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意识涣散。
她走过来，却并没有着急动手。
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了任何翻盘的余地。
“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
柳馨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不过转瞬即逝。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当初接近我，也在你的计划之内。”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并不是，我当时被一个外来的和尚打伤了。”
听到这个答案后，徐凡透过模模糊糊的眼眸看着她。
柳馨已经恢复了原先的美丽。
“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呢，像你这种天骄我早该将你抹去的，可是啊我就一直假装让自己忘记你。
后来你的修为越来越高，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派出诡异之物去解决你。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全都一去不复返，我想大概是被你抹除了吧。”
柳馨注视着徐凡的眼眸，轻声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还有....”
他缓缓开口，“还有..在长城降世的那位真仙，你们是一伙的。”
柳馨犹豫了一下，“算是吧，我跟他只是合作关系，至于我的身份...”
她笑了笑，“这个是秘密。”
徐凡苦笑，忽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死亡是什么滋味啊？”
柳馨怔了怔，随后温柔的说道：“你不会死的，你会融入到我的身体，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你不会死的，你会融入到我的身体，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她温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徐凡闭上了眼睛，“今天天气不错。”
“是啊，今天天气不错。”
修长玉白的手探到了他的脖颈。
“不会很疼的，很快就结束了。”
“我会想你的。”
他又说。
“我也会.....”
她将嘴唇凑过来，似乎是想亲吻他的额头。
噗呲！！
一根金色的簪子贯穿了她的心脏。
那是第一次分别时她留给徐凡的，并且告诉徐凡可以随时找她许三个愿望。
骨灰盒说这簪子由龙骨制成，可以破除世界一切防御，甚至能够杀死仙人。
柳馨身子一震，瞳孔急缩，身子剧烈的挣扎着。
徐凡一手抱住了她柔软的身躯，将那根簪子狠狠插了进去。
死亡的气息在其身上蔓延，那是无法逆转的死亡。
龙骨仿佛自带诅咒一般，几乎是在顷刻间便断绝了柳馨的生路。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幻境迅速消失，徐凡从空中无力的落下。
视线内的一切开始不断缩小，那团笼罩着九州八荒的黑气也在迅速消失。
忽地，虚空之中似有悸动，仿佛张开了一张大嘴。
再次看去，柳馨的尸体已经消失了。
徐凡任由身子径直向下坠落去。
四周的空间好似出现了虚幻。
自己这是从时空的裂缝中掉了出来？
随自己一起掉落的还有一个熟悉的小镇。
小镇率先掉落，随后一个人影从废墟中爬了起来。
那人影似乎是被困了许久，他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
徐凡看清了那人，竟然是自己！？
徐凡愣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这世界果然有因就有果。
随即他掉进了另一团黑漆漆的迷雾当中。
........
等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是在一处荒郊野岭当中。
一只大黄狗正在舔着自己的脸颊，似乎是在确认自己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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