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究底,问题还是在薄钦呈的身上,只是开个口的问题,莫以桐却不想。
如果连不想怀孕都选择不了,那她是什么?工具吗?”
……
不知过了多久,薄钦呈从昏沉中醒来,头又重又疼,发烧的状况没有丝毫减退,反而又严重了不少。
他头痛欲裂的睁开眼,第一时间便是看向身旁,没人,心里咯噔一下,他腾地起身,一扫房间,最终在沙发上定格。
女人窝在沙发上发呆,仰头向着窗外,尽管她什么都看不见。
夕阳下的暖光将她包裹,小小的,瘦瘦的,看着有些可怜。
薄钦呈心里发软,清醒之后,他承认自己早上的行为冲动了,再怎么说莫以桐刚从抢救室出来没多久,不应该那么对她。
他下床,顺势取下搭在床头柜的外套,披在女人身上。
“不冷吗?就算不肯和我睡在一起,找个毯子的时间都没有?”他一摸她的手,果真是凉的,眉头皱起的同时,头更疼了。
他打算松手,却没料到莫以桐有反应的抓住他的手。
那一瞬间,薄钦呈心侧漏了一拍,却听到莫以桐说:“能让阿三给我拿避孕药吗?”
薄钦呈心中那一点温热,喜悦,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骨的寒意坠入,就仿佛本来正升上云端,却被人一脚踹下。
他压着火气,“你坐在沙发上半天,就是为了等我醒来,然后和我说这个?”
她没有回答,只是近乎央求的抬起头,拽着薄钦呈的一根手指,“让阿三拿给我吧,薄钦呈,算我求你了,再晚一点就没效了。”
“没效正好!”薄钦呈陡然甩开他的手,半张脸埋在阴影下,勾唇冷笑:“反正那东西吃了伤身体,如果没怀上就算了,如果怀上了,就生下来吧。”
生下来吧。
这四个字,莫以桐胸口骤然紧缩,她不可思议,却看不到薄钦呈的脸,这让他更加绝望。
因为她听出来薄钦呈不是在开玩笑。
“你……你在骗我对不对?”
薄钦呈单手扣在她下颚,兴许是发烧的缘故,指尖不仅没有当初的薄凉,还泛着暖意,可却叫莫以桐浑身刺骨的冷。
“你觉得呢?”他反问:“你觉得我在骗你吗?莫以桐,别忘了,你欠我一个孩子,我们两个共同的孩子,在你未经允许下拿掉。既然如此,那就再生一个好了。”
想到幼孩肉乎乎的脸,薄钦呈笑容温和了些。
可莫以桐却遍体生寒。
他竟然说他们共同的孩子,是在她未经允许下拿掉?还轻描淡写的说,既然如此,那就再生一个?
这一幕,就仿佛一把刀子戳进心脏翻搅,莫以桐哭了,她为那个死去的孩子不值得,也为每日在狱中痛不欲生,不值。
当初她多么期待那个孩子的来临,即便被殴打,被人推下楼,也拼命护着,她希望自己出狱以后的人生,从那个孩子开始。
忘记过去,忘记薄钦呈,成为一个深受孩子喜爱的母亲。
可薄钦呈那一颗药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把她打入地狱,现在等到一切淡了,他理所应当将责任归在她头上。
他让她再生一个,以为就可以开始重新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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