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芙接过去喝了一口。
“谢谢。”
他倒在沙发上,目光看着电视。
“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净芙从来没有青天白日陪他出去过。
突然提这个要求,他要干嘛?
“去哪儿?做什么?该不会又开车吧?”她摇摇头。
“不去不去,昨天晚上快三点才睡,困死我了,我要补觉。你放着那么多司机不用,整天使唤我,有意思吗你?”
贺廷友目光从电视上移到她脸上。
这么好看一张脸,要是配一张温柔端庄的嘴就完美了。
可惜,啧啧。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那么多!”非要逼老子发火。
她晃晃悠悠吃完,贺廷友穿了衣服,等着她去收拾收拾。
结果她披了一件卡其色大衣,随手揉了两把头发就要往门口走。
贺廷友伸手扯住她。
“你要干嘛?”
净芙很委屈似的。
“不是你说一起出去的吗?走啊。”
贺廷友看她这邋里邋遢的打扮,衣服下摆故意卡进裤腰里,头发弄的鸡窝一样。
“净芙,你故意的是不是?”
净芙总算抓到机会嘲讽回去了。
“干嘛?你既不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老公更不是我老板,还想让我打扮的如花似玉跟着你啊?凭什么?就因为你叫贺廷友,所以全世界女人都欠你啊?”
贺廷友黑脸看着她,过了一瞬又回沙发上坐好。
“过来。”
净芙不敢看他。
“过去干嘛?有话你就说。”
他不耐烦,一字一顿。
“我叫你过来!”
她只好走过去,距他两步远,站定。
“你跟文翰甄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廷友翘着二郎腿看着她。
净芙想说,我跟他怎么回事你心里一点不清楚吗?
想了想却说。
“你管我怎么回事,管好自己跟蒋盼盼就行了。”
贺廷友声音顿时提高两分,又冷又呛。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在我面前再提她的名字?”
净芙顶他。
“好啊,我不提她的名字,那你以后也不许在我面前提文翰甄的名字!”
他快速又利落的答应。
“可以!”
“你可以我也可以。”
两人都表决心似的,回答的又快又干脆。
回答完了,气氛陷入一阵诡异的尴尬里。
还是贺廷友先打破尴尬,他把翘的二郎腿放下,冲净芙招了招手。
“过来。”
净芙咬了下唇,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扑闪着眼睛看着他。
贺廷友跟她对视,这水汪汪的眼睛,仅一秒,让他早上没完成的活动又蹿上脑门。
他深呼一口气。
“净芙,如果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上次我们俩的定协议还没算作废吧。”
净芙看着他英俊深邃的脸,感受着他强烈的男子气息,心里同样聒噪不安。
她咽咽口水。
“什么意思?”
贺廷友伸手捏住她下巴,手终于忍不住的探进她毛衣里。
太用力,净芙轻哼一声。
“就是说,只要你表现好,我还是可以做到三个月后娶你。不过时间要调整到从今天开始。”
“那你能做到表现好吗?坚决不理……”她差点说蒋盼盼。“我以外的任何女人?”
很快,贺廷友把头低下去了。
他把她摁在沙发靠背上,刚开始很用力很激烈的吻,后来越来越慢,越来越缓,越来越温柔。
大手在她的曲线上四处奔波,净芙浑身无力,伸手环住他脖子,把脑袋用力伸向他,用胳膊努力把他拉向自己。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嘴巴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声音和呼气声,一时气氛旖旎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廷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净芙把头偏了一下,躲开他的嘴。
“不是说让我陪你出去吗?再这样下去……”
贺廷友把她脑袋又掰回去。
“闭嘴。废话那么多。该你说话的时候不说……净芙,你特么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净芙眼神四处躲。
“什么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廷友咬牙切齿看着她,突然低头去山坡上狠狠裹了两口樱桃。
“你说不说?”
净芙被他裹的无处躲藏。
“说,说什么?”
贺廷友又裹了两下。
“想说什么说什么。”
“……”
还不说?他再用力。
她当即脱口而出,“贺廷友~”
然后两人回到房间,一下午不肯出来,只听到一声一声可怜巴巴的,贺廷友~
净芙一觉睡醒,肚子饿的咕咕叫。
贺廷友已经起了,靠在床头抽烟,看她睁开眼睛,伸手在她跟自己差不多长的头发上揉了一把。
“醒了?睡的跟个猪一样,真佩服你的睡眠质量。”
净芙准备翻身起来,结果动了一下,浑身酸疼,又赶紧怏怏躺了回去。
“我也很佩服你。贺廷友你二十七了吧?老当益壮啊。”
贺廷友一口烟喷到她脸上。
“又开始不知死活了是吧?那么想死用不用我好心成全你?”
