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可会有另外一种可能，比如老米是克格勃——喔，提到这个名字，我才意识到，我甚至不知道这个组织现在是否还存在，因为那是前苏联才有的组织。又或者，是什么摩萨德之类的，喔……老米之前似乎也没显露出什么犹太人的特点。如果聪明算是的话，那就是有一条。
这时，我的电话想起来，把沉思中的我吓了一大跳。
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原来是张国家。
“你还好么？”张国家跟我寒暄。
“不太好。”
“哦。你还在深圳么？我听说你最近去了北京？”
“不用听说，我没跟任何人说过。你收买了航空公司的员工，别以为我不知道。说吧，什么事。”我不想跟张国家多说废话。
“就是问候你一下。之前的事，干得很漂亮。”
“这话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韩国人和中国人一样，说话都喜欢拐弯抹角，有时都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张国家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里不太方便，要不然我们出来说吧。”
我想了想：“行，那就去酒吧吧。”
我和张国家约在了一间酒吧，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这是我第三次来这家酒吧，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老米的安排下。
我和张国家有一个多月没见了，这次看他，感觉气色比上次好多了。整个人很精神，上次他脸上还带着唏嘘的胡茬。而现在，他脸上刮得干干净净，甚至身上还喷了男士香水。看来金三惠的倒台，对他的精神状态也有积极的影响。或许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爱国者。
他先是和我闲聊了几句，很快话题就引到了金三惠身上。他说金三惠现在得到了应有的制裁——虽然现在只是被控制居住，但事实上，大势已去。甚至于，媒体和网站上，下一任总统是谁，已经成了最受民众关注的话题。
我听张国家话里话外的意思，比较得意。似乎是，他支持的政治阵营，可以赢得总统大选。很显然，他可以从中获取一些利益。不然他不会这么高兴。
“最近的国际新闻你有关注么？”说完了这些，张国家忽然问我。
“有啊，前几天看有个美国人在买来的二手房里发现了一箱子珠宝，发财了。”我故意对张国家这么说。
“不是，我说的是，政治。”
“不如你直接说你想说的话。”
“现在局势很危险。”张国家的表情很严肃。
我的内心甚至一点儿波动都没有。甚至有些后悔跟他出来。
“我先回去了。”我不想跟他继续扯国际政治了。
“等等，你难道没兴趣听我把这些说完么？”
“没有，我本来以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为了赚钱才来的。”我直接了当的跟张国家说。
张国家摇摇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我听了这话简直是哭笑不得，匹夫有责？你这是在演武侠片么？
“我确实找你有事情，这次，该付给你的钱，只会比上次更多。”张国家对我说。
“那你就说是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办。”
“你要先听我把话说完。”
这个家伙的作风真是够奇怪的，办事之前还要说一大堆。好吧，看在赚钱的份儿上，我且听他把话说完好了。
张国家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就开始了他的滔滔不绝。
真的是滔滔不绝，我基本没有说话，就听他在那儿说了有接近一个小时。
他说的我大体明白了，基本上都是事实，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东北亚要在韩国的领导下才能繁荣。
“那么，你现在想要我干什么？去给美国总统打个电话让他改变什么政策……还是别的什么之类的？”
张国家摇摇头：“如果只是给总统打个电话，我也可以做到，那样没有任何意义，美国总统决定不了美国的政策，他只是假装能决定而已。”
“那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你黑进这个系统。”张国家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给我展示一个系统的资料——被他简单的记录在一个PPT上。酒吧里四处都是休闲的人群，我觉得我俩像一对傻逼一样。
这里包括系统的一些IP和服务器状况，有这些，可以确定黑的入口，不过，那系统的名字看起来奇奇怪，那个单词我不认识，其中有个字母不是英文。
“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指着那个单词问。
“这是俄文，意思是伏尔加河。”
“这个系统的操控人是个俄罗斯人？”美国大半个国家都是移民，出现这种状况很正常。
“不，这是俄罗斯的系统。”
我当时就感觉整个逻辑都乱了：“你跟我说了一大通美国的事，然后让我黑进一个俄罗斯的系统？”这相当于跟一个人说了一大堆足球的有趣之处，却在最后一句说：所以，我们去玩台球吧。
“简单来说，这个系统，是俄罗斯的情报系统，这里面包含美国的许多重要信息。”张国家压低声音对我说——酒吧里吵得很，我险些没听清。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黑M国的？于是我又问张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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