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霈又回诊所忙碌,薄钦呈攥紧拳头,迫不及待掰开围栏迈入,裹挟着怒火走到莫以桐面前。
莫以桐正吃得愉悦,听到动静,以为是方休霈又原路返回:“怎么又回来了,这糕点确实味道很不错,比上一次的还要好吃,要尝一下吗?”
她举着手上的糕点,柔唇却沾着奶油,话语间,薄钦呈止不住乱想,莫以桐是不是在盛情邀请方休霈去尝一尝她的唇。
他们关系都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吗?
薄钦呈看得碍眼,猛一抬手,将莫以桐手中的糕点甩到地上去。
突如其来凌厉的力道打翻糕点,莫以桐呆住,听到那道如恶魔般的声音居高临下:“莫以桐,你还真是会躲。”
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莫以桐血色尽褪。
“休霈……”她攥着衣摆,陡然从秋千上下来,脑内闪过那些梦魇的片段,身子情不自禁的发起抖来,脸色发白,“休霈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她刚走两步,薄钦呈扣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身前,他有些不屑,“莫以桐,你还在装什么?就算是苦肉计这时候也应该到头了。”
莫以桐挣扎,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滚开!”
她自己也失重摔在地上,脸上布满恐惧,四处摸索着,最终将一根树枝对准他的方向,“马上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那树枝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可女人脸上的仓皇恐惧,以及看不见的茫然,令薄钦呈胸口豁然发闷,还有恼火。
恼火莫以桐对他和方休霈,态度上完全是两个极端。
那个男人算什么东西,让她这么念念不忘?
“莫以桐,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吗?就你现在这副德行,我肯多看你两眼,已经是施舍了!”薄钦呈轻而易举抓住她两只手,“我只是要找回孩子,孩子呢?我们的孩子你藏到哪里了!别告诉我,你让那个野男人,养我薄钦呈的种!”
孩子?
莫以桐忘记挣扎,只觉得阵阵晕眩,他竟然还有脸提!都一年了,还要戳她这个脊梁骨吗?
恶心!
不知是不是反应过激,莫以桐竟然干呕起来。
薄钦呈瞬间脸色难看,“你怀孕了?”
一年了,一旦怀孕能是谁的孩子不言而喻。
“跟我走,去医院检查!”薄钦呈青筋暴起,拽着莫以桐手臂要带去车上。
如果莫以桐敢背叛他,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干什么!”
紧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薄钦呈还没反应,方休霈便一拳冲到他脸上。
薄钦呈疼得往后仰了一下,嘴角磕出血来,他擦了嘴上的血,抬手又去牵莫以桐,莫以桐像是有感应似的,连忙避开,躲在方休霈身后。
薄钦呈脸黑了,黑眸死死盯着方休霈。
这种男人,莫以桐竟然也看得上,果真是瞎了眼。
方休霈本怒不可遏,看清薄钦呈的脸,愣了一下。
薄钦呈这样万里挑一的男人,很难让人没有印象,他几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薄钦呈就是那个几天前来了,又风风火火走的男人。
可他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和莫以桐扯上关系。
只是一瞬间,他眼神冷漠:“对一个双目失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强迫,你还真不是个男人。”
薄钦呈嘴角在痛,可心中掩埋不住饕鬄火焰,目光紧紧盯着莫以桐,随后,他骤然冷笑:“你护莫以桐护得这么热心肠,又知道我和莫以桐的关系吗?”
莫以桐一愣,“不要……”
“她两年前还是我的情、妇呢!”
豁然,莫以桐心像被刀子割了一下。
情、妇?他们领了证,在薄钦呈眼中,却连前妻都算不上是吗?
莫以桐空洞的眼只觉得酸涩,眨了眨,抓着方休霈衣摆的力道,又重了些。
薄钦呈刻意加重语气:“莫以桐四年前不惜一切代价爬上我的床,还怀着我的孩子跑路,难道我不应该和她聊一聊吗?对了,你还没看到前几年莫以桐跪在地上,请求怀上我孩子的样子。”
话语间的嘲讽与贬低,方休霈怒不可遏,“你——!”
“休霈!不要!”莫以桐眼眶发红,却一滴泪不掉,死死抓住方休霈的手臂,“不要打架,让他走就好,让他走!”
方休霈感觉到她的颤抖与崩溃,咬紧牙关,瞪着薄钦呈,就在这时,薄钦呈的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扫了一眼,又去看莫以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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