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燃在他走后就睁开眼睛了,长长的叹了口气,倒是被旁变突然冒出来的穆晚晴吓了一跳。
“苏燃姐。”
“咋了,你想吓死我啊。”
“我刚才不是故意听墙角的,你和陆总?”
苏燃想着陆劲中的话,也无所谓了,“我是他花了很多钱包的。”
“什么?”
穆晚晴刚才感觉得到俩人之间有粉红泡泡,还看到陆劲中亲她了,可没想到是这种回答。
“很震惊吗,我以前在天上人间卖酒的,被陆总看上,我就不干了专门被他养着,我现在上班的公司也是陆氏。”
穆晚晴显然不能接受,“姐,你为什么啊,需要钱我可以给你,女人要有骨气,但我看得出来陆劲中很喜欢你,和那些世家子弟外面玩的不一样。”
“哪不一样,不都是花钱。”
“反正就是不一样,我觉得你俩能发展一下,但前提是你先独立起来。”
苏燃败给她了,“你都是从哪看的鸡汤,我不是缺钱,反正我俩就这样了,没什么的。”
穆晚晴想着点点头,“也是,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需要钱一定要和我说啊。”
苏燃能看得出来,穆晚晴在脑子里勾画出她是因为家境贫寒需要钱,然后委屈求全,后来两人日久生情生死缠绵这种小言剧情,苏燃也懒得解释。
外面闹成什么样苏燃是管不了了,也没必要管,现在就是后悔,因为脖子疼,晚上陆劲中就把她接回公寓了,还雇了一个护士定点来换药打针,于是苏燃刚上了几天的班,又歇着了。
最近陆劲中即便再忙,也每天傍晚都会回来陪她吃饭,但吃了两天苏燃就腻了。
看着满桌子的高档美食,拿筷子戳着米饭。
“怎么了不合胃口。”
“吃不下。”
苏燃索性放下筷子。
陆劲中看她这样子心里软的什么似的,“你这是和我撒娇呢。”
“不管。”苏燃笑着。
“说吧,看你顺眼满足你的要求,要吃什么我叫他们送。”
苏燃得逞的拉起嘴角,下巴放在桌子上,荡着两条腿,“外面的都不好吃,一股饭店味。”
“饭店是什么味?”
陆劲中好笑的,这几天大概是受伤了,苏燃总是软绵绵的,少了冰冷疏离,放大了那份漫不经心如懒猫,更多了几分亲近,这感觉让他很喜欢。
“一吃就是外面做的味道,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在家做的不一样。”
“你都受伤了还想做饭?”
“我自然是做不了。”
“那好吧,我雇个做饭的保姆,正好中午可以照顾你。”
因为苏燃自己在家,他两三次都中午跑回来看她有没有吃东西,陆劲中由于别扭,只一直说中午的应酬自己躲着不想去,苏燃看的透,笑着,“我又没问你。”
陆劲中反而恼羞成怒,要不是苏燃还受着伤,他肯定要抓起她来收拾一顿,苏燃就是仗着自己有伤使劲的揶揄他,陆劲中气急了,就指着她说等她好了的,他要秋后算账。
苏燃每每这时候就觉得他是个没长大的男孩,知道他气急败坏,却喜欢看他这样子,每次笑的都前仰后合。
她一笑陆劲中也就不再气了,只说她就是个毒妇。
“不要。保姆做的菜和外面的差不多。”
陆劲中气的笑出来,“那你想怎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别得寸进尺啊,没有你这种的,难不成让我给你做?”
苏燃抬起眼明亮的看着他,陆劲中一愣,马上气的拍桌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找不到北了。”
“我自知道我的身份就是被陆总养的宠物,可宠物也任性啊,逆来顺受主人岂不是很快就会厌倦。”
陆劲中撇着嘴,“反正休想。”
苏燃也只是说说,她可没打算让陆劲中真给她做饭,逗逗他就算了,若是蹬鼻子上脸,她可有苦吃,看陆劲中板着脸,她又讨好的过去坐在他腿上。
后者捏着她下巴,查看她伤口,“你这纱布什么时候能拆啊,医生说恐怕会留疤吧?”
“嫌弃我身上有疤?”
苏燃挑眉。
陆劲中冷哼一声,指着她手臂,“你上次酒瓶子炸了留了多少,你一个女的怎么这么不在乎。”
苏燃无所谓的站起来,顺便在他口袋里摸出烟,陆劲中脸立刻沉下来,“给你胆子了是吧。”
夺过烟塞自己嘴里,想了想又拿下来了,“方家大出血,给了安城一个大线,现在安城世家都拴在一条绳上了。”
“我看方家闹这么多,不就是想融进安城回归国内?”
苏燃笑着说着,陆劲中却是皱眉,“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个意图。”
“我瞎说的。”
“你说的很准,但方九年这个人。”
“怎么?他不是疯子吗?”
苏燃一想起方九年就觉得他癫狂的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一笑似乎不想提起那些人,“还想知道谁的境况?”
苏燃没兴趣知道,再说了,她都不用问,穆晚晴每天给她发信息,没话找话,说的都是这些事,苏燃自然知道陆劲中和辉煌集团的何小姐要解除婚约,可最后双方长辈出面这件事就不了了之,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但何羽熙似乎老实了很多,很久都被拘在家里没让出门了。
此时陆劲中看着她,苏燃好笑,他难道是等着自己问他。
苏燃无所谓的故意不理。
陆劲中皱眉,“不问问别的人?”
“问谁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劲中笑出来,“小丫头片子,又故意装作对我不在乎是吧。”
“我在不在乎对你那么重要吗?”
苏燃狐狸一样回头看他。
陆劲中一皱眉没回答,这话他回答不出来。
苏燃笑着突然吻上去,又向下吻上那颗痣,深情极了,陆劲中闭上眼回应着,一切尽在不言中,一下将她抱起来放在餐桌上,苏燃迷离的双眼仰头笑了。
她的笑像是种蛊惑,陆劲中最是怕她这时候的笑,勾魂夺魄。
之后陆劲中生意忙的不可开交,经常不能回来吃饭了,但无论多忙都会打电话给苏燃,只是有时候接到他电话听到那边还在开会的声音,苏燃有些无语。
但大多数时候这通电话都是毫无营养的,不过就是问吃了没,保姆今天做了什么,她想吃什么和保姆说,苏燃也没什么话可说,两个身份不同生长环境不同性格迥异的人,有什么可聊的。
更何况有时候苏燃在想,其实她和陆劲中根本也没认识多久,可有时候会有种错觉,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
但这些错觉终会在通电话的时候暴露。
苏燃是话不多的那种,聊着聊着,就没话可说了沉默下来,每到这时陆劲中就会赌气,问她是不是没话可说了。
苏燃好笑,故意气他说烦死了,快挂了吧,陆劲中就真的赌气挂了,可没一会又打过来。
就算是彼此什么都不说,沉默着,陆劲中也会倔强的坚持,直到苏燃先投降,“脖子的伤口有些痒。”
陆劲中即便那边刚才满腔怒火听到她撒娇一样,也会缓和语气,“不要抓,昨天回去看你都挠破了。”
“可是很痒。”
“肉新长出来的自然痒。”
苏燃又无话可说了,好在这时秘书在那边小声的催着,算是解救了她。
苏燃放下电话,保姆笑着来问中午是鸡汤还是鸽子汤。
其实苏燃不喜欢汤汤水水,可陆劲中逼着她喝。
保姆看她发呆的样子,直叫着,“陆先生对苏小姐真是好啊。”
苏燃有些茫然若有所思,“好吗?”
“我老太婆在好多家做过保姆,陆先生最细心了,就算那些外面看着的恩爱夫妻,背地里也有很多嫌隙和烦恼,可陆先生对苏小姐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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