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米他们已经做了些工作，至少这些销售代表的微信号我们已经拿到了。我在网上找到了这家公司的线上系统入口，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差一些——我是说安全方面。在美工和外观方面，还是非常不错的，扁平化设计。
与其挨个黑进每个人的微信，不如直接黑进系统里，毕竟我们要查的是这家公司的主要经济来源，而不是查销售代表是否违规。
我跟老米说我找到了入口，老米问我有没有可能短时间破解进去。我陷入了沉默。
老米看我一直不说话，对我说：“实在不行，你可考虑找短笛帮忙。”
“稍等。”我对老米说——因为我已经黑进去了，准确的说不算是‘黑’，而是撞库。一般在当只查数据无需改数据的情况下，我都会首先选择撞库。这个系统还是用手机号登录的。而老米他们早拿到了所有销售代表的手机号。
有个家伙用自己的名字做的密码，我溜进去了。
“我进来了。”我对老米说。说真的，黑这种系统，我如果求助短笛，我怕短笛把我开除组织……。
“喔。”老米微微一笑：“我不该问那个问题的。”
这个人的权限平平，在系统中只能看到他自己的员工信息，和他的直系管理者的信息，另外可以了解一下这个系统的内部层级。
这些，足够了。
我退出了系统，一直开着的会话抓取软件已经抓到了方才这个系统运作时候的后台信息，很快，我就找了一个小小的技术漏洞，然后以后台管理员的身份登录了进去。
后台的所有员工信息与于是一览无余，包括工资，提成，入职时间，通讯方式之类的，非常全面。从提成来看，还真的是挺高的，有一款保险类理财产品的提成竟然接近40%，如此高的提成，这家公司居然还能有盈利。
这个系统是属于深圳分公司的，我们看到了里面描述的利润，上个月只盈利不到一百万元，再上个月是亏损的，在往前看，这一年的大多数月份里，都是亏损的，只有少数几个月是盈利的，总体还是处于亏损状态。
彭磊听完这个消息后撇撇嘴：“他们这种拦路打劫的怎么可能亏损？”
“利息高到那种程度，全要回来基本不可能。这种借款风险很高，死账烂账也多。”老米说。
“但是他不盈利，他还做这么大？”彭磊反问。
“倒也未必不盈利。这是系统里的数据，最多就能做个参考。”老米透过镜头看着我：“我们得查一查他们的客户，看看他们的客户资料。”
老米说的有道理，我随即查了起来，这里面的客户资料蛮多的，我发现其中有一个小字段，只有少数客户拥有那个字段，其余客户都没有，再看这些客户，却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借了几笔额度不高的贷款，然后又在很短的时间内按时归还。
事出蹊跷必有因，我对这个发现很感兴趣，在这些客户资料之中继续查下去，发现其中两个人的资料之中，有两本非常相似的法院判决书。
资料里是判决书的照片，这两本判决书的措辞造句几乎完全一致，只是里面的地址姓名、法院名称和印章有不同。判决内容都是因离异，而将原本属于配偶名下的房产过户到自己名下。
我把情况展示给老米，老米几乎不假思索：“他们伪造法院判决书。”
“这么确定？”
“这两家法院一个是成都的，一个是桂林的，用完全一样的措辞，连分段、标点符号都一样，难道不可疑么？”老米对我说。
“可能他们下载的是相同模板。”我猜测道。
“就算是相同模板，离婚案有很多种，不同的案情会有不同的判决书。你看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闹离婚是因为相同的理由，他们的妻子提出了相同的抚养权要求，还有相同的房产分配方案，这能用巧合来解释？”
“可能那两个女的是双胞胎，约定好了呢？”彭磊一脸的天真。
“你该让那些人再揍你一顿，万能哥。”思瑶在后面说。
“我这是合理推测。”彭磊争辩。
有时他说话的样子真的挺欠揍的，下次如果再出类似的事情，我可以考虑站在敌方的阵线，跟他们一起揍彭磊一顿。
“这个判决书如果是假的，就是说，这两个人，瞒着妻子，把家里的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了？”我猜测道。
“应该是的，没有别的解释。”老米回答我说。
喔，毫不知情之下，自己的财产就被转移了，这事想想还真是有些可怕。
“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老米对我说：“如果他们提供这样的服务，我们随便就能找到其中两个，当然有可能有更多。”
于是，我继续查看了其他的同类客户，很快又找到一张有关离婚的法院判决书，这张是一个县级法院的，格式、案情、内容又是完全相同，只是接受过户的是女方。
我把图片展示在我们的聊天群：“这下你怎么解释，万能哥？”
彭磊一脸淡定：“三胞胎。”
“这个是男的。”
彭磊一脸天真：“三胞胎，一男两女不是很正常么？”
“去你的吧。”我不想再和彭磊继续探讨这个问题，转而问老米：“他们伪造这些文书，是不是连公章也要一起伪造了？”
老米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没有公章，判决书就是废纸。他们一定是私刻的公章。”
“真狠。私刻公章罪挺大的吧？”思瑶啧啧称奇。
老米想了想：“不是特别重，而且要被发现才行。”
“他们这伪造技术也不到家，模板都用一样的，造假也不动动脑子，太容易让人发现了。”
“他们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带着脑子来上班的。”老米撇撇嘴：“不过，在没被发现之前，他们还是可以继续赚钱。”
“这样伪造一票能挣多少钱啊？”我问。
“不知道，查查咯。”老米对我说。
我找了系统，系统里这几个人除了小额贷款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业务。无法判断出服务费。正想办法的时候，老米有了主意。
老米联系了其中一个离婚者的客服人员，当然，用的是之前买来的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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