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梁武、郭宝辛和董家军南宗阳等二十几人经过数天的跋涉,终于到达了吴忠,南宗阳便要去金积镇看董福祥从郭大户家买的地。
梁文等人再三好言相劝去朔方歇息几日再来,南宗阳这才和二十位兄弟们陪着几人来到了朔方城。
早有伙计先行一天快马跑回了城里说几位少爷回来了,梁焕成、火心蓝、龙昌海几人便出了南熏门到大官桥迎接,看着队伍远远走来,几人才放下心来。待到了面前,大家这次一一打招呼,梁文也将南宗阳等二十位董家军的兄弟介绍给了几人认识。
看着火心蓝和梁老伯来迎接大家,郭宝辛只看到了娘舅,没见到父亲和陈若竹就有点遗憾和着急,听娘舅说父亲已经先行回了太原,也便不好说什么了,只跟在众人后面不说话,想着陈若竹。
众人骑着马、牵着骆驼进了城后,南宗阳和二十位董家军的兄弟们个个精神抖擞,背着枪走在梁文几人身后,整个朔方城也是一阵轰动。前几日是云来货栈的曹少爷带回了格格,这次又是塞外货栈的几位少爷有董家军护送了回来,真是好不热闹。
到了梁家大院,梁焕成就招呼伙计卸货,也招呼大家和南宗阳等人进了大院,大娘王锦柔、母亲、大嫂还有两个小侄女早在院子等着了,又是一阵热闹的打招呼和相互介绍。大家喝茶说话,南宗阳和董家军的二十位兄弟也是很受大家的欢迎和热情接待。
梁焕成便要安排董家军的兄弟晚上住客栈,被龙昌海拦住了。
“梁大掌柜难道忘了我家外甥的郭家大院的那些房子了吗?正好都粉刷一新了,铺设也都是新的,可让南将军和诸位兄弟们住这里,也好走动起来方便。”
“对,对,龙家舅舅不说,老汉我还把这事给忘了,那就请南将军和诸位兄弟们住宝辛少爷的郭家大院。”梁焕成说着话,便抱拳和大家大笑了起来。
原来郭宝辛的父亲郭裕在回太原前,在梁家大院边上硬是给郭宝辛买了一座大院,准备让郭宝辛和陈若竹结婚用,又考虑到郭宝辛喜欢结交朋友,还特意在大院边上又买了一座宅子改成了厢房,两所大院也是打通修成了一所大宅子。
郭宝辛听到舅舅说,这才知道父亲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想来父亲是猜到自己暂时不想回太原了。
随后龙昌海就带着郭宝辛和南宗阳和二十位兄弟到了隔壁的郭家大院歇息,大院里早有了一位老妈子和一位家丁,这些都是龙昌海找来伺候郭宝辛的。
晚上,梁焕成就在凤祥酒楼摆了几桌酒席,还请来了陈九仓和陈若竹、彩儿等人为南宗阳等董家军的兄弟接风洗尘。小彩凤自是高兴的拿出了几坛子自己酿造的果酒招待大家,而郭宝辛和陈若竹也被大家有意安排在一张桌子上,二人紧挨着坐下。
梁焕成请陈九仓先说几句,陈九仓就客气的推脱了几下后,站了起来说话。
“诸位,今天梁老掌柜宴请大家,一是为董家军的各位将军接风,二来也是为几位少爷归来洗尘。董家军勇冠西北、威震京城,有幸和各位将军成为朋友,是大家的福分,而几位少爷将我朔方的出产名扬西安,大家都是有功之人,本官先敬大家。”
陈九仓说着就举杯,几桌人也高兴的一同举杯,尤其南宗阳等董家军兄弟更是高兴,豪气满怀。
“感谢陈大人和梁老掌柜及诸位盛情款待,我等跟随董将军多年,深得将军教诲,不敢懈怠,今我等陪几位少爷回来也是为了我家将军的府邸建造之事,日后还要仰仗各位多多帮助才是。”南宗阳说着话,也敬了大家一杯。
“宝辛少爷,是不是也该为你这准岳丈大人敬上一杯呢?”梁焕成见大家高兴,也说郭宝辛。
“就是,辛儿快敬陈大人一杯。”龙昌海也在一旁说话,看着外甥笑。
两人只说的陈九仓大为高兴,而陈若竹也是低垂着头偷看着郭宝辛。郭宝辛更是涨红着脸,一时有些错乱和慌张,在大家的说笑间,站了起来端了杯酒走带陈九仓面前。
“晚辈敬陈大人,祝大人官运亨通、福寿安康!”
