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夫妇这次回来,并没有着急回总统府。
因为马上就到凉贝的忌日了。
凉贝忌日的那天,天气并不好,不等起床就能听到风卷着雨滴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的声响。
倾小沫迷迷糊糊被吵醒,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没有摸到男人坚实的胸膛,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顾不得穿鞋,赤着脚就跑了出去,凉暮生刚好打开门要出去。
听到动静,他又停下动作,转身看向了她:“怎么醒了?”
他穿着熨帖笔挺的黑色手工西装,说不出的庄严肃穆,倾小沫站在卧室门口,明明没跑几步,呼吸却急促的厉害。
喉咙里像是哽了一团火焰,烧灼的她口干舌燥。
凉暮生见她脸色不大好,又折返了回来,温凉的大手捧了她的小脸:“怎么了?又想吐?”
她摇了摇头,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声音很低:“我也想去……”
她声音实在太小了,凉暮生没听清,俯下身靠近她的唇:“什么?”
他只是单纯的没听清,问了句什么,但听进倾小沫耳中,就理解成了‘什么?你敢再说一遍试试?’的意思。
她脑袋越发低垂了下去,默了默,忽然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就一下下!”
说完,飞快的跑进衣帽间找了件外套披上,径直跑了出去。
凉暮生叫了她两声,没叫住她,只得拿了伞跟了出去。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两个电梯刚好都往下走去,他只得耐心等电梯再上来。
公寓旁边就有一家鲜花店,倾小沫事先定好了,过去的时候店主已经把花束包好了,她付了钱拿着便往回跑,生怕晚了凉暮生就走了。
电梯门打开,凉暮生刚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她捧着一束花,顶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跑上台阶。
眉心微沉,他几个大步迎上前,将她带回大厅:“你疯了是不是?!这么大的雨跑出去?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他想着她就算出来,看到下雨肯定也会停下等他的,也就没着急。
怎么都没料到她竟然就这么出去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
顺手脱掉外套裹住她已经半湿了的身子,视线却落在了她怀里的那束菊花上。
盛放的花瓣是金灿灿的黄,鲜艳夺目,沾着几颗晶莹的雨滴,娇艳欲滴。
“你替我把这束花带给她吧,就当表达一点我的歉意。”
她将花束往他怀里一送,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愧疚:“我真的没料到我的失约会让她遗憾离开,你替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好不好?”
男人瞳孔急剧收缩,明明之前没听清她的那句话,可隔了好几分钟,她也没有再重复,他却又忽然听清了。
她说的是,她也想去。
以那样怯怯的声音跟姿态,像是生怕他会拒绝自己。
粗粝的指腹拭去她脸上冰凉的水珠,他淡淡笑了下:“你想不想一起去?”
她一怔,眼底有什么明亮的光一闪而过:“可以吗?你可以让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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