,赞道:“状态不错,都外焦里嫩了也没无助的哭鼻子。”
夏微甜送给弟弟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在继续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懒懒的看了一眼门口,“自己过来的?”
夏知苏也敛了不合时宜的笑,声音不自觉柔了几分,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弟,虽不至于感同身受,但也是真的替对方愁心。
“我和爸一起过来的,咱妈今早的飞机,预计出差一个星期。”说完又解释了一句,“咱妈走前不知道这个消息。”
“哦。”夏微甜明显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订婚的事情她不相信是才传出的消息,不关心就是不关心,她才不会在乎,“我要尿尿,你确定不回避?”
夏知苏那点子小心翼翼立刻灰飞烟灭,满脸黑线,有点气急败坏的吼,“夏微甜,你还是不是个女人!有没有点淑女形象了!气质还要不要了!”
夏微甜切了一声,她心情不爽着呢,还有心情考虑淑女气质问题?
滚蛋!
卫生间的门被哐啷一声关上了,阻断了夏知苏的瞪视。
“夏微甜,你能死了你!我去楼下了,你快点下来!”
夏微甜没应声,她坐在马桶上开始沉思。
自己都要嫁人了,夏太太居然去出差?
啧啧,看不见这场大戏,真遗憾!
夏微甜蹲完厕所,洗了把脸,也不涂脂抹粉,素面朝天的就下了楼。
在楼梯上,隐约听见了爷爷和父亲的对话,她顿了顿步,没有立刻去打扰。
“爸,甜甜才二十四岁,大学还没毕业,现在结婚是不是早了些?”
夏城的手里把玩着两颗文玩核桃,听见儿子的问话,淡淡的看了儿子一眼,漫不经心的说着诛心的话,“现在不嫁,等着以后你们乱点鸳鸯谱么。”
夏翰震了震,在父亲面前他总觉得自己矮了一头,哪怕他当家多年,依然直不起腰来,“爸,瞧您说的,甜甜也是我的女儿,哪有做父亲不希望女儿幸福的。”
夏城不发表任何意见,斩钉截铁的道:“甜甜的婚事就这么定了,楚家的那个孩子我见过,是个有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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