二人斗一番嘴,净芙把他手里的烟抢过来抽了两口,准备起身去拿衣服,下厨煮面。
贺廷友拉住她。
“有何贵干,许总?”
贺廷友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我要你从明天开始戒烟。”
“嗯?”净芙穷虽穷,但是戒烟,她还真没想过。
主要抽的时间太久,身边烟鬼又多,哪里那么容易说戒就戒的?
“干嘛?”她不满的看着贺廷友。“干嘛突然要我戒烟?你打算戒烟了?”
贺廷友风轻云淡看着她。
“别管我戒不戒。真想跟我,就把自己一身的毛病都改改,许家最基本一点,不收抽烟喝酒的女人。”
呵呵。
真是笑死人了。
净芙想说,你以为就我一个女人抽烟喝酒吗?
蒋盼盼抽烟喝酒的时候只是不当着你的面而已!
再说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家规?
一家子做生意的人,难道太太们不用陪着去酒场上应酬吗?
我就不信许家的女人没一个会喝酒的!
贺廷友看她眼珠乱转,知道她心里在打反驳自己的腹稿,提前发声。
“你敢多说一个字,或者多拖一天,我就把娶你的日子往后延一个月。不信可以试试。”
净芙,“……从明天开始?”
“不,今天,立刻,马上。”
看他一脸严肃,她除了点头答应还有别的选择吗?
“哦。知道了。”
贺廷友这才满意,转身下床拿裤子过来套上。
“衣服穿上跟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还出去?要不……”
贺廷友眉毛一凛。
“净芙,我看唐玉兰和蒋建国没打死你算他们手下留情。你果然很喜欢顶嘴是不是?”
净芙,“……”
是你们太强势好不好?
说一不二的,人家又不是木头。
有了中午穿衣服那个插曲,净芙此刻再不敢胡来。
乖乖挑了条白裙子,套了件黑色大衣,喷发胶把头发定了个漂亮的型,涂了个暗哑的红唇,才走到贺廷友面前去。
她人本就高挑清瘦,这么黑色大衣一裹,短头发一衬,御姐气质极强。
贺廷友看了看,满意起身。
两人到楼下,司机已经停好车在等了。
“山下居。”他吐出三个字,司机马上动身。
听名字显然是去吃饭。
但是他一个字也不多说,净芙只能不问。
一路半个小时无话。
车子下高架,驶向偏离市区的东区,七拐八弯一阵子,她以为到目的地了,结果又进了一个装潢古怪别致的首饰店。
首饰店已经打烊,大厅明亮的大灯已经关闭,只余几盏落地灯,从外面看进去,昏黄朦胧,别有意境。
贺廷友一言不发,引着她推门走进去,柜台后面坐着的一个人突然跳了起来。
他穿一件藏青色泡泡袖衬衫,衬衫下摆扎在一个及膝黑色长裙里,长裙下面是彩色条纹棉线袜和黑色马丁靴。
非常非常时尚和娘炮的装扮。
然而他的脸却阳光十足,简直可以用俊美形容。
他提着裙子捏着嗓子跳过来抱贺廷友。
“死鬼!你还知道过来啊?三番五次放人家鸽子,人家以为你早把人家忘了呢!”
说完顺道瞅一眼站在旁边净芙,一脸千娇百媚。
“咦,这个小妖精是谁啊?”
贺廷友显然已经对这个娘们儿唧唧的兄弟习以为常了,任由他挂在自己脖子里,斜了斜眼角指指净芙。
“找一套适合她的首饰。时间不早了,你确定今天穿这个过去?”
“哼。”男子撅着嘴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
“让人家给你的妖精找首饰,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钱包掏出来,先把人家这颗受伤的心灵安慰好了再说。”
贺廷友果然伸手就去掏钱包,净芙赶紧拉住他胳膊。
“许总,我不要首饰。你不用费心了,你也不用伤心了。我不喜欢戴,咱们三个皆大欢喜。”
“我不要首饰,贺廷友,你有钱是你的事,但能不能请尊重一下我的自由意志?”
贺廷友双手抄在裤兜里,看她的眼神很温柔,声音也耐性温和。
“待会儿陪我去个聚会,首饰是租的,一晚上就还回来了。”
这样啊。
那你不早说。
净芙心想,幸好穿了他送的那条裙子,要不今天岂不是从头到脚都要租一遍?
男人把她带进去,在一排柜子里扫了两眼,取出一对菱形的镶粉钻长耳环挂到她耳朵上。又挑了一颗蓝钻锁骨链挂到她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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