郭宝辛说着话,双手将酒递到了陈九仓面前。陈九仓正要准备接过酒杯,小喜凤不知什么飘了进来。
“大人不能喝这酒,这宝辛公子得改口,叫岳丈。”小喜凤夺下了陈九仓手中的酒杯,大笑着说,众人一看,便也说郭宝辛该改口了。
郭宝辛被众人笑得更加脸红,便看着梁文求救,梁文便站了起来说话。
“二弟,你就从了大家,叫岳丈吧,改口是迟早的事,陈大人,您看这女婿还满意吧?”梁文对郭宝辛说着完,又和陈九仓问了一句。
“小婿郭宝辛敬岳丈大人,祝岳丈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郭宝辛鼓足了勇气,在众人的欢笑声中重新端起了酒敬陈九仓。陈九仓高兴的端起了酒一饮而尽。
“姑爷都敬了,那小姐是不是也要敬陈大人一杯啊?”
南宗阳提议,大家也都附和着说要敬,要敬。
陈若竹便慢慢站了起来,端起了一杯酒走到了父亲陈九仓面前。
“女儿祝愿爹爹福寿安康,晚年吉祥,爹爹抚养女儿不易,容女儿慢慢报答爹爹的恩情。”陈若竹将酒递到父亲手中时,已是双目噙泪。
火心蓝看着面前的场景,也不由得心里为陈若竹高兴,同时也为自己难过,不由得也是满眼湿润的看了对桌上的梁文一眼。恰此时梁文也在看着火心蓝,二人双目对视间,又平添了些许默契。
“陈大人,若可以,在下想着辛儿和若竹小姐的婚事也该是着手准备了,姐夫临回太原前,让在下留下为辛儿操持婚事,还请陈大人定夺。”
龙昌海见大家都高兴,便借着酒劲和陈九仓提起了两个孩子的婚事。
“是啊,陈大人!这龙家舅舅将郭家大院也都置办妥当,就等着女主人入住了。”梁焕成也在一旁说。
“大人,宝辛少爷和若竹小姐也是佳偶天成,何不早些为二人办了这婚事,自古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这婚事办了,宝辛少爷也好更加安心做买卖了。”梁武抱拳对着陈九仓说。
“哈哈,哈哈,既然各位都这样看好这段姻缘,老夫也是很满意两个孩子,昌海亲家、焕成亲家,此事就有劳二位多多操持了。”陈九仓抱拳对着龙昌海和梁焕成说,说话间早改了称谓,亲近了许多。
“可选个吉日,先为两位孩子摆了酒席举办订婚仪式,等老夫处理完盐池那尕十三的案子后,就为两个孩子举办婚礼。”
梁焕成和梁文、梁武、郭宝辛几人一听陈九仓说盐池尕十三的案子,都大吃一惊。
“大人,这盐池尕十三可是那羊头尕十三,手下有几个兄弟?”梁焕成急忙问。
“怎么?焕成亲家认识那盐池尕十三?”
陈九仓听出了梁焕成的话中有话,随后就将盐池灭门牧羊人的案子大概说了一下。
“岳丈大人,若这案子里的尕十三真是我们的十三大哥,那小婿作证,此案绝不是十三大哥所为,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郭宝辛听了岳父陈九仓的介绍,着急的站了起来说:“十三大哥这些日子和他的一些兄弟一直往返于盐州大草原和西安之间,他们更本没有时间去杀人。”
梁文和梁武也站了起来抱拳说话,几人就将尕十三这些天来的行踪给陈九仓做了见证。陈若竹和火心蓝也站了起来说话。
“爹爹,那尕十三大哥,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泯灭人性的事,前次女儿和心蓝姐姐还有几位公子去盐池上坟,尕十三大哥还带着他的兄弟摸着黑救我们,我们还去了他的老水湖营地玩耍,就是那黑狼窝,十三大哥和他的太太及众多兄弟都是老实人,他们是断不会做这些的。”
陈若竹也为尕十三辩解。
听了众人的话,陈九仓才感到此案的蹊跷和重大,差点冤枉了女儿和女婿的恩人和朋友。
“好,大家的话老夫知道了,老夫已经派人去查了,希望不要让尕十三蒙受不白之冤。”
陈九仓这样一说,大家才稍稍安下心来接着喝酒吃饭。席间陈九仓借故解手,出了大包厢。
小喜凤早在另一个房子等着了。
“大人,若按照女儿、女婿几人的说法,这尕十三可是被人栽赃陷害了,可偏偏尕十三是女儿和女婿的恩人和朋友,他和他的兄弟们又在帮着女婿他们跑驼队,此案可要谨慎处理。”
“小凤说的极是,将这些综合考量,我几乎可以猜出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了。”
陈九仓说着话,又伏在小喜凤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小喜凤先离开了房子,陈九仓也后出了房子回到喝酒吃饭的大厅。
见陈九仓复回,大家便借着和他喝酒说尕十三,最后一直认为尕十三是冤枉的。南宗阳和二十位董家军的兄弟也听得血脉膨胀,这朔方居然有这样的马匪,下手如此毒辣,若日后遇在自己兄弟们得手上,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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