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黎辰脸上的笑容陡然盛开,明媚的耀眼。
他高大的身躯靠近他,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和愉悦。
“没意见,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我都听。”
那话,被他说得理所当然,仿若是再合理不过的话了。
言晚怔怔的僵在原地,连整颗心,都跟着烫了起来。
这感觉,怎么像是以后,霍黎辰会是妻管严呢?而他,似乎引以为荣。
不对啊,谁说她一定要嫁给他了。
流氓男人,分明在吃她豆腐。
言晚又羞又恼,伸手就把他往后一推,“少贫,赶紧吃饭吧,待会凉了。”
霍黎辰幽幽的笑着,“遵命。”
低沉的两个字,开玩笑语气,却像是一道电流似的击在了言晚的心坎上。
她看着他优雅动筷的模样,眼光不禁有些迷离。
如果未来便是如他们所愿那般,她嫁给他为妻,和他天长地久、平淡安康的过着这一辈子,那该多好?
如果哪天,她为了他穿上洁白的婚纱,和他并肩站在教堂之上,那该是多美?
言晚真的好想,能时间再快一点,让她走到那一天去。
吃过饭,霍黎辰并没有休息。
吩咐了言晚不要离开外联部之后,便又开始了高强度的工作。
言晚心疼的想让他休息一会儿,可看着周围那些时不时看来的视线,她也明白,她和霍黎辰等于是在被无时无刻的监视着。
就算是演戏,霍黎辰也不能停下来工作。
言晚心中恨的牙痒痒,恨不得萨樱缇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不会给霍黎辰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了。
夜,不知不觉的深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正是困倦该入睡的时候了。
那些留下来的职员,本来就无事可做,到了这个时间点,一个个哈欠连天,三三两两的都跑去休息间睡觉了。
言晚却睡不着。
休息间不隔音,她在里面关着门躺着,都能清清楚楚的听见敲打键盘的声音。
霍黎辰已经很疲惫了,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他却要做通宵么。
她的男人在熬夜受苦,她怎么安心睡得着?
言晚心里烦躁,对现在这样的处境,恨的不行。
可她却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化解现在的困顿,她自己都被逼的无路可走,只能来霍黎辰身边寻求安全庇护。
窝囊。
憋屈。
言晚心烦意乱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躁动的坐起身来,套上外套,走出了房间。
她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办公厅里唯一亮着的工作灯,映着霍黎辰那张英俊的脸。
和之前一样,他还保持着一样的姿势,一样的频率在快速的瞧着键盘。
十分专注,认真。
言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扭头,脚步轻轻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就在办公厅的外面,隔着一条小走廊,不远不近。
此刻安安静静的,连个人都没有。
好在,灯光是大亮着的,但不觉得阴森恐怖。
言晚心思沉重的走到卫生间,刚走进去,面前却突然撞上来一个黑影,吓得她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她连忙抬眼看去,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站在洗手台的前面,正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言晚松了一口气,差点撞到了他。
“不好意思。”
她礼貌性的开口,就要一旁走进女卫生间里。
男人却突然往旁边走了一步,一下就将言晚进去的路给挡住。
言晚皱眉,警惕的往后退了一些,“有什么事吗?”
大半夜的,寂静无人的卫生间里,一个陌生的男人,再做出了异样的举动,无端便会让人觉得害怕恐惧。
言晚身体紧绷,随时做好了尖叫逃跑的准备。
男人目光阴鸷的盯着言晚,嘴角却勾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语气恶劣的说道:
“别那么紧张,你长这样,还勾不起我那方面的冲动。”
直白的话,直白的羞辱。
言晚脸色微变,这男人说着不是流氓的话,却形同与流氓的无耻。
男人双手环胸,目光肆无忌惮的在言晚的身上打量着,上上下下。
“言晚,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
言晚心头一骇,有些紧张。
她拧眉说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没时间和你瞎扯。”
这男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来者不善。
“呵,没时间和我瞎扯,然后争分夺秒的跑去勾引你自己的哥哥么?”
男人笑的格外讽刺,目光也阴鸷无比。
听着他的话,言晚心里一阵阵的发沉,这一天她虽然都在外联部呆着,但除了刚开始气萨樱缇故意和霍黎辰靠近之外,和霍黎辰几乎再也没有其他亲密的接触了。
再者,都知道她和霍黎辰是亲兄妹了,怎么还会用上勾引这个词的?
这个男人,分明是故意找茬来的。
再看他的脸,言晚越看越熟悉,分明就是留下来的那几个男同事的其中一个。
她没有得罪他,甚至连话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他为什么要特地守在卫生间找她的茬。
言晚态度严肃,冷硬的说道:
“若是你就是来来无中生事的,我和你无话可说,俗不奉陪。”
言晚利落的转身就走。
这种特地找麻烦的人,和他掰扯并不明智,走人才是上上之策。
男人没有拦着她,仍旧站在原地,目光阴鸷的盯着言晚。
他幽幽的开口说道:
“言晚,你已经越规了。”
言晚脚步微顿,但没有再停留,继续往前走。
男人的声音继续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在边楠国,男女大防,哥哥妹妹也必须保持应有的距离。你和霍黎辰的关系太过亲密了,是为所有人所不齿的。”
“作为妹妹,你更没有资格睡霍黎辰的床,在男人堆里过夜,更是你的不对。”
“我劝你马上离开这里,回家去,否则,今晚都别想好过。”
最后一句,阴沉如鬼,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言晚的背脊不由的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个那人这话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威胁,他还想做什么?
这种被人暗中盯着随时都要出来捅一刀的感觉,让言晚觉得十分不舒服。
她心慌又乱,脚下的步子更快,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这条走廊。
她一口气跑回了外联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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