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陈二狗羞恼地踹了他一脚,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嘿嘿,被我猜中了,不好意思了,哈哈!”虎子怪笑着逃出去。
用脚后跟也能想到,这个大嘴巴,马上就会在保安队中宣扬。
陈二狗懒得跟他置气,不然能活活把自己气死。
他到值班室拿了换洗衣服,钻进洗漱间,狠狠冲洗了一番。
又顺便把衣服洗了。
这是他在监狱养成的习惯,脏衣服从来不过夜,都是换下来立马就洗掉。
以他在监狱的地位,想帮他洗衣服的人很多,但他从来不用。
自己的衣服总是自己洗,不愿意给别人碰,尤其是内衣。
这也算是一种洁癖吧。
洗干抹净,陈二狗才松了口气,再也不会被别人发现了。
于是心情轻松地去吃早饭。
没想到他前脚刚走,白晴后脚就到了。
她是一夜没睡好,心情很不好,一大早就跑过来准备兴师问罪。
至于理由,只要她想,随便找个理由都不在话下。
“白院,狗哥刚走……”虎子看到她,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你忙你的,我在这里等他。”白晴面无表情地走进陈二狗的办公室。
她现在一肚子怨气,必须要有一个发泄的地方。
虎子望望她,没敢多说一个字。
趁她走进办公室,赶紧给陈二狗发了条信息:狗哥,白院来了,好像挺生气的。
白晴没怎么来过陈二狗的办公室。
进门一看,颇有几分意外。
她没有想到,一个保安队长的办公室居然拾掇得干净整洁。
就是太简单了些,连一盆花都没有。
其它地方都好,就是垃圾篓里面满满的都是纸巾团,显得有一点突兀。
白晴也没有多想,在陈二狗的椅子坐下。
桌面上很干净,就一台电脑,还有一个茶杯,连支笔都没有找到。
白晴有理由怀疑,这家伙大概没摸过电脑,甚至没有打开过。
电脑给他用,完全是摆设。
茶杯倒是干净的,看来经常清洗,几乎看不出茶渍。
过了一会儿,她的目光落在那张收起的折叠床上,眉头微微一皱。
“难道他这些天都睡在这里?”
她嘀咕一句,起身走到窗前朝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自己的公寓楼。
而且是正对着她的公寓阳台。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心慌。
“坏家伙,你不会天天躲在这里偷窥我吧。”白晴咬了咬牙。
再一看,貌似只有这个地方能放得下那张折叠床。
顾盼之余,她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只垃圾篓上。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能看出那些纸巾团非常可疑。
就在这时,看到那个小保安在门口探头探脑。
她没好气地道:“你给我进来。”
虎子一惊,然后小心翼翼地趸进屋里,陪着笑脸:“白院好,是狗哥吩咐我的,让我在这里等着,听候您的指挥。”
白晴面色稍缓,转而问道:“陈二狗晚上睡在这里?”
虎子看了一眼折叠床,点点头:“是的,他说反正一个人,有时会在这里将就一晚。”
“一个人?”白晴瞟了他一眼。
“是的,狗哥要求很严,绝对不允许让杂闲人等进来。”虎子是误会了,以为白晴来找陈二狗麻烦的。
万一他说的不好,让白晴以为陈二狗随便带人在这里留宿,那问题就严重了。
也是因为陈二狗确实没有带过人来,所以他理直气壮。
“嗯,行了,你去吧。”白晴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很大度地摆了摆手。
这些日子,她身居副院长高位,已经养出了一些威严之气。
举手投足之间,会有无形的威压透出。
像虎子这样的小人物,在她面前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好的,我在门口,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吩咐。”虎子还是比较灵活的。
“不用了,我在这边歇会儿。”白晴疲惫地摆了摆手。
看她似乎没之前那么凶了,虎子暗暗松了口气。
然后轻手轻脚离开,还贴心地带上门。
几分钟后。
白晴忽然睁开眼睛,目光再次投到那只垃圾篓上。
犹豫片刻后,她起身走过去,从里面捏出一只半湿的纸团。
再次犹豫了一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果然有一股难言的味道。
稍微展开,味道更明显了。
而且纸团上的痕迹也几乎可以断定,是陈二狗留下来的东西。
“陈二狗啊陈二狗,你真恶心,居然在这里做那种事。”她像发现新大陆,两眼放光。
这个时候,她再看看窗户,以前对面的公寓楼,感觉又不同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特别的场景。
昨天晚上,陈二狗躺在这里,看到她站在阳台上,然后他心生邪念……
“呸!”
“呸呸呸!”
白晴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给惊到了,不由得把纸团扔回垃圾篓,连呸了好几声。
一种莫名的羞耻感,让她的脸上阵阵发烧。
就在这时,陈二狗回来了。
他原本想吃完再回来,接到虎子的信息后,买了早点急匆匆地赶回来。
“虎子,这个拿去给大家分了。”
陈二狗递了一袋给虎子,然后推开办公室的门。
看到白晴站在那里,满脸通红,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他不由得一愣:“你这是?”
“二狗,你真不要脸!”白晴看到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有胆子找她,只敢背着她做那种龌龊的事,简直太恶心了。
害得她昨晚一夜没有睡好,她现在心里是无比委屈,火气也是蹭蹭往上冒。
“我咋了?”陈二狗一脸莫名其妙。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白晴没好气地道。
她都查到实锤证据了,他根本抵赖不了。
“我做什么了?”陈二狗更加糊涂,因为他昨晚到现在,除了老老实实睡觉,其它的啥都没有干啊。
白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真的什么都没干?你再说一遍!”
陈二狗望望她,仔细回忆了一番。
无奈地道:“我实在想不起来,要不你提示一下?”
白晴顿时脸更红,啐道:“你干得出来,我说不出口,反正挺恶心的。”
她这么一说,陈二狗顿时心虚地瞟了眼垃圾篓。
不会吧。
与此同时心里暗暗纳闷,那么隐蔽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虽然没有特地留意,但他能感觉到垃圾篓里被人动过。
有个纸团被展开了一半,他的秘密暴露了。
“那个,我就是昨晚梦到你了,这也不行吗?”陈二狗心虚地道。
“当然不行,你在梦里对我做了什么?”白晴咬牙切齿地道。
陈二狗尴尬地挠挠头:“这个,一定要说出来吗?”
白晴正在气头上,反正现在看他哪都不顺眼,气呼呼地道:“当然要说!”
“好吧。”
陈二狗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梦到你离婚了,然后我们在一起了。”
“就这?”
白晴气得连连冷笑:“你不要避重就轻,看不出来你挺流氓的。”
陈二狗见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索性将心一横:“我承认,我在梦里睡了你,你是不是要我负责?”
听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白晴不由得一愣。
在梦里睡觉,然后他没有控制住,这不是很正常的春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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