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妈妈决定要为自己的想法赎罪,亲自做一份大餐,来犒劳被吓到的谢秋白。
闫妈妈去了厨房,闫司兰臭着一张脸,气呼呼地坐在谢秋白身旁,动作极大,似乎要引起身旁人的注意。
谢秋白正在发呆,根本没有看到闫司兰。
见谢秋白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儿,闫司兰更气了,“哼哼”两声,清了清嗓子,谢秋白这才勉强施舍她一个眼神儿,“怎么了?不舒服?”
“你才有病!”闫司兰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儿,决定不想再和谢秋白说话。
谢秋白喝了一口茶,却什么都没有尝到,她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茶杯,摇头失笑,想要去拿桌子上的茶壶,却被闫司兰手急眼快,劫了胡。
闫司兰在谢秋白毫无波动的目光下,抱着茶壶,学着古人喝酒那样豪爽,直接就往嘴里灌。喝完,她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朝着谢秋白扔过去一个得意的神情,“啊呀,这水可真甜!”
谢秋白神色木然,觉得闫司兰是不是傻了,开水而已,难道还能吃出糖味儿?
谢秋白不想和闫司兰计较,她起身,想要去厨房帮忙,却被闫司兰伸出一条腿,挡住了去路,“等等,你去哪儿?”
“去找阿姨,你让我过去!”
谢秋白想要强闯,却被闫司兰迅速挡住,她这身手,才算是真有了闫妈妈口中的“高手”的感觉。
“你要做什么?”谢秋白心平气和,她突然觉得闫司兰还是挺可爱的,有这身手,就算被她气得头顶冒烟儿,也没有动手,可见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坐下!”闫司兰以为谢秋白被她给震住了,她兴奋地开口,“别总是往妈妈那边凑,摇着尾巴讨好妈妈,你也不嫌羞,哼,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去讨好妈妈的。”
“我这不是讨好,”谢秋白缓缓地坐下,可有可无地瞥了一眼闫司兰,“我这是喜欢阿姨,情由心生,这才会忍不住要和她在一起,你这样避之不及的,难道你不喜欢阿姨?”
“你胡说,”闫司兰怒了,“她是我妈妈,我怎么会不喜欢她,你休要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我没有!”谢秋白顿了顿,“我是很想和你和睦相处的。”
谢秋白话语中间,有着诡异的停顿。当然,私心里她当然希望闫妈妈只能心疼她一个人,不要再看别人。
谢秋白也知道,闫司兰是闫妈妈的亲女儿,闫妈妈是不会放弃闫司兰的,可是,谢秋白总是忍不住妒忌她,却也碍着闫妈妈的面子,对她处处忍让,真是十分矛盾。
谢秋白深知血缘无法斩断,所以,她总是忍不住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再顺便坑一把闫司兰,让闫妈妈更加偏向她,心疼她。
“你就有,你总是想抢走妈妈,抢走哥哥!”越说闫司兰就觉得越委屈,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那明明是我的家人,凭什么对你那么好,处处护着你,他们把我当什么了?”
谢秋白轻叹一口气,拿出一方手帕,递给闫司兰,“你擦擦眼泪吧!”
闫司兰看着谢秋白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一阵邪火窜出,烧的她浑身难受,她总觉得谢秋白是在笑话她,别问她是怎么从谢秋白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来的,这是直接,她就是知道。
闫司兰一把打开谢秋白的手,怒气冲冲地道:“不用你假惺惺,滚开!”
谢秋白的手被打到一边,她的手指微松,手帕从指尖落下,飘到地上,她的脚边。
闫司兰看着谢秋白怔愣的样子,心情才好了一些。
闫妈妈听到两人争吵的声响,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闫司兰,你又在做什么?”
闫司兰身子微僵,直接站了起来,十分拘束,面色慌张,“妈妈,你听我说,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想抵赖?闫司兰,你真是让我失望!”
闫妈妈抓起谢秋白背在身后的手,看着她受伤通红的痕迹,一看就知道闫司兰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轻轻地吹着谢秋白的伤,满心怜惜,“怎么了,还痛吗?”
谢秋白乖巧地摇摇头,神色没有半点儿委屈。她早就知道,有时候,告状并不会为她达到目的,甚至还会为她带来厌恶。
只有假装乖巧,装出一副不想追究的样子,那么别人会主动心疼她,三分愧疚也会变成十分,她不仅在人前保持了大方乖巧的形象,也会借别人的手,惩罚了凶手,一箭双雕,是很好的法子。
果然,闫妈妈气不打一来,怒瞪着闫司兰,“又是你干的好事儿!”
“阿姨……”
谢秋白忍不住开口求情,谁知却被闫妈妈打断,“你不必再说,闫司兰这孩子,要是不教训,她就会变本加厉,你这样纵容,也只会害了她!”
谢秋白抿了抿唇,不再开口,只是用歉意的目光,看了一眼闫司兰。
闫司兰丝毫不领情,她指着谢秋白大吼,“都是你,全是你设计的,是不是?”
谢秋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慌乱地摇了摇头,抓着闫妈妈的手,似乎是害怕她相信了似的,很是焦急地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想和阿兰好好相处,我……”
“我知道,我相信你!”谢秋白都要哭了,闫妈妈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她,转头又骂闫司兰,“你别胡说,好端端的,总是污蔑人,再说话,就把你赶出去!”
闫司兰咬着牙,像看杀父仇人一般,盯着谢秋白,把快要溢到口中的声音,狠狠地咽了回去。都是谢秋白,这个狐狸精,她一定要忍,忍到亲自揭开谢秋白的真面目。
没有听到闫司兰的声音,谢秋白还是挺遗憾的,居然反应过来了,真是不得了。她低下头,没人看到她诡异的目光,啧啧,该说单细胞生物的直觉就是准,比任何人都看得清,真是可怕的直觉呀!
谢秋白心中漫不经心地做着评价,毕竟七分真三分假,也足够大多数人受到迷惑了,只是一个莽撞的人,不足为虑。
闫司兰好像智商突然上线了,她转了转眼珠子,神色恳切地看着谢秋白,突然道:“伤到小瑾,真是对不起,我愿意斟茶赔罪。”
谢秋白看着闫司兰眼中掩藏不住的兴奋,她面上乖巧,心中啧啧发叹,连情绪都掩盖不好的小孩子呀,还真是嫩,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想到了什么